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易雨山
盛长庚着急了,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推他也不是盖住自己而且直接挡住他的眼:“别看!”
他一手拂掉, 眼神暗了暗, 很明?显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就是他舔过的地方?”
“……”
盛长庚忽然就明白了他验货的意思,脸上一阵难堪, 心虚的否认了:“他……撒谎。”
他伸出两指夹住微微用力捻了一下:“他没撒谎,是有一颗痣。”
盛长庚一阵刺痛,双手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松开, 你这个变态!”
他极尽嘲讽:“论无耻程度应该不及你们姐弟十分之?一。”
盛长庚眼圈红了:“够了, 李介止, 别人的家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你愿意让盛长赫坐牢就坐吧,我不奉陪了。”
他冷冰冰的回:“你想多了,我对你完全失去了兴趣。”
这种时候盛长庚应该默默承受这份羞辱, 然后滚出他房间, 一切又回到原地。
但她脑子一热, 竟然选择了挑衅:“可惜你的身体不像你的嘴巴这么老实, 先让你弟弟冷静下来再说这种话吧。”
“……”
就好像扯掉了他最后的遮羞布一般,他完全不需要再顾忌什么, 头一低,吻了上去。
盛长庚身?体很僵硬,语气很着急:“李介止,你冷静点儿!”
盛长庚在想现在强烈反对死活喊停的话,加上之?前所有积怨,他会不会对她先间后杀或者先杀后间?
他似乎故意回答:“……我很冷静,你也感觉到了,我的弟弟需要你好好伺候,你的弟弟才能得到我的照顾。”
……
她终于忍不住低声恳求:“关灯……”
他声音毫无温度:“我喜欢开着灯。”
盛长庚卯足了劲儿伸手去够,拼了命去够……
他抬首,以一种特别不爽的语气:“你怎么这么烦!”
一扬手把灯关了。
对的,关灯,关灯有安全感,还有……
想象的空间。
盛长庚想象自己是条泥鳅,不停的往上溜,往上溜,还差一点点……
李介止一把把她捞了回来?……
“啊!”她短促且急切的惊叫了一声。
“又怎么了?”他动作微顿。
“你胳膊压到我头发了!”很疼。
“……你挽起来?就好了。”李介止口气有种你屁事儿真多的抱怨。
“你怎么不把手背过去?”
“因为我手就两个,你头发又多又无用,就是个蓬头怪。”
她这令人?羡慕的满头浓密的长发在他眼里竟然是个蓬头怪!
“你等一下!”蓬头怪深吸了一口气,“为?了方便你,让我把头发挽一下。”
实际是蓬头怪不想奉陪了,就让盛长赫那个光腚猴在美国坐一辈子牢吧,再让李介止这个背信男打着伞站到地老天荒吧。
“……算了,下次再挽。”
“……没有下次了!”
“体验感太差,你求我我也不干,你就守活寡吧。”
李介止探身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完整的一盒,明?明?关着灯,盛长庚却很清楚的看到他拆开了外包装,取出其中一小?装,用牙齿撕开……
盛长庚忽然紧张了,一下子坐了起来:“咱俩聊聊天吧。”
李介止一把推倒了她:“你有病吧。”
“真的!”盛长庚紧张的要死,“我想抽烟还想喝酒,我们先交朋友预热一下!”
“先干正经事儿。”
“……”
“艹!”李介止忽然咒骂了一声。
李介止这个人?,矜贵得很,骂人?从来?不吐脏字,所以大概就是太无语了,脱口而出的。
她莫名问了李介止一句:“附近……有庙吗?”
“……没有。”
结束时候他整个人?沉在她身?上,半晌,唇贴在她耳边问:“……想求什么心愿?”
盛长庚缓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想,我刚刚好像听见了钟声,很大声,duangduang的。”
“……”
真的,她脑袋嗡嗡的,好像有人拿铁锤敲了她的身?体,她的头,哪儿都疼。
他抄起睡裤,起身?下床,开了床头暖灯,走了出去。
盛长庚躺在原地发呆,一切的一切,除了他没有付钱,都像某个票客爽够了无情抽身?离开的样子。
……她好像有一点点惨。
她忽然想到了姜思远,然后又想到了姜思远的妹妹……,兜了一圈又想回到了盛长赫,冷不丁脑子清醒了不少。
她在做什么?!
不一会儿无情种又拿着瓶矿泉水回来?。
把她从床上捞起来?顺势坐她身?后,圈过她拧开盖,让她就着他的手喝……冰镇矿泉水。
这是什么情况,一直被伺候的高高在上的李公子也有伺候人?的时候?
是睡懵了?
还是他个人?习惯,只有在睡后才会硬凹一下原本缺失的绅士风度?
“凉的!”
他嗯了声:“凉水止痛。”
“我哪儿都不疼。”
“刚刚叫那么大声,我以为?你嗓子疼。”
“……我没有!”
“知?道了。”
他敷衍性的回答让人非常想辩驳。
“真没有,你幻听!”
“……少废话,快喝。”
喝了两口她摇头,李介止就着她喝过的接着喝。
盛长庚仰头,看到了他滚动的喉结……
呃。
她好像脑子确实抽风了,于是,伸手摸了一下。
意料内的,李介止呛到了。
“你这个女人……”
她保证,她发誓,她绝对不是存心的。
只是临时起意的。
水溅到床单上,以及她的脸上……
无所谓,反正床单和她都已经脏了,拜这个男人?所赐。
她用被?子囫囵的擦了下身?上的水,又默默的躺下了,直到看到李介止也有顺势躺下的趋势。
她抬手阻挡:“你怎么不回你房间?”
他无语:“这就是我房间。”
盛长庚环顾四周……
原来睡懵的是她自己。
那?她回她的房间。
刚起身?,李介止一把将她搂怀里:“就在这里睡。”
她的脸好巧不巧的贴在了他裸露的胸口,她睨了一眼,此时此刻只想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拧一把,报仇雪恨。
盛长庚问:“你看过钢铁是怎么练成的吧?”
世界名著,应该看过吧。
“怎么了?”
“你浑身上下哪儿都硬,连嘴都硬,你别叫李介止了,改叫李铁蛋吧。”
他竟然笑了,笑声不大,却胸腔震的她耳朵发麻,印象中这是她俩认识以来他第一次笑得这么开怀。
看来得逞后他真的很得意。
他低头捕捉她的唇,盛长庚一脸嫌弃的躲避,被?他亲到了脸颊。
他眼里都是笑意:“你这狗脾气也没几个人?受得了,你改名狗剩吧。”
谁说她脾气差。
“我脾气好得很,在我喜欢的人?跟前,我从来都是温柔似水。”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凉凉回了句:“你光着身子躺在我床上说这种话,不觉得非常讽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