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污木
宁秋艰难的扶着薄文浩:“阮情,你也醉了,先回去休息吧,我会看着他的。”
薄文浩听到阮情两个字突然精神一振:“不行!我要送阮情回家。”
阮情摇摇头要走,薄文浩却一把抓着她的胳膊,赖着不愿意松开。
好几个同学帮忙,都没把薄文浩扯开。
阮情麻了,再加上脑袋有点疼,只好说:“算了,我送他回家吧,宁秋你帮我把他扶到车上。”
宁秋心底不愿意,但是薄文浩牢牢抓着阮情不愿意松手,他只能扶着他往阮情家车子走。
到了车旁,宁秋却发现一个斯文俊秀的男性站在那里打电话。
这个人他在救阮情那晚上见过,好像是薄文浩的亲戚,还要跟阮情说话被拒绝了。
他怎么会在阮情的车旁边?
宁秋想不明白,打电话的夏先渊已经挂掉手机,开口问阮情:“怎么把薄文浩带来了?”
阮情手还被薄文浩抓着,举起来无奈道:“你看这怎么办?”
夏先渊挑眉,对着薄文浩说:“薄新红怎么来了?”
薄文浩顿时像老鼠遇到猫,吓的连忙松开阮情的手,站直了身体问:“薄新红在哪里?”
夏先渊没说话。
薄文浩知道自己被耍,因为喝酒发红的眼睛瞪向夏先渊。
夏先渊没理他,对宁秋道:“麻烦你扶着他在这里等一会,我会通知人来接他回家的。”
宁秋迟疑的点头,薄文浩却冷笑一声:“你想得美,我也要送阮情回家。”
说着,他已经钻到车子后座。
阮情对这个发展有些傻眼,但她实在有点扛不住,揉了揉额头说:“算了,夏老师我们先上车吧,我脑袋有点晕。”
夏先渊总不能把喝醉的薄文浩踹下车,只能点头:“好。”
宁秋不像薄文浩能耍无赖,苦笑着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车内,阮情坐在副驾驶位,夏先渊跟薄文浩两兄弟坐在后面,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脸臭。
阮情已经没有精力关注他们俩,她上车后刚开始想睡觉,后面却发现压根睡不着,平时稳稳的车子也显得非常颠簸。
阮情脑袋晕晕,想吐又不至于吐,坐在前座皱眉忍耐。
夏先渊这时道:“阮情,你是不是喝酒了。”
阮情没法回答,反倒是薄文浩醉的口齿不清说:“不让喝还非要喝,还想喝白的。”
夏先渊皱眉:“薄文浩,你坐前面去,让阮情坐到后面来。”
薄文浩立刻道:“怎么不你坐在前面去,我跟阮情坐在后面,我也能照顾她。”
夏先渊:“用你的酒气把她熏得更醉吗?”
薄文浩顿时不说话了。
经过一家药店时,夏先渊让吴姐停车去买解酒药。
车内就剩下两个半醉的人,还有夏先渊。
这时候已经快要入夏,车内开过冷空调,薄文浩把车窗拉下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阮情以为这样有用,也把车窗放下来,却只闻到浓重汽车尾气。
她顿时更想吐。
幸好吴姐动作快,已经买好药跟水过来,夏先渊干脆下车,站在人行道上拧开矿泉水跟药瓶,喂阮情吃药。
薄文浩看得不耐烦,又不忍心看阮情一副醉酒难受的样子,一咬牙从车上下来:“夏先渊你跟阮情坐后面,别让她吐了。”
夏先渊这才看他一眼,又转头对阮情说:“换座位吗?”
阮情已经难受的不行,她根本不想有什么意见,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夏先渊迟疑片刻,扶住阮情说:“换个座位,你靠在我身上舒服点。”
阮情好一会才嗯一声,跟着夏先渊下车,坐到后座上。
夏先渊绕到另外一边,坐在阮情的左侧。
吴姐准备发动车子,站在外边的薄文浩却迟迟没有上车,她正准备问,那边赤红着眼睛的薄文浩越想越不服气,居然又往车子后座钻。
阮情懵一秒,赶紧往左边让,手忙脚乱中一只手不小心放在夏先渊大腿上借力,还差点踩到夏先渊的脚。
薄文浩一米九的大个子,一进来就把空间占得干干净净,再加上本来就一米八往上的夏先渊,三个人只能挤坐在一块。
夏先渊气疯了,压着嗓子骂:“薄文浩,你傻缺干什么呢?”
薄文浩其实多半就是酒劲儿上来,他坐上来就反应过来不合适,又不愿意让出位置给两人亲亲我我,于是倔着说:“怎么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就想跟阮情坐在一块。”
然后对阮情说:“你别靠着他,你靠着我也一样,我的肩膀更宽阔更舒服。”
夏先渊想撬开酒鬼的脑门看看里面装着什么,反正肯定不是脑子。
薄文浩这时却发现阮情的左手居然放在夏先渊腿上,他顿时通红着眼睛死死瞪着。
阮情喝过酒的脑袋迟钝,被薄文浩看才发现触感不对,她一惊差点撞到车顶,连忙抬起手。
阮情红着脸马上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夏先渊脸上也变成红色,咬着牙说:“我知道。”
这时,前座的吴姐犹豫要不要开车。
但是这车,不能开吧?
第45章
◎被亲的阮情(三更)◎
最后, 是夏先渊坐到前座。
阮情已经吓得差不多清醒,在内心默默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能碰酒,连啤酒都不能喝。
薄文浩虽然留在后面, 却没觉得自己赢了, 他郁闷道:“阮情,你觉得怎么样?”
阮情把醒酒药跟另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你吃药,不要说话了。”
薄文浩眨眨眼睛:“好。”
前座的夏先渊这时从后视镜看他们一眼, 阮情因为刚刚的事情尴尬, 连忙别过头。
车子驶离原地,开往阮家。
阮情纠结半晌, 忍不住道:“夏老师,要不然先送你们回去吧,薄文浩还醉着呢。”
夏先渊说:“不要紧, 我车子停在你们家楼下, 待会儿我把他带回家。”
薄文浩只觉得脊背发凉,坐直了背。
大概二十分钟后, 他们抵达地下室。
当然,也看到程瑄旗。
夏先渊跟阮情早就有心理准备,薄文浩倒是迷茫的很,下车后眯起眼睛问:“程瑄旗,你怎么在这儿?”
程瑄旗没有回答他, 而是热切的看向阮情。
阮情尽量忽略这个人,低着头往电梯走。
程瑄旗已经等三个多月,阮情终于高考完, 他实在忍不住大声道:“阮情, 你高考志愿会填哪里?”
这个问题同样是夏先渊想知道的, 他的目光忍不住看向阮情。
阮情脚步一顿, 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
程瑄旗聪明的没有多说,而且夏先渊跟薄文浩在这里他没法多说,目送着阮情离开。
偌大的停车场还剩下三个男人。
程瑄旗目光看向他们俩,笑了一声道:“你们俩兄弟也挺有意思。”
薄文浩横眉冷对:“哪有你这么不知趣,都分手半年了。”
程瑄旗说:“是三个月,而且我没有同意过。”
薄文浩咬牙切齿。
夏先渊走到自己车子旁边,用指纹打开锁。
薄文浩犹豫要不要上车,虽然夏先渊刚刚说送他,但那句话更像是安抚阮情,而且他也不想坐夏先渊的车子。
夏先渊却冷冷看向他:“你还想在这儿跟他对骂?”
薄文浩哦一声,坐上副驾驶位,临走时忍不住道:“夏先渊,那个程瑄旗不会突然跑到楼上去找阮情吧?”
夏先渊说:“你能阻止?”
薄文浩想了想,摸摸自己的肱二头肌:“能把他打出去吧?”
夏先渊捏紧手中的方向盘:“打出去又怎么样?你觉得阮情今晚为什么会失控喝酒?”
薄文浩呐呐道:“因为高考结束了?”
夏先渊薄唇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可能吧。”
薄文浩不说话了,他明白夏先渊的意思,程瑄旗一直在求复合,而这个时间点可能是最好的时机,也是最重要的时间。
薄文浩倒在椅子上,眼睛看着车窗外:“现在就我没机会了吧,你跟程瑄旗肯定都盼着我出国,不过我留在这里其实也没机会,阮情又不喜欢我。”
夏先渊没理他,因为他没法理薄文浩,毕竟阮情也不喜欢他。
车子在夜里疾行。
第二天,阮情早早醒来,马上反应过来自己不用上课。
以前虽然放暑假寒假,但是都会有作业,还要补课,这还是阮情第一次没有任何负担的假期。
阮妈妈早就问过她要不要出去旅游,阮情想想就拒绝了,天气热就算了,她社恐也不愿意出去,也没朋友能一起。
可是在家真的挺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