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鹊鹊啊
薄唇触碰,干燥又柔软。
黎初大胆地咬了上去,毫无章法地挑逗着他,见男人眼皮动了动,手臂触碰的脖颈能清晰感受往下吞咽的震感。
她?放开了他,低声说:“幸好?你来了。”
她?没有?在哄他,在睁开眼看见孟津怀那一刻,她?脑子里疯狂呼唤谢清砚,将所有?的筹码都交到他手里。
幸好?,他没让她?失望。
谢清砚鼻尖碰了下她?的鼻尖,抱着她?继续往前走,沉默着。
“你怎么不说话?”黎初狐疑打量着他。
他紧闭着薄唇,哪怕被她?咬了,表面有?些湿漉,但?冷静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你想听什?么?”他说。
虽然谢清砚平时一副矜冷禁欲的模样,可不是今天这般反常,她?的直觉很准的。
思索了几秒钟,黎初灵光一下,忽然想通了,悄声贴近他,“你是在害怕吗?”
害怕她?出事,害怕他去的不及时?
谢清砚很低的“嗯”了一声。
不光是害怕,他甚至是自?责,如果能将她?看牢一些,是不是就不会让她?置于?危险境地。
若是,当初对?孟津怀再狠点。
他一辈子也没什?么害怕的,就算当初被关在冰冷的地窖他也从未生出过畏惧,唯独这件事情,让他第一次有?了后怕感。
毛骨悚然的感觉经久不消,手臂抑制不住的颤抖。
黎初只是开玩笑,没想到真说中了,心里划过一抹异样情绪。
她?主动抬起身,往他唇边贴了下,笨拙的安慰他,“我这不是没事嘛。”
可是,谢清砚的脸色不见好?。
以前哄男人不过心,什?么都敢说,可是,面对?谢清砚时,那些轻佻不走心的话像是被封印,一句也说不出。
一路上沉默着,车内安静的反常。
黎初感觉车速很快,侧过头看见谢清砚的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直接用力到发白。
白皙的手背上还沾染着孟津怀的血迹,映衬着凸起的青筋,有?种?战损的破碎的美感。
黎初盯着看了一路,回到云庐。
谢清砚将她?放在沙发上,垂眸盯着她?良久,视线无声贴在一起,没有?沾染情绪,却觉着莫名安心。
“受伤了吗?”当时灯光太暗,情况紧急,他来不及看。
黎初摇头,下巴有?点疼但?不严重。
她?伸出手,娇声娇气?,“手疼,打孟津怀打的。”
一点也没受到惊吓的样子。
谢清砚握住她?手指,捏了捏,等到她?觉着舒服了,才松开。
今晚发生的一切令人后怕,他觉着没必要再提起,暗自?松了口气?。
黎初稍稍动了动身子,视线又跑去看他的手。
“在偷看什?么?”他问?。
谢清砚手指搭在袖口上,慢条斯理解开纽扣,随意往上叠了两折,露出白皙手臂和骨感的手腕。
手臂上的青筋明显,张力十足。
黎初收回视线,摇头,软骨头似的窝进沙发里,双腿随意搭在沙发上,早已经恢复那副大小姐神?色。
心情丝毫不受今晚影响。
她?哭脏了,也累了,很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颐指气?使道?:“我想洗澡。”
谢清砚先去给浴缸放好?水准备她?喜欢的香薰,这才回来抱着她?去往浴室。
将她?放下,黎初站在热水里,命令谢清砚,“你帮我。”
今晚她?的肌肤有?种?病态的白皙,在浴室耀眼的灯光映照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薄雾在浴缸边弥漫,漆黑的瞳孔沾染雾气?,更是娇艳又迫人。
换做以前,即便她?不邀请,他也会自?己找机会狠狠欺负她?一顿。但?今晚,他见她?这模样,心疼都不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欺负她?。
黎初见他无动于?衷,稍稍皱眉,手指拉他的衣领,将人拽到跟前。
薄薄热气?不断上升,氤氲在两人之间。
她?眼睫抬起,薄唇勾起弧度,媚眼如丝勾勾缠缠,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你陪我。”
氤氲热气?在两人间游走,纤细手臂从水里抬起来,溅起一阵水花,湿漉漉的手指压在男人肩头,黎初眉心皱着,似乎是难以忍耐。
双手撑着男人的肩膀,犹如行在云端颠簸几下,偏过脸低下头咬住男人的肩膀。
牙齿不算用力,但?也没收着力气?,一个深红未破皮的痕迹清晰可见。
明明难以忍耐,却又附着在他耳畔求他快些。
好?似一只勾人心魄的妖精,叫人欲罢不能。
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可下秒,意识便在涤荡的水中渐渐四散,手指抓着浴缸边缘,仰着头大口换气?。
但?白皙漂亮的脖颈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大概是在水里浸泡了很久,骨节处泛着薄红,却又与皮下青筋形成鲜明对?比。
她?被迫俯下头,与他缠绵交吻。
旖旎在游走,墙面的镜子蒙上一层水汽,模糊不堪。
水花溅到地面上,潮湿氤氲,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水温高,还是呼吸的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只手突然按向镜面,水雾被胡乱抹掉两团,隐约照出一点光影。
谢清砚环抱着她?,手指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镜子。
斑驳水雾里,她?的脸颊在热气?的蒸腾下泛起莹润绯红的光泽,睫毛湿漉漉的垂着,却在男人虎口用力时,陡然抬起来,颤颤巍巍的,好?似承受不住水汽的重量。
男人的手从下巴缓缓往上游走,指腹流连在她?染上艳丽色泽的唇边,她?的唇形小巧,唇瓣菲薄,香软诱人。
谢清砚目光直视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动作,喉结往下滚了滚,睫毛垂下,手指压上她?的唇瓣。
“宝宝,你的唇真好?看。”他沙哑着嗓子夸赞着。
他太了解黎初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他说什?么做什?么便能调动她?的情绪。
只有?她?渴求他,依赖他时,所有?感官臣服于?他,那一刻才觉着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黎初感觉耳朵被灼了一下,想躲却根本?躲不掉,嘴里含糊不成调的控诉两声,掀眸狠狠瞪着他。
男人无视一般,湿润的指尖点了一下她?的眼睛,低声说:“宝宝的眼睛也很好?看。”
一梭静电般的痒意穿透心尖,耳廓被他碰了下,气?声迫在耳边,“耳朵也好?看。”
他抑制不住的溢美之词,耐心地夸着他的宝贝。
黎初感觉耳多像是要烧起来,抬眸便从镜子里看见他弯弯的唇线,她?一时感觉很羞耻,扭身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但?下秒,肩膀轻轻撞在镜子上,但?很快被男人握住腰肢,才稳稳站定,男人低沉泛着哑意的嗓音从她?掌心透出,“腰也好?软。”
黎初脸颊一片绯红,血色从耳朵蔓延到了脖颈,犹如荒原燃起大片烈火,明艳而靡丽。
她?阻止道?,“不许再说了。”
声音又弱又软,透着娇气?。
谢清砚弯了弯眼,满是宠溺,等到她?移开手,他贴上去吻了下她?的唇,“甜的。”
黎初没办法了,只能抬起双手捂住耳朵。
男人轻笑一声,握着她?的双手放到腰后,单手禁锢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算借了他的力气?黎初也有?些站不住了,镜子的水汽逐渐消失,他们的所有?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黎初发丝凌乱的靠在谢清砚的臂弯,眼尾沁着一抹勾人的绯色,泛着凄迷的水光。
好?似所有?水雾都跑到了她?的眼里。
抬起头,耳朵碰到男人的下颌,黎初听见男人在她?耳边说了句令人面红耳赤的夸奖。
周遭的空气?都燥了起来。
模糊中,她?听见男人问?她?:“我有?让你舒服吗?”
她?都懒得回答他了,累得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大概京城要下雪了,天空灰暗萧索,枯黄的冬季看起来冷冷清清。
窗外的风很大。
黎初醒来恍惚了几秒钟,似乎临近圣诞节,再过一段时间就要跨年了。
去年这时候,大家都在约着去哪玩。
她?倚在枕头上,打开手机,发现群里异常活跃,随意点开一看,立刻起身端坐。
群里都在讨论孟津怀出事了。
平时不怎么说话,一出事落井下石的人都蹦了出来,好?不热闹。
黎初心说活该,她?昨晚踹他那几下都下手轻了,越过这些人叽叽喳喳的对?话,不停往上翻到第一条。
看见孟津怀在群里发了一段视频,她?眼神?滞了滞。
手指点开视频,光线暧昧昏沉的房间内男人女?人混在一起,尺度之大,不堪入目。
短短几秒,一闪而过。
大家都知道?孟津怀爱玩并且玩的花,但?他们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放肆大胆,直接将这种?画面发出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人喊他再发。
也有?人发出疑问?,这个群一整晚都不消停。
知道?今早有?人在群里说凌晨碰见孟津怀被警察从会所带走了,上车时还衣衫不整,一打听才知道?,是被人举报私下聚众碰了不该碰的,正在接受毛发检测。
难怪当初就觉着这人精神?时好?时坏,这么一想似乎说的通了。
然而更可怕是,有?人站出来言之凿凿举报他性?///侵并录像威胁。然而这些受了他要挟的人都住在他的别墅里,被他养着,随时等待他的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