作者:芒厘
玫瑰粲然盛放,瑰丽无双,吸引来无数蜂蝶。
傅清聿轻勾唇角,“多谢他伸手搭救了下内人。”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他的嗓音温柔得微绻。
贺明漓一下子便知他在说的是什么事情。她迟缓地轻眨了下眼,靠着他的手臂同他说话,“你都知道啦?”
“嗯。”
贺明漓打量着他的神色,不知他有?没有?生气,“你在外面出?差,离得那?么远,我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
又不用叫他飞回来,她觉得她自己可以解决,就索性?没有?告诉他,让他白操心。
她说完,见他不说话,又惴惴不安地仰头看他,“在生我的气吗?”
毕竟他连这件事都不知道,而叫别人帮了她的忙。
他声音温和?,安抚下她,“不是,我只?是自责,为什么在你需要的时候,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
他怎么会怪她,只?是心疼她独自面对了那?么多风浪。
贺明漓这才放下心。她弯了下唇,“没关系,我总要自己经历的。这是成为女总裁的必经之路。”
他猝不及防地逸出?一抹笑痕,轻笑了声。
她倒是看得极开的。
“行,女总裁,贺总。”他声音轻漫道,“等着你什么时候来养我。”
贺明漓浅算了下他的花销。
他每年用在各方面的支出?绝非一个小?数字,相比起来,她的那?些宝石钻石简直不足为提。
她断然拒绝:“不行。”
一养一个不吱声,一养一个破产。
她的小?荷包,护得很紧,根本不让傅清聿惦记。
傅清聿轻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这么小?气,也不知道对他好一点。
贺明漓为难地抱紧他胳膊,“傅总,我养不起呀。今天一养,明年的今天我就宣告破产。”
傅清聿动作一停,他咬牙,捏住她脸,一点没客气地用着力,“出?息。”
她哼哼着,伸手抱着人,手上?动作着,在他衣服上?摸着,“等贺总多挣点再来养你啊。”
就跟桓锦养周拂澜一样?
她设想?了一下,好像能体验到桓锦说的那?种乐趣了。
傅清聿的气息渐渐加重?,他低眸睨向她,握住她乱动的那?只?手的手腕,以绝对的掌控力将其箍得动弹不得,嗓音微哑:“在往哪摸?”
贺明漓愣了下,她纯粹是无意识的行为。可能是因为熟悉的气息一回来,萦绕在身边,所以她潜意识的会去亲近。
再加上?他今天这件衣服的布料摸起来舒服,所以就……
却?忘了,这么多天没见的人,哪里?禁不起撩拨。
哪怕只?是一星半点。
简直是一点就能着。
她惊愕,试图往回抽回手,但是手腕在他掌中纹丝不动。
力量的绝对反差清晰地烙在那?里?,昭示着她。
不是临时起意。
猎人等候已久。
这么长时间连一点肢体接触都无,傅清聿不知道忍了多久。他的鼻梁蹭过她细嫩的颈窝,哑声道:“怎么想?的我?有?多想??”
耳畔呢喃,厮磨私语。
贺明漓忍着痒,反问说:“你呢?你想?不想?……”
他轻笑,“那?天不是告诉过你了。”
记忆回笼,贺明漓逐渐咬紧唇。
他抬手,捏住她下巴,迫她松开唇齿,渡吻进去。
提醒完,傅清聿也不介意再说一次。他带着她的手往小?腹处按,按着不动,叫她感受,“有?这么想?。”
贺明漓从未觉得如此烫手过。
好像有?股电流从心脏窜过,惊起一阵酥麻。
他撩人的本事见长,她不是他对手,完全抵抗不住。
他跟她接着吻,这么长时日没见,哪里?的田野都出?现了干涸,就连吸吮都重?,接吻时她只?觉嘴唇都发麻。
强势袭来,势头太凶太猛。
衣衫都松了散了。
这个刚才还一身矜贵的男人,轻而易举的便被她拽下神坛,眼底染着很重?的情.欲,一丝不苟的穿着已经凌乱。
他的指尖浸润,于她耳畔低声:
“是这样想?的吗?”
贺明漓心脏跳得巨快,全是因为他。她羞愤难止地狠狠咬住他脖间的肉,身体忍不住在颤着。
/
次日清晨,贺明漓还没有?睡醒,一通电话打进来,直接叫她清醒了个干净。
她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她要助理再复述一遍,确定自己没听错。
傅清聿怀中一空,他也跟着醒了过来。
他知道她这么大的反应肯定不是什么小?事,眉心亦是轻折,只?能安抚地拍拍她背,示意她别着急。
——桓家出?事,资金链断裂。
宁城那?边消息压不住了,现在已经波及到了所有?的产业,包括黎城这边。
速度飞快,说翻就翻。
偌大一个企业,倒台也能在朝夕之间。
而现在已经是GF酒店的开业前?夕,各方准备推进得顺利,根本没想?到会在这时出?现意外——要知道,桓锦把握着GF整条营销线,桓家于此时出?事,势必会影响到GF的营销推广,何况现在还是最紧要的关键期。
消息来得太突然,贺明漓被打得措手不及。
也难怪手下的人会这么早给她打来电话,应该是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紧来上?报。
贺明漓一边起床一边给桓锦打电话。
她需要确认一下情况。
GF酒店项目交由桓锦全权把控,不管是之于她还是之于贺氏,都是同等的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出?现差池。更何况还是她最看重?的方面之一。
傅清聿跟她一起起床,稳住她,“别急。”
桓锦那?边消息不断,也正焦头烂额。即使她远在黎城,不在情况中心,事态也很快就会波及到她这边。
她跟贺明漓确认了下情况后,只?能歉意地表示抱歉。
情况不是她所能掌控,她也只?能生生地接受影响,被迫承担一应后果。
现在她那?边情况全乱。
贺明漓了解过情况后,眉心紧蹙,“怎么会这样?”
她们草草聊了几句后,贺明漓抓紧时间用了早餐,便赶去公司。
必须要将开业前?的这段营销黄金期度过。
……
桓锦那?边在忙,贺明漓这边亦然。
虽然不免受了影响,但是贺明漓倒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着急在想?办法?力挽狂澜,尽量不让酒店受到这次事件的连累。
好在营销方面大体上?都已经铺开,问题只?在于能不能稳住当下。
只?不过,她还有?心想?帮桓锦一把,可惜尚且自顾不暇。而且现在她全部的心血都投入在了GF,也是无力襄助。
贺明漓看得明白,眼下的形势实在不好,如果桓家的态势继续扩大下去的话,便是再大的外力都救不了,只?能祈祷尽快止住,不让伤口继续往大了腐坏。最好能有?一只?强劲有?力的手,将现在的情况直接拉住,那?便是最好的情况了。
在公司里?待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傅清聿过来接她,示意她上?车:“上?来,带你去见个人。”
贺明漓疑惑:“见谁?”
他卖着关子,“待会就知道了。”
车子直接驶向了深山别墅。
这边格外静谧,周围环境清幽,一路驶来,逐渐远离人群与霓虹。
下车时,傅清聿牵过她的手,和?她一同步入。
这边的主?人已经知道他们会来,所有?的大门为他们尽敞,亦没有?多余的人打搅。
傅清聿同她说:“桓家脱去的力,这位可以托举而起。”
这位手握很多顶级资源,几乎可以说是掌控着整个命门。只?要点了头,这点事情便不算问题。
而傅清聿与他有?过相交,只?是确实也有?几年未见。
贺明漓没有?想?到是因为这个。她蓦然一怔。
傅清聿笑了笑,紧了紧牵住她的手,“不用担心,只?是见个老朋友。我们婚讯未曾正式公开,也是向他介绍一下我的妻子。”
好像每一个字都很正常,但是牵连起来,从他口中说出?,莫名觉得情.动。
他们往里?走去,而里?面的人已经泡好茶在等候。看见他们,他的目光未曾投来,还专注于面前?的茶具上?,只?是轻一勾唇,“稀客啊。”
傅清聿同她一道在他对面落座。
容隐收敛了随意,朝贺明漓伸出?手,“初次见面。”
又笑道:“他终于把你带出?来了。”
贺明漓不太能完全读懂。这个“终于”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