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遇淮
原本的格局被大刀阔斧地改过,数辆一尘不染的珍贵顶级豪车被存放在其中,更像是一间汽车展厅,可想而知主人并未打算在这居住。
闻堰寒并非海市人,这些车只是他珍藏的冰山一角。
将顶级豪宅改成这样,多少有点疯。
温几栩却很欣赏他这点,世俗的眼光不过是套在自己身上的枷锁,人就该活得像闻堰寒一样肆意、洒脱。
”这些都是改装过的?“
太子眼光独到,搜罗在这的几乎都是绝版的限量款,饶是家里的千万级别跑车也摸过不少的温几栩,仍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被层出不穷的惊喜所震撼。
温几栩的目光最终被一辆线条凌厉、以爬行动物仿生形态的黑色超跑吸引,“西尔伯特Tuatara原来是被你买了?!”
西尔伯特当年推出Tuatara时,全球仅发售10辆,传闻东部地区的那一辆出自一位神秘人之手,高达7000万的竞拍价,足以让人望而退却。
“嗯。”
闻堰寒反应平淡,见小姑娘自从进来后,视线就黏上了这些让人眼花缭乱的金属大家伙,情绪甚过以往任何一次见到他时的激动,心底浮出些许不虞。
温几栩此时的注意力全在车上,哪里分得出心来在意闻堰寒的异常。
她围着Tuatara绕了两圈,眸子晶亮,“你有试过极限速度吗?真能跑到443(km/h)?”
“在博内唯尔盐湖最高到过460。”
温几栩:“你还参加过盐湖加速赛?我怎么没有看到有报道呢?”
“和朋友玩玩而已。没怎么改,比不上他们那些稀奇玩意。”
闻堰寒国内国外的朋友都不少,那群人也不拘泥于跑车改装,连小型直升机引擎都装上去过,丛林、湿地乃至潘塔呐尔沼泽都跑过,百无禁忌。
寥寥几语轻描淡写地带过,闻堰寒不觉得这些经历有什么值得说的,可对上温几栩那双好奇又艳羡的眸子时,倒是回味出几分有趣来。
“护照办了吗?”
问及此,闻堰寒才发觉,他早就应该查清楚温几栩的底细。家世、成长环境、社会关系,样样都该探明。
从前是不懈,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也自认为不会同她有交集。到了如今,他一反常态地生出了近乡情怯的心思,怕自己的贸然动作,会伤了她的心。让她觉得他在时时刻刻对她戒备。
他不想让她觉得,他将她当成一张透明的、随时可供他查阅的纸页。
“有的……”温几栩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又不敢说,何止,理论上她这时候应该在加州为学业哐哐撞大墙。
而且还是学的最让她厌倦的金融。于她而言,刻板,无趣,了无生机。
“喜欢玩直线竞速还是别的?”
闻堰寒在国际上有几条专属航线,涵盖世界各地不同的罕见地貌,如果她感兴趣的话,他可以抽出时间陪她去一趟。
意识到他的想法,温几栩的眸中闪过不可置信。
“你会带我去吗?”
她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愿意带她进入他的世界。
那样一个绚烂的、充满激情与碰撞的地方。
闻堰寒抿了抿唇,声色清淡到自己都觉得诧异,“只要你想。”
温几栩定定地望着他,没有吭声。
胸腔涌起巨大的澎湃,这种情绪无关情爱,而是一种隐秘的羁绊。
在沉默地三秒内,温几栩眼前闪过了那个曾不告而别的面孔,让她心神晃了一下。
“闻哥今年冬天是不是还有一场WRC雪地赛?好像是在瑞典,我还没有跑过雪地呢,比赛结束后,闻哥能带我跑一圈吗?我给你当领航员。”
四年前的WRC拉力赛在瑞典举行,闻堰寒一举夺冠,名声再燥。
一度轮回,今年的冬季赛赛场又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瑞典也是日日缠绕在他心头的梦魇。
他已经答应了闻父,今年过后,便不会再参加职业比赛。一旦退圈,就该承担起本该由他接手的闻氏,成为商界名流。
彻底埋葬过去,泾渭分明。
”好了,别再说下去。“闻堰寒声线凛了几分。
温几栩还在为新的比赛憧憬,兀自说着,“等你拿了冠军,我就给你准备大场面的礼花炮,放它个三天三夜来庆祝……”
“闭嘴。”
温几栩诧异回眸。
“温几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闻堰寒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再也无法矜贵从容地压下心跳。
温几栩当然知道了。
他朋友圈的唯一、刻在心头的荣耀、桀骜的姿态,一切的信息串联起来,都足以可见这场比赛与他而言有多重要。
“闻堰寒,你怎么了?”温几栩扣住他的指尖,察觉到他的手不住地轻颤,像是骤然犯了难以克制的病症。
“为什么你的手抖地这么厉害,你在害怕吗?
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失了态,闻堰寒眸子蓦地一凝,僵硬地抽回手,仿佛被什么用力地攥住心脏,压得他喘不过气。
闻堰寒何时在人前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刻。
“跟你没关系。”
他推开温几栩,背过身大口地喘着气,手上的力道没收住,温几栩踉跄地就要跌落在地。
几乎是下意识地,闻堰寒伸手回揽她的腰,两人鼻尖相撞,双双失衡跌倒。
温几栩被他护在怀中,腰身紧紧相贴,只听见一声头骨着地的闷响。
“闻堰寒……”
温几栩吓地脸色发白,伸手欲探查他的伤,“疼不疼?”
晦涩幽暗的眸紧紧擒住她,闻堰寒声色寒凉,宛若警告:“温几栩,你越界了。”
她撞破了他的秘密。
顶级赛车手,竟然会有手抖的病症,症结在心,几乎无解。
所以这才是他近几年来,再难重回巅峰的原因吗?
温几栩百味杂陈,胸腔蔓出丝丝涩意。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揭开你的伤疤。“她的脑子一片轰鸣,只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嗓子染上些许哭腔,“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闻堰寒被她压在身下,少女温热的鼻息藤萝一般交缠着他,湿漉漉的眸中蕴满担忧、无措,红润饱满的唇宛若伊甸园里的那颗苹果,诱惑着人不断沉沦、深陷。
混乱的思绪被欲意取代,闻堰寒右手颤抖的幅度竟平稳了些许。
或许是此刻的他眼神太过狠戾,小姑娘眼眶里的热泪珍珠似的滚落下来,滴在他干燥的唇角,宛若久旱逢甘霖,勾起了他压抑许久的欲/火。
温几栩也愣了,手忙脚乱地欲帮他擦去那滴眼泪。
向来倨傲的闻堰寒却似乎没打算给她挽回的机会,薄唇微张,将她的眼泪卷入唇腹之中。
他这张脸生得凌厉又张扬,舔唇的动作不过刹那,却要命地勾人心跳震颤。
热意腾烧,温几栩脸色绯红,这才意识到,他那双滚烫宽厚的大掌,正握着她的腰肢。
她觉得自己像是化身成了那滴被他卷入唇中的泪。
与他唇齿交缠、抵死缠绵。
她本想鸵鸟似地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不去想那些暧昧旖旎的画面,薄哑要命的嗓音却在耳畔响起。
“现在,我也越界了。”
作者有话说:
同类型疯批《我见春来》求收藏!先婚后爱+男主蓄谋已久——文案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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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沈两家是京市出了名的书香世家,沈月灼自小便听闻过褚家二公子褚新霁的名号,温和有礼,如光风霁月,不仅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还生了一张绝世无双的清俊面容。
那个词叫什么,引人好嫁。
沈月灼却对此嗤之以鼻,同好友打赌褚新霁绝对是只善于伪装的老狐狸。
两家决意联姻时,沈月灼主动拦住他,“褚哥是怎么想的,要不我们形婚?”
褚新霁轻掀眸,神情矜贵宽和,淡然到挑不出一丝错处:“我对婚姻态度认真,不作假。”
沈月灼面上笑容温婉,“那就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他唇角微展,朝她伸手递出一叠亲笔写的婚书,“请沈小姐静候佳音。”
沈月灼轻嗤,切,真会装。
*
婚后的生活同沈月灼想得一样无趣。
褚新霁除了公司便是书房,如传闻中那般,私生活干净到令人发指,哪怕昨夜与她厮磨缠绵至深夜,次日仍能恪守七点晨起的作息,从无半点破戒。
沈月灼咬牙切齿,仍旧不死心,立志非要让褚新霁下神坛不可。
如此过了数月,褚新霁总算察觉出她的异常,缱绻的吻咬着她耳骨,“月灼,是我最近没喂饱你吗?”
沈月灼被他撩得面色羞红,“斯文败类。”
褚新霁淡笑凝着她,并未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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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明月岂是轻易就能入凡尘的,沈月灼没了兴致,同褚新霁提了离婚事宜,要他帮忙瞒着两家父母,两人从此桥路各归。
谁知一向清隽的贵公子像是骤然换了个人一般,眉峰挑起狠肆的弧度,映着繁复花纹的领带将她的手腕高绑,炙热的吻印在她眉梢,一一字一顿道:“褚太太,举案齐眉,可不是开个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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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
1.温柔狠戾贵公子×清冷钝感大美人
2.双C/男主蓄谋已久/为爱发疯/先婚后爱火葬场
3.全甜无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