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玛瑙员外
朝妤:“所以,改天聚一聚吧,带上初霜,我想见她。”
“她跟她哥哥真的很像,长相,性格,有时候就连笑起来眼尾弯着的弧度都一模一样,看着她,我心里高兴。”
“他的妹妹也跟他一样,招人喜欢。”
听她主动提起初魏,盛庭眉心微跳。
这么多年来,她从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来,其他人也不会在她面前提,这仿佛成了禁区。
“你喝酒了?”
朝妤笑笑,“自己在酒店房间喝的,没事,没喝多少。”
第134章 打算要孩子吗
初霜出浴室一眼就看见伫立在阳台的人。
“还不睡吗?”
盛庭回眸,“下雨了。”
夜空里正下着淅淅小雨,楼下花木浸润在雨夜里,世界只剩下雨声一般。
初霜走过去,看了会儿雨夜又看了看男人。
他的神情有些深远,目光平静看着黑夜,像在想念什么人。
初霜注视他片刻,轻声问:“你在想谁?”
盛庭眸子微顿,看向她清润的眼。
“想一个很久之前的朋友。”
“能让你这么怀念,应该是个很好的人。”
男人唇角轻牵。
盛庭仔细端详着面前这张脸,朝妤说的很对,她和初魏有太多相似之处。
被他注视着,初霜察觉他心境的低沉,抱到他怀里轻轻拍着他背脊。
“这样你会好受一点吗?”
盛庭无声笑,伸手回抱她,低头在她颈边嗅了嗅,“你当我怎么了?”
“你看起来心情低落的样子。”
“忽然想起以前的人来而已,我没事。”
他吻了吻她侧脸,“用的什么?这么香。”
“你浴室里的沐浴露啊,自己用的东西的味道都不熟悉。”
“是吗?为什么用在你身上这么香?”
初霜笑着退开,“你也是这个味道呀,我很喜欢你这款沐浴露的香味,很宁静。”
凝视她几秒,盛庭微微低头,男人的气息瞬间拉近,初霜睫毛颤了颤,敛着眉温顺等待他的亲近。
盛庭蹭了蹭她的鼻尖,有些宠溺地将人揽在胸前,气氛够暧昧才轻轻吻上去。
两人都有些情不自禁。
自从上次她主动吻过他开了先河之后,现在接吻她学会回应了。
实在是又柔又美,盛庭心尖发麻发烫,克制不过两分钟。
被他抱着往内室走时两人心照不宣没说话。
滚进床里,男人倾身而上。
初霜想到什么,“这里有……那个吗?”
盛庭动作顿住。
那就是没有了。
男人杵在她上方,目光如晦,但也没其他动作。
过了会儿他沉沉吐了口气,吻了吻她唇瓣,哑声开口:“睡觉。”
翻了身拉好被子睡在了她身旁。
初霜抿唇看着他线条微僵的侧脸一会儿,想也知道男人这时候好受不到哪里去。
刚刚那些旖旎炙热还历历在目,看着他英俊的脸,初霜咽了咽喉,心跳微快。
“应该,也没那么容易中吧……”
盛庭神色微怔,目光看向她,初霜没眼与他对视。
看着她好一会儿,他才掀唇,“不行,我不可能让你涉一丁点险。”
初霜脸颊霞红,目光虚虚看去是他的喉结与锁骨,艰难开口,“为什么叫涉险?”
“计划之外的变故都是涉险,既然你还没打算要孩子……我也不可能让你吃伤身体的药。”
她安静好几秒,忽然低声开口:“你呢?”
“……你打算要孩子吗?”
盛庭凝着她温和的眉眼,心脏像被人攥在手里。
他从来没往这方面的事情想过。
有个孩子,和她有个孩子……
以前没想过,现在蓦地被她提起,心里竟前所未有的热起来。
很陌生的感觉。
但他知道那并不是排斥。
孩子,他首先想到的是她的小侄子,圆乎乎笑盈盈,可爱又漂亮。
她的孩子,应当也是那样的漂亮宝贝。
思及此,他的目光幽邃起来。
第135章 留在了十年前
“我们的孩子?”盛庭字音低哑,“你还年轻,现在想这个还太早了。”
她有时候都还很孩子气,为人母要吃的苦头太多,她怕是受不了。
初霜看着他明显口不对心的样子,“年轻?生孩子难道要年老才好吗?”
“你就说喜不喜欢孩子吧。”
盛庭道:“你生的都喜欢。”
初霜心跳快了快,对他突然的情话还是没有抵抗力。
“我也喜欢孩子,”她伸手轻勾了勾盛庭衣角,轻声细语:“那我们顺其自然吧。”
男人一时没答。
初霜抿抿唇,“你不想要软乎乎的宝贝喊你爸爸吗?”
盛庭心尖微跳,目光灼灼,“既然盛夫人想要,我没有不配合的道理。”
清冽气息再次袭入肺腑,他的吻绵密又灼热,初霜心跳失律,伸手揽着他脖颈,一切都交给他。
……
初霜听盛庭说了朝妤要去非洲的事,她知道后沉默好一会儿,感叹,“她好勇敢。”
吃完饭,盛庭把书架底下那个箱子翻了出来,初霜看着,问他:“你要把这些还给朝妤姐了?”
“替她保存了这么些年,”盛庭目光扫过那小木箱,慢慢动唇,“十年了,她也该走出来了。”
初霜张了张口,轻声问:“她的爱人……怎么了?”
“留在了十年前。”
闻言,初霜心里一紧,哑然片刻。
十年,十年前的朝妤,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她的爱人留在了最青春热烈的时候。
想起那些照片背后一笔一划坚毅用心的字迹,应该也是他们最相爱的年纪。
他留在了最爱她的时候。
朝妤姐这十年是怎么过的?
同样是失去生命中重要的人,初霜知道那种坠入谷底挣扎无果的悲痛与绝望。
她声线艰涩,“如果当年失去爱人后她就看到这份礼物,恐怕……”
撑不下去。
那些照片和信件里都是对两人未来的规划和期许,浓烈真挚,看得出来他很爱朝妤。
这样的东西要是当时被朝妤看到,肯定会触景生情,成为压垮她生存信念的稻草。
初霜之前不理解他为什么收着这东西不物归原主,现在理解了。
回去的路上,天空又下起小雨,初霜偏头看风景,很安静。
死亡是生命之重。
她能理解朝妤去非洲的选择。
人总得有事情做,有事情做就没时间悲悯。
朝妤像沙漠里热烈的玫瑰,远看坚韧自由,近看却萧萧。
“我们请她来家里吃饭吧,在家里招待她。”初霜开口。
“也行,我跟她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