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芒厘
苏浣好像在看一部偶像大片,男女主角就在她?跟前直接上演。
——贺明漓,呜呜呜,你也没告诉我你们这么甜啊!
这是无情的联姻工具该有的样子?吗?
这真?的是没有爱情的豪门?联姻吗?
别骗她?。
她?的呼吸有点不稳。
车里,傅清聿任由她?继续往自己身上贴,也没将人放去旁边。
见她?似醒非醒,他问:“喝了多?少酒?”
嗓音清冷,同这秋天的夜色一样冷。
司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傅总平时一贯都是这副样子?。
“一点点。”她?细眉轻蹙,偏偏上天对她?的眷顾颇多?,这样的人儿,连蹙起黛眉都叫人心生?怜意,要为那副美感折腰。
偏偏她?遇到?的是座冰山,依旧只?是淡淡垂眸凝着她?。
贺明漓贴在他颈侧迷迷糊糊地说着话,手也柔若无骨地虚虚环抱着他。她?对他身上的气息很熟悉,不自觉地产生?依恋,还会不自觉地想贴近,不设丝毫防线。她?嘴角轻弯道:“好多?小?哥哥,好多?小?姐姐。”
傅清聿依旧未动。
唯有狭长的眼?眸细微眯起,如狼群中的狼王般,神色变化很淡,但是散发出的危险感太重。
第33章 33 、月迷 02
男人微凉的指尖抚过她的侧脸, 他问:“那你喜欢吗?”
她点点头,轻声:“喜欢。”
贺明漓又去找手?机,他准确无误地从她包里翻出来?, 递给她。
她点开相册,咕哝着说?:“我还和一个人合了照呢, 拍得可好看啦。”
傅清聿眸光微凝。
直到看见她点出一张和女孩子的合照后,眸中的一些深意才淡去,归于平淡。
他确实有?在看,只是并没有?看别人?。
他掀唇道:“你倒是挺招蜂引蝶。”
还?不分性别地招引。
他怎么又阴阳她?贺明漓不满地嘟起唇。
傅清聿接过?她的手?机, 无意识地滑动着, 以为还?有?别张照片。可是左滑了?下, 不再是合照, 全是别人?单独给她拍的照片。
他指尖微顿, 看着照片上的人?如骄阳一般, 明艳地美得摄人?心魄。
傅清聿淡淡敛眸, 只继续往下滑动,直到看完最后一张, 方才停手?。
明珠璀璨,难遮其光芒之盛。
他关了?手?机, 虎口掐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嗓音沉静道:“后宫三千也?没用。”
“法律只认可一个。”
——至于已经认可了?谁,那自然不消多说?。
她恣意地绽放着明艳, 不曾收敛分毫, 朦胧的醉意更添其靡丽,他凝在她的面上须臾, 眸光闪动,倏然吻住粉润柔软的唇。
如同疾风骤雨, 来?得又凶又突然。
他的手?拊在她颈侧,力度逐渐加重。
兴许,倒也?不是什?么一时兴起。
兴许,是按捺多时。不过?是那一刻念头冲破了?一切埋藏的土壤。
“唔。”她自喉间?溢出的嘤咛,无意间?加重了?这场暴雨的力度,男人?手?背青筋明显地暴起。
女人?一弯黛眉蹙得越来?越深,她有?些难受,轻轻动了?动。
却在同时,感觉得到自己坐着的人?明显发僵。
司机吓了?一跳,紧握着方向盘,抑制着愕然。
他给傅先生开车这么久,从未见过?这个画面。更加惊讶的是,傅先生隐隐有?些失控。
司机反应极快地升起挡板。
傅先生平时没有?升起挡板的习惯,自然,也?从没有?什?么时候是需要升起挡板的。
今天例外?。
不过?看来?,以后他也?应该养成这种习惯,尤其是当傅先生和傅太太在一起的时候。
结了?婚以后,还?是不一样的。
“贺明漓。”
“别动。”
他声音微厉。
可是贺明漓从来?也?没听?过?他的话。他让往东,她不往西就不错了?,能往南往北都是她收敛了?的。
他微微往后退开,眸光深黯地凝着她。
而她的手?环住他,还?在往他身上趴。
他一手?握着她的腰,感觉上面可能真的没有?骨头,才能软软地又趴回来?,几乎黏在他身上。
“你是真不怕啊。”
她听?得一声轻喟,却也?对危险毫无所觉。
不过?被松开些许时候,她就又被捉回,柔软的唇再度被贴合,被探入索取,被或轻或重地吮吸。
夜色遮掩住了?所有?的不轨。
男人?身上微冷的寒气逐渐被热意席卷。
他们好像是一起沉沦进的一片深海,彼此交缠共渡。
贺明漓感觉她要被褫夺一空。
不适感渐重,她细眉蹙得越发厉害,也?试图挣扎而出这片海域。
他当然知道她是哪里不舒服。
扣着人?根本?不让走,咬着字、狠声道:“你惹的。”
她很无辜。
“明天起来?认不认账?”他睨她。
可她已经辨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便自答了?,淡嗤:“看你也?不会认。”
“唔。”
他声音过?分喑哑,黑眸亦是深沉得过?分。
“再亲会儿。”
那只手?重新拊过?了?人?。
黎大距离清溧湾的距离很远,车子平稳在路上行驶,开得再快,一时间?也?无法抵达。
而这段路途,谁也?不知道车后座发生了?何事。
在驶抵清溧湾后,车门打开,司机并不敢过?来?,只将所有?的空间?都留给他们。
等了?一会儿后,才瞥见傅先生身形高大的背影往里走去,一身黑衣,衣摆随着走动而微动,他完整地裹住了?傅太太,不叫人?有?任何窥伺的可能。
车子重新启动。
那场临时中断的吻,在回到主卧后方才重新续上。
这场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晚,始终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她被他放在床上,床上用的已经是他们刚买的那套粉色床品。刺绣的一朵花正好盛开在她身侧,花色那般盛,她却并不逊色半分。
“床品的颜色叫你选了?,要做什?么,就得由我了?,知道吗贺小漓。”他在她耳畔低语道。
他的妥协来?得并非没有?代价。
——而她当然是不知。
夜色重得如同泼了?一场浓墨,晦暗不明,混沌不清。
接吻的尺度也?能失控。
在她快要被逼到受不住的时候,指尖也?已经将他身上原本?没有?一丝褶痕的衬衫造得不能再入眼。可是男人?此刻又哪里有?心思去分管那些,他亦是忍得艰难,却依旧八风不动,手?指抚过?她面颊,只问道:“贺小漓,有?喜欢的人?吗?”
酒精上了?头,又被男色迷醉,贺明漓其实有?些浑噩,可她的脑海里依然是跳出了?答案。她闭了?闭眼,偏开头去,有?些抗拒。
他喉结轻滚,有?些缓慢,眸中逐渐清明,只是轻吻了?下她的唇角,柔声问:“我是谁?”
她醉是醉了?,但没醉得那么厉害、不省人?事,很快便声音低低地吐出了?他的名字:“傅清聿。”
她的眼尾都泛开了?一片红,而这全是他的杰作。
他低眸凝了?半晌,嘴角轻提,起身离开。
即便欲色厚重,翻涌不息,也?都能被他强行压下。
男人?的自制力与掌控力在这一刻倾数显露。
他进了?浴室。
贺明漓睁眼望过?去,眼底晕了?层迷茫。
……
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昏昏沉沉睡过?去的,也?不知道那个进了?浴室的人?是多久后才出来?的,只记得耳畔好像响了?很久的水声,过?了?很久以后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