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春日似晚星 第69章

作者:岑姜 标签: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甜文 现代言情

  来到阳城本应该去见黄钧泽的,但是天气突变,黄钧泽今天也有任务,驾驶的飞机在阳城空域来来回回转了几圈都没法降落,只能让靳屿和贺星苒单独吃饭了。

  哪怕是这样,黄钧泽都不忘了提前交代殷甜跟靳屿提前知会一声:他想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明天大晴天,直接用就行。

  靳屿跟殷甜礼貌道谢。

  殷甜:“加油,妹夫,我看好你!”

  靳屿撂下手,勾勾唇角笑了一声。

  大抵是知道了对自己的心思,他此时的状态如在云端,熏熏然的。

  两人去吃了一家老字号菜馆,本地菜分量又大,口味又好,贺星苒多吃了两口,娇气的胃又感觉有点不舒服。

  回去的路上,遇到药店,靳屿陪她进去买了一盒胃药,顺便还让店员拿一盒大号五枚入的拦精灵。

  贺星苒:“……”

  瞧她一副凝重的表情,故意凑到她身后,压着她的耳根问:“怎么,公主,嫌多还是嫌少。”

  贺星苒:“……”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店员还在扫码结账呢!!!

  她本就是内敛的性子,更是不好意思谈这种话题。

  靳屿哪儿能不知道她的尴尬,故意似的,凑得更近了些,压低音量:“那是嫌太大了?”

  贺星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怎么能这么孟浪,这么难缠!!!

  她悄悄抬眼去看店员。

  店员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两人这里的旖旎,所有的目光都放在那盒尺寸有些超出的工具上。

  ——这玩意平时摆在货架上都要跟畅销尺寸隔出一段距离,有时候甚至放到过期,也无人问津。

  她曾经以为进这个货的目的就是为了展现本店商品齐全的。

  扫码付款后,她拿袋子帮忙把东西装起来。

  外面仍旧是阴天,冷风猎猎的吹着,空气中仿佛有无数把斜着插进来的风刀,令人皮肤生疼。

  靳屿把贺星苒的手揣进自己口袋,另外一只手提着药袋,头也不回地走进冷风里。

  店员踮脚打量着两人的背影,目送远行。

  心想着,这帅哥配美女,真养眼啊。

  如果是推上的博主就好了,如果有onlyfans就更好了。

  —

  一路寒冷,即便是从药店到酒店的路没有几步,但贺星苒还是被冻得鼻尖红红。

  脱了外套,热空气一吸进,又有点儿想流鼻涕的冲动。

  靳屿给她烧了点儿温水,伺候她吃了胃药,又看她擤鼻涕,喊了客房服务,送来一点水果和热红酒。

  顺便把那盒五枚入的方方正正的盒子摆在茶几上。

  一副通知贺星苒,今晚跑不掉的样子。

  两人对彼此都是阔别许久。

  贺星苒有些紧张,视线根本不敢往茶几上扫了。

  靳屿扬扬眉毛,问她:“看个电影?”

  贺星苒头脑昏昏沉沉,点了点头。

  靳屿当然不会选择在这样的气氛里看三级片,他随便挑选了一个美国小妞电影。

  见贺星苒逐渐被影片内容吸引后,拉上窗帘,给她倒了一杯热红酒。

  贺星苒抿了两口酒,似乎酒精给了她胆量。

  她轻轻开口,从前平稳的有些忧郁的嗓音,此时变得娇媚起来:“关灯吧,阿屿。”

  靳屿喉结滚动,抬手按掉床头全部灯光开关。

  厚重的窗帘内一片漆黑。

  乌云密布的夜晚,有指甲盖大小的一弯月牙挣出云层抓着天空,像情人情动时抓着后背的手指。

  贺星苒瞧靳屿在黑暗里模糊的面容,又想起自己“伟大而神秘”的计划,向前探了探身子,将嘴唇靠近靳屿的嘴唇上。

  她的动作生疏拙劣。

  因为从不用技巧讨好他,所以哪怕这么些年,她的技巧也从未精进。

  靳屿舒服地靠着靠枕,一只手犹豫在他的后背上,一只手枕在后颈,好整以暇地享受她的“讨好”。

  而随着他不断后退、下陷的动作,她成了趴在他身上的人。

  轻轻地吻着,探出舌头,可靳屿双唇紧闭,直到听到她娇气地嘤咛声:“阿屿……”

  靳屿仍旧保持清醒:“嗯?”

  贺星苒还软着嗓音唤他。

  靳屿:“想要什么就说,你这样我不懂。”

  贺星苒:“……”

  酒精上头,她生气了。

  像之前他强吻自己那样对待他,用牙尖儿好不怜爱地咬了咬他的嘴唇。

  直到靳屿微微张嘴,气息交融。

  那弯月牙逐渐又被层云淹没。

  外面的天色愈发黑了,像是被打翻的砚台,在天空铺满或轻或重的黑色。

  情最浓时,靳屿去洗个澡,他动作很快,贺星苒也想洗,但进了卫生间又磨磨蹭蹭的。

  时间一分一毫的被消磨掉,靳屿瞧着桌面上那盒还没拆封的盒子,今天一向慢悠悠的心情忽然被打乱。

  他舌尖顶腮,想做就做。

  起身,推开浴室门。

  里面一声惊呼。

  贺星苒浑身是水,手指不知道往哪儿放好。

  ……

  许多年未曾这样坦诚相见过,靳屿乍一见到贺星苒,仍旧喉结飞速蠕动。

  明明是阳城的冰天雪地,却宛若置身火焰山,所有的火光都朝向一处聚积。

  有什么东西悄然复活,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单薄的、棺材似的布料。

  “你…你先出去。”

  贺星苒本来还有两分自信的,直到观察到他的变化,命令变成了祈求。

  “大小姐,你未免也太慢了点儿。”

  靳屿才不理会她的要求,拨开水雾,一步步向她走进。

  贺星苒步步后退,直到后背碰到冰凉的瓷砖,但仍就用力缩紧腹部,减少接触。

  “我……还没准备好!”她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语气温吞的。

  靳屿有几分惫懒的目光,上上下下将它扫过,顽劣地问道:“哪儿没准备好?”

  手指点兵点将,划过她的每寸肌肤,还不忘了提问:“这儿?这儿?还是这儿……”

  故而眸色一深,音调拉长:“哦,这儿啊。”

  他探寻似的分开手指,“啧”了一声。

  下一刻,贺星苒天地倒悬,被靳屿挂在肩膀上扛了起来。

  “怎么不早说?”靳屿的语气痞坏而顽劣,“哥哥又不是不能帮你。”

  ……

  暖空气在房间里蔓延着。

  贺星苒感觉自己当真是醉了,头脑不清醒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撂在沙发上的,会倒腾的双腿被某个狗东西用飞行制服领带捆了两圈。

  控制并拢,逃无可逃。

  又小又白的闪亮的冬月在窗上划下来来回回的痕迹。

  贺星苒感觉自己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利,身体完全地交付出去了。

  腿部无意识地抽动会换来他用力的巴掌,她呜咽着求饶,按住他的头:“扎,你头发太扎了。”

  靳屿扬了扬眉:“那就这样算了。”

  他擦了擦唇角的水渍,逼迫她接吻。

  唇齿间所有的声音都成了残破不全的调子。

  贺星苒忘了自己置身何处,忘了因何开始。

  只能陷入这片汪洋里,随着他的节奏起起伏伏。

  她太舒服了。

  太享受。

  与此同时,也不安,也惶恐。

  她揽着他的脖子,问他:“我和前女友,哪个更好?”

  ?

  这是什么比较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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