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得
周雨晚眼眶有点酸,垂下眼睫,轻声问他:“这样没关系么?”
他有分号的习惯,私下用的,和这种面向大众的不一样。
都说财不外露,他们商家人惯来低调,不太喜欢别人探究他们家的事。
可他一旦自曝,和爱出风头的她关联在一起,就很容易招惹事端,尤其是在当今人心浮躁,拜高踩低、仇富拜金等思想观念大肆流行的时候。
闹大了,他爷爷要说他的。
“有什么关系?”商渡无所谓道。
信号不太好,周雨晚听到电梯抵达相应楼层的“叮”声,他出来,声音比方才更有实感,低沉而迷人:
“好不容易讨着个漂亮女朋友,我不得出来秀一下,让那些酸鸡见见世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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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71 ★ 雨痕
◎商渡,我在给你讨公道呢◎
就当商渡说得在理吧。
周雨晚急着去上下午的课, 暂时把这件事交给他处理。
等闲下来了,事情已经告一段落。
引导舆论加警告,双重作用下, 几乎没人再特地跑来喷她。
除了极个别偏激的疯子, 不过他们也接连被封号了。
周雨晚找到戚娅欣,问她知不知道那个群, 想她拉她进去, 还想要那个匿名爆料的言论截图。
于是, 戚娅欣去找了那女生,截图没要到,因为那个爆料人发出消息后很快就撤回了,不过她会帮忙问问其他人有没有录屏截图。
戚娅欣先进了群,等周雨晚申请了小号, 再用小号申请进群。
从群介绍来看,这是G大xx级新生交友群,也像是按地区划分的老乡群,里面大多是内地学生。
周雨晚过一遍群成员列表, 不少人是用本人照片做头像的,也有人用的是卡通网图。
尽管群公告里, 建议大家进群后, 把昵称改为本名。
但大家的配合度不高,很大一部分都是网名。
难搞。
周雨晚私信群主,问他最近有没有人退群。
最后得到否定的答复。
实在找不出那个匿名爆料的人, 又浪费了时间和精力。
知道事情难搞, 但没想到这么难。
周雨晚烦躁得不行。
这学期只剩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 想到她跟商渡的赌约, 周雨晚决定把心思转移到学习上。
匿名爆料的人找不到就算了, 要是书没读好,输给商渡,那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十一月过后,港城气温保持在日均20℃左右,有点凉,不算冷。
她年轻,衣服净挑好看的穿。
冬季流感高发期,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咳嗽擤鼻涕声,听着挺让人闹心。
商渡叮嘱她多穿衣服,多喝热水,佩戴口罩勤消毒,还让她去把疫苗打了。
知道她不是那么听话的人,他干脆线上下单了一堆东西给她送到家,从衣服到鞋子,再到帽子手套和口罩。
还让阿姨每天给她准备各种汤汤水水,生津润燥的冰糖雪梨、滋阴补肾的乌鸡山药汤、补血养颜的红枣银耳莲子羹……
尽管这么小心了,周雨晚还是不幸中招。
一早起来就头痛脑晕,全身酸痛乏力。
偏偏今天满课。
吃过早餐后,开车到学校。
药片躺在手心里,不吃好得慢,吃了会犯困。
周雨晚在纠结着。
隔着一个座位,身旁落一道人影。
是韩知已。
她们像在不知不觉间,固定了这样的座位安排。
从开学,到期末。
韩知已拿余光瞟了眼她手中的药,又不动声色地敛眸,从包里拿出笔电,专注自己的事。
周雨晚决定吃药,用温水送服。
课程开始,药在身体里发挥作用,感冒使人疲惫,现在她更疲惫了,单手支颐,懒恹恹地听台上教授分析案例。
大脑越来越混沌,反应越来越温吞。
身体忽冷忽热,意识像在慢慢抽离。
一声“周雨晚”乍响,游离的思绪“咚”一下撞进脑子,即将合上的眼皮睁开,周雨晚清醒过来,转眸,韩知已在看她。
见她没再打瞌睡了,韩知已又回过头去,继续上课。
周雨晚端起桌角的保温杯,拧开瓶盖,抿一口热水,继续跟睡魔进行半死不活的抗争。
直到再听不到任何嘈杂的声音。
醒来时,人在医务室的床上躺着。
那时已是午后,阳光偏斜的角度不大,只灿亮地在窗边刷下一层。
灯管亮着没什么存在感的白光,呼吸间是淡淡的消毒水和苦药味,床单被套和枕头干净雪白,手背轻微的酸胀提醒她正吊着一瓶药水。
周雨晚打量着自己身处的环境,耳边有嗡嗡声在振,像是手机来电,过没多久,突然消失。
之后,听到渐近的脚步声,她循声转眸,那人身影经过天蓝色的医用折叠屏风出现。
白色毛绒外套,内搭一身修身高挑的黑,左手插在衣兜里,另只手在把弄手机,头低着,鸭舌帽帽檐有点挡脸,却挡不住暴露在外的白金发色。
察觉到视线,她抬头,看过来。
“醒了?”
声音带着被风吹过的哑。
韩知已用脚勾过一只板凳,在她床边坐下,手和手机一并揣进兜里,“下课看你一直趴桌上,叫你也不应,发现你烧得挺厉害,干脆送你到校医室了。”
周雨晚沉默地把眼睛转回来,望向天花板。
喉咙还是疼,吞咽的每一下都像刀刮,呼吸也疼。
酝酿半天,她才轻声嗫嚅出一句:“谢谢。”
“不客气。”
韩知已比她自如许多,岔着两条腿,抬脚踩在板凳下方的横杠上,百无聊赖地同她闲扯。
“不知道像你这种千金大小姐生病了,会不会来校医室。虽说G大附属医院更好,但远水救不了近火,校医室明显要便捷许多,而且我们校医还是从医院退休的,经验更丰富。”
不知她是否意有所指。
周雨晚不予置评。
手机的振动声又一次袭来,她瞥她,“你手机响了?”
韩知已耸肩,“应该是你的吧。”她说,“毕竟是你电话,我不方便接。所以,就只能听着它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响。其实还蛮好奇,打到第几通你会醒来的。”
周雨晚没理她,撑着床板,小心翼翼坐起来,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包。
“这是第二十六通了。”韩知已说,“他应该挺担心吧?”
说完,见她已经摸到手机了,吊针药水还剩一半,她叫她稍微注意点,便起身,拿过一旁自己的包,单肩挂着,准备走人。
周雨晚瞥一眼她背影,接通电话。
商渡开门见山,问她怎么一直没接电话。
周雨晚舔了下干燥的唇,嗓子疼,声音低低的:“我感冒发烧,在教室晕倒了,别人送我到医务室的。”
“对了。”
一记女声突兀闯进,韩知已折回来,周雨晚下意识捂住手机听筒,警惕地看向她。
韩知已吊儿郎当地歪着脑袋,直勾勾地盯她。
心里还记着十月底在餐厅,她们聊起匿名报料事件时,她瞥她的那一眼。
“这次,怎么说我也算帮过你。”她说,“你莫名其妙给我扣一个锅,我是会伤心的。”
说完了,下颌线紧了紧,眼神轻蔑撇开,转身离开。
周雨晚眼睫慢慢垂下去,略作思考,再把手机放在耳边。
商渡显然听到韩知已那把雌雄莫辨的磁性声嗓了,问她:“女生?”
周雨晚闷闷地“嗯”一声,“对,女生。”
他又问:“扣什么锅?”
周雨晚:“没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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