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故得
“怎么不能说?”她不懂。
随即手就被他抓住,直接拉向她身后,扣在桌面上。
冰激凌液打湿两人交缠的指,黏糊,甜腻。
她终于认真直视他的脸。
他眼底有什么情绪在暗涌,她能感知到。
也能感知到,周遭气氛正悄然发生变化。
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被暑气捂出汗湿的潮热,奶白液体填满两人指间缝隙。
她看着他俯首靠近,英俊脸庞在眼前一点一点放大,额头斜向一侧,最先触碰到的是两人微微发汗的额角,然后是鼻尖,呼吸不分你我地融汇交缠。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身体僵硬一瞬,停在这里。
两唇相距不过短短一公分——
“笃笃。”
门被人敲响。
余曼的声音传进来:
“物业那边说,可能是小区线路设备出现故障,现在已经叫人去检查设备了。横竖用不了多少时间,你俩要不先歇会儿,吃点水果点心?”
*
耳机被碰掉,直升机的隆隆声经舱门隔绝,仍是聒耳。
那个夏夜不曾落下的吻,相隔九百多个日夜后,终于在这个冬至夜晚,降落她的唇。
有别于儿时不懂事的玩闹,这是属于长大成人后,双方意识清醒的吻。
唇上,他唇瓣的触感清晰,温热柔软。
麻酥酥的,身体顿时就软了。
她忘了动作,忘了呼吸,大脑无法思考,心跳却跳得飞快。
热意从头到脚涌过一遍,手指不自觉蜷起攥紧。
维港拥有“世界三大夜景”的美誉,入夜,船只返航归港,繁华热闹的程度可见一斑。
烟花亦是宏大瑰丽,流光溢彩。
可这一切,却远不如他这一吻带给她的震撼。
不知这个吻停留了多久,他与她拉开距离。
睁眼,近距离观察她神色,没窥出她的不情愿和厌恶之色,他指腹摩挲她脸颊,正犹豫要不要进一步试探时——
她冷不丁开口:“所以,你还是想泡我。”
“……”他冷嗤一声,俯身帮她捡耳机。
她劈手拿回来,戴上,听到他说:“不是说过么,‘泡’字太轻佻。”
“还说只是想哄我开心,那你就说,刚刚是不是在泡我。”她言语犀利。
商渡懒靠椅背坐回去,抓着她的手把玩,眼睫垂着,像在沉思,觉得有点好笑:
“诶,说真的,如果我真想泡你,那你给不给泡?”
她心乱如麻,不知道,装模作样地观赏窗外景色,回避这个问题。
良久,轻声说:
“记得那次玩狼人杀,你说,继赌约之后,要讨回幼儿园那个所谓的‘初吻’。那你现在讨回来了。”
“这次不算。”商渡说,“这次,纯粹是因为两年多以前我想亲你,却因为种种原因没亲到,所以现在要特地补回来。何况,我甚至没伸舌头。”
“你要是这么在意伸舌头的事……行,唇贴唇这笔账就算两清了。”
周雨晚转头看他,话说得果断干脆。
“至于伸舌头的事,在不碰到嘴唇的情况下,我们舌头碰一碰,足够抵消了吧?”
他听笑了,肩膀轻颤一下,撩眼看她时,那股从骨子里迸出的痞坏劲儿特招人。
“周雨晚。”
一旦他用这种懒懒的长调叫她名字,总莫名带出几分宠溺。
周雨晚心一紧,眼睛微眯。
“像这种舌与舌互舔吸吮的吻法,我只在小电影里看过。”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
“你确定,要跟我试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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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0 ★ 雨痕
◎对,我就是想抄你◎
不试。
不合适。
尽管在他们这个年龄段, 对这方面的好奇心很重,容易被蛊惑着,怂恿着, 不计后果, 以身试险去尝试。
但她理智还在,知道以他俩现在的关系和处境, 还不适合做到那一步。
就算成年了, 可以接触“18.禁”的内容又怎样?
只要还是小初高阶段的学生, 早恋就是要被禁止的——虽说他们学校在这方面管得不是特别严。
而且,未来太缥缈。
没人能保证他们今后会怎样。
好,还是坏。
远,或者近。
十八岁,正是基于过去, 拼搏未来的时刻。
不像八岁,他们无知无畏,可以抓着对方的手,或者紧密拥抱, 许诺未来永远在一起。
也不像二十八岁,他们各有成就, 可以在权衡利弊后, 明确作出相对正确的选择。
他们的十八岁,就像今晚的维港,璀璨华丽, 独一无二, 等待后半夜的阑珊, 等待晨曦初现, 天光大亮。
无论如何, 就在今夜,他们曾在狭小空间独处,于一座繁华不夜城的高空盘旋,牵过手,接过吻,看过火树银花,星光闪耀。
挺圆满。
零点钟声敲响,迎来落幕那一刻,倒是适合来一首《难忘今宵》。
“商渡。”她说,紧了紧与他相牵的手,“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
只是开心的代价有点大——翌日一早,因前一晚的轰动壮举,两人齐齐被叫办公室,领受班主任和教导主任的批评训话。
两班班主任大概也被教导主任批过,这会儿话挺少,主要是王建义在持续强力输出,他们负责在后面附和,分工很明确。
先是教训商渡不要仗着成绩好,以为保送稳了,就可以肆意妄为、无法无天,自己浑就算了,别成天带头闯祸,搅乱学校秩序不说,还影响其他同学学习。
商渡单手放在裤袋里,歪着头,耷着眼,唇瓣抿成一条线,懒懒散散地听,也可能没听。
前一晚两人从直升机下来后,还去逛了夜市,玩得挺晚,自然睡得也晚。
大少爷一早被闹钟吵醒,起床气久久不消。
动用区区一点脑细胞,衡量过今日逃课的利弊后,看周雨晚难得有点上进心,毅然决然去学校,他便也跟着来了。
严格来说,是来主动担责的。
昨晚那事,他是主谋。
没道理让周雨晚这个从犯来学校挨骂,而他这个始作俑者却躲在家中睡大觉。
他脸色到现在仍是臭,没什么开口的欲望,但有些地方,他得跟王建义说明白:
“主任,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做的,我认。但很多时候确实不是我带的头。还有,‘成天’这个频率太高,要真照这频率……”
整座学校都不够他霍霍的。
“你还敢顶嘴!”王建义气得脸红脖子粗,“高一入学就断了全校的电,还教男寝怎么改配电箱电路,上个化学课,差点把整个实验室炸了——”
“报告。”他打断,“断电那事儿不是我带的头。改电路,也只是同学们聚一起讨论这个可能性,没想到真有人实操。至于炸实验室……那火不是我点的。”
“你!”王建义被他的话噎着,脸色又青又白,指头一转,轮到周雨晚挨训,“你也是!别笑!”
周雨晚双手背在身后,弯曲左腿,脚尖踮地,一左一右慢悠悠地晃,也就低着的头,能装出点羞愧模样。
突然被点名,压了压唇角,字正腔圆道:
“报告,我没笑。”
王建义血压狂飙:“你是什么成绩?保送了吗?稳清华北大TOP10了吗?啊?!一天天净跟着他胡闹!”
“她要能天天跟着我胡闹,还能稳不住TOP10?”商渡大言不惭。
王建义指了指周雨晚,又指了指商渡,食指一收,用力攥拳,骨节咔咔响,甩手,扬了扬下巴,“这么能,有本事你就带她进TOP10!”
周雨晚摇头,“太远,我不去。”
王建义:“你还搁这儿挑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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