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岑姜
来到阳城本应该去见黄钧泽的,但是天气突变,黄钧泽今天也有任务,驾驶的飞机在阳城空域来来回回转了几圈都没法降落,只能让靳屿和贺星苒单独吃饭了。
哪怕是这样,黄钧泽都不忘了提前交代殷甜跟靳屿提前知会一声:他想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明天大晴天,直接用就行。
靳屿跟殷甜礼貌道谢。
殷甜:“加油,妹夫,我看好你!”
靳屿撂下手,勾勾唇角笑了一声。
大抵是知道了对自己的心思,他此时的状态如在云端,熏熏然的。
两人去吃了一家老字号菜馆,本地菜分量又大,口味又好,贺星苒多吃了两口,娇气的胃又感觉有点不舒服。
回去的路上,遇到药店,靳屿陪她进去买了一盒胃药,顺便还让店员拿一盒大号五枚入的拦精灵。
贺星苒:“……”
瞧她一副凝重的表情,故意凑到她身后,压着她的耳根问:“怎么,公主,嫌多还是嫌少。”
贺星苒:“……”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店员还在扫码结账呢!!!
她本就是内敛的性子,更是不好意思谈这种话题。
靳屿哪儿能不知道她的尴尬,故意似的,凑得更近了些,压低音量:“那是嫌太大了?”
贺星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怎么能这么孟浪,这么难缠!!!
她悄悄抬眼去看店员。
店员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两人这里的旖旎,所有的目光都放在那盒尺寸有些超出的工具上。
——这玩意平时摆在货架上都要跟畅销尺寸隔出一段距离,有时候甚至放到过期,也无人问津。
她曾经以为进这个货的目的就是为了展现本店商品齐全的。
扫码付款后,她拿袋子帮忙把东西装起来。
外面仍旧是阴天,冷风猎猎的吹着,空气中仿佛有无数把斜着插进来的风刀,令人皮肤生疼。
靳屿把贺星苒的手揣进自己口袋,另外一只手提着药袋,头也不回地走进冷风里。
店员踮脚打量着两人的背影,目送远行。
心想着,这帅哥配美女,真养眼啊。
如果是推上的博主就好了,如果有onlyfans就更好了。
—
一路寒冷,即便是从药店到酒店的路没有几步,但贺星苒还是被冻得鼻尖红红。
脱了外套,热空气一吸进,又有点儿想流鼻涕的冲动。
靳屿给她烧了点儿温水,伺候她吃了胃药,又看她擤鼻涕,喊了客房服务,送来一点水果和热红酒。
顺便把那盒五枚入的方方正正的盒子摆在茶几上。
一副通知贺星苒,今晚跑不掉的样子。
两人对彼此都是阔别许久。
贺星苒有些紧张,视线根本不敢往茶几上扫了。
靳屿扬扬眉毛,问她:“看个电影?”
贺星苒头脑昏昏沉沉,点了点头。
靳屿当然不会选择在这样的气氛里看三级片,他随便挑选了一个美国小妞电影。
见贺星苒逐渐被影片内容吸引后,拉上窗帘,给她倒了一杯热红酒。
贺星苒抿了两口酒,似乎酒精给了她胆量。
她轻轻开口,从前平稳的有些忧郁的嗓音,此时变得娇媚起来:“关灯吧,阿屿。”
靳屿喉结滚动,抬手按掉床头全部灯光开关。
厚重的窗帘内一片漆黑。
乌云密布的夜晚,有指甲盖大小的一弯月牙挣出云层抓着天空,像情人情动时抓着后背的手指。
贺星苒瞧靳屿在黑暗里模糊的面容,又想起自己“伟大而神秘”的计划,向前探了探身子,将嘴唇靠近靳屿的嘴唇上。
她的动作生疏拙劣。
因为从不用技巧讨好他,所以哪怕这么些年,她的技巧也从未精进。
靳屿舒服地靠着靠枕,一只手犹豫在他的后背上,一只手枕在后颈,好整以暇地享受她的“讨好”。
而随着他不断后退、下陷的动作,她成了趴在他身上的人。
轻轻地吻着,探出舌头,可靳屿双唇紧闭,直到听到她娇气地嘤咛声:“阿屿……”
靳屿仍旧保持清醒:“嗯?”
贺星苒还软着嗓音唤他。
靳屿:“想要什么就说,你这样我不懂。”
贺星苒:“……”
酒精上头,她生气了。
像之前他强吻自己那样对待他,用牙尖儿好不怜爱地咬了咬他的嘴唇。
直到靳屿微微张嘴,气息交融。
那弯月牙逐渐又被层云淹没。
外面的天色愈发黑了,像是被打翻的砚台,在天空铺满或轻或重的黑色。
情最浓时,靳屿去洗个澡,他动作很快,贺星苒也想洗,但进了卫生间又磨磨蹭蹭的。
时间一分一毫的被消磨掉,靳屿瞧着桌面上那盒还没拆封的盒子,今天一向慢悠悠的心情忽然被打乱。
他舌尖顶腮,想做就做。
起身,推开浴室门。
里面一声惊呼。
贺星苒浑身是水,手指不知道往哪儿放好。
……
许多年未曾这样坦诚相见过,靳屿乍一见到贺星苒,仍旧喉结飞速蠕动。
明明是阳城的冰天雪地,却宛若置身火焰山,所有的火光都朝向一处聚积。
有什么东西悄然复活,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单薄的、棺材似的布料。
“你…你先出去。”
贺星苒本来还有两分自信的,直到观察到他的变化,命令变成了祈求。
“大小姐,你未免也太慢了点儿。”
靳屿才不理会她的要求,拨开水雾,一步步向她走进。
贺星苒步步后退,直到后背碰到冰凉的瓷砖,但仍就用力缩紧腹部,减少接触。
“我……还没准备好!”她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语气温吞的。
靳屿有几分惫懒的目光,上上下下将它扫过,顽劣地问道:“哪儿没准备好?”
手指点兵点将,划过她的每寸肌肤,还不忘了提问:“这儿?这儿?还是这儿……”
故而眸色一深,音调拉长:“哦,这儿啊。”
他探寻似的分开手指,“啧”了一声。
下一刻,贺星苒天地倒悬,被靳屿挂在肩膀上扛了起来。
“怎么不早说?”靳屿的语气痞坏而顽劣,“哥哥又不是不能帮你。”
……
暖空气在房间里蔓延着。
贺星苒感觉自己当真是醉了,头脑不清醒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撂在沙发上的,会倒腾的双腿被某个狗东西用飞行制服领带捆了两圈。
控制并拢,逃无可逃。
又小又白的闪亮的冬月在窗上划下来来回回的痕迹。
贺星苒感觉自己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利,身体完全地交付出去了。
腿部无意识地抽动会换来他用力的巴掌,她呜咽着求饶,按住他的头:“扎,你头发太扎了。”
靳屿扬了扬眉:“那就这样算了。”
他擦了擦唇角的水渍,逼迫她接吻。
唇齿间所有的声音都成了残破不全的调子。
贺星苒忘了自己置身何处,忘了因何开始。
只能陷入这片汪洋里,随着他的节奏起起伏伏。
她太舒服了。
太享受。
与此同时,也不安,也惶恐。
她揽着他的脖子,问他:“我和前女友,哪个更好?”
?
这是什么比较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