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散闻春寒 第24章

作者:遇淮 标签: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甜文 轻松 现代言情

  温几栩此刻闻堰寒他迷得头脑发晕,不明白为什么今晚的他总是三番五次地提起江鹤轩,嘴唇微微张开后,呼吸着未被他撰取的空气。

  “说话。”

  少女的眼神失去清明,仿佛全然陷入了意乱情迷的浪潮,闻堰寒眸色沉了,指腹覆上她一张一阖的唇,怒血上涌,几乎要将他克制多年的理智瓦解。

  青梅竹马多年,温几栩又是三心二意的性子,江鹤轩恰好生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全然纵许着她的一切骄矜,情到浓时,别说一个吻,恐怕——

  可他怜惜她不过才成年一年,十九岁的年纪,灿烂明媚,却又如秋末的玫瑰,经不得半点霜雪寒降的侵蚀。

  思及此,闻堰寒却不敢再继续深想,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是妒意在心中愈演愈烈,几乎快要令他发疯。

  抚上她唇的指腹不由得加重了几分,温几栩不堪被如此对待,难耐地从喉间溢出一丝猫儿低呢的哼声。

  闻堰寒呼吸骤乱,衣帽间的储物板被他粗暴地拉出来,领带、衬衣被毫不在意地推落而下,温几栩被他急不可耐地抵在衣柜的凹陷处,双手被他高高锢着抬过头顶,针织衫剥落,温几栩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下一秒,滚烫的男性身躯贴上了她明显低温的身体,柔软的浴袍被他解开,将她包裹着,肩侧、手臂都被衣物覆盖,温几栩登时清醒不少。

  饶是当初追迟砚,两人意动之时,他也只不过是吻过她的唇角,而后克制地同她拉开距离,哪里会有现在这样糟糕的、凌乱的场面。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我还没有准备好……”温几栩的双手抵在胸前,极力挽救着即将崩坏的关系。

  闻堰寒目光落在她身上,“一个吻而已,需要做什么准备?”

  话音未落,炙热的吻落了下来,他的唇比想象中要凉,温存地在外侧厮磨片刻,旋即探开她的唇齿,强势地勾着她痴缠,霸道强势,翻云覆雨般搅地温几栩呼吸不畅。

  —

  闻堰寒扣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逃离,正如他这个人身上透露出的强势一样,就连接吻,都不容分心。

  久到温几栩几乎快要不能呼吸,脸颊涨地通红,闻堰寒才分开她,双眸染了意乱情迷的味道,原来男人也会露出这样性感的神情,温几栩看得有些痴。

  “现在还冷吗?”

  他的声线不稳,落在温几栩耳边,好听到让人脸红心跳。

  而她被他怀抱着,滚烫的体温熨帖着她,让她有种快要发烧的错觉,哪里会冷。

  见她不回答,男人的指腹箍住她的下颚,逼他同自己对视,“怎么连换气都不会,你的小竹马没有教你吗?”

  温几栩脸色涨得通红,“我跟他只是朋友!!没有你想象中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

  “你倒是说说看,我想象中——”闻堰寒的目光擒住她,嗓音缓徐,“是什么样的关系?又有多乱七八糟?”

  “……”

  “闻堰寒,你不要吃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飞醋好不好,为了帮我追你,江鹤轩提供了好多情报,他这个媒人也太冤了。”

  “媒人?”闻堰寒冷笑一声,神情带着几分不屑,好似听到了什么愚蠢的笑话。

  温几栩却自以为找到了哄人的突破口,急忙甩出更多事实去印证:“对呀,你忘了吗,上次在连山那个局还是他牵线搭的桥。”

  这点闻堰寒一开始就知道,那时他还以为温几栩同江鹤轩是一对,认为她不知天高地厚地撞上来是为了引起江鹤轩的注意。

  谁知这才过了没多久,该吃醋的人竟变成了他。

  “地下赛那次也是?”

  温几栩摇头:“那次真是偶遇。”

  闻堰寒看了她一会儿,“耍我那次呢?”

  “我那天不是来找你的吗!”

  闻堰寒却不为所动,“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你拉着程子幕合影。”

  秋后算账来得太快,温几栩瞪着他,反倒不反驳了,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你关注了他的微博,跟他玩了一晚上的狼人杀,关系好到竟然会来看你比赛。”

  闻堰寒一字一句的说着,气压越来越低,眉梢拧着,于温几栩而言,更像是审判。

  温几栩:“……都是很正常的社交,你不要这么敏感。”

  “说出这些话,你自己信吗?温小姐。”闻堰寒扣住她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食髓知味地又按着她吻了一会,见她无力招架,才松开,“我不喜欢失控的感觉,所以,无论是出于想要激怒我、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都不要再用这种方式。”

  温几栩的舌尖被他吸地发麻,红唇莹润,“那我可以直接找你吗?”

  闻堰寒:“你不如仔细想想,对于你的无理要求,我究竟拒绝过几次。”

  “啊……”温几栩被他提醒,真就认真地回忆起来,“好像只有初见那次哎。”

  “可是为什么你总给我一种‘冷冷地拒绝过我很多次’的感觉?”

  “是你的错觉。”

  闻堰寒抬手解开浴袍的系带,温几栩几乎在那一瞬间发出惊呼,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被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带着滚烫的男性余温。

  身前传来一声轻笑。

  她悄悄地睁开一条缝,只见闻堰寒的长腿被浴袍配套的裤子包裹着,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睨向她的眼神含了笑意。

  “想什么呢?”

  太太太丢脸了!这种外袍与长裤分离的款式虽然常见,但一般人根本不会特意去穿里层的裤子,也不怪她想入非非。

  温几栩扭过头不看他,闻堰寒倒是默许了她鸵鸟似的行为,“第三个衣柜里有干净的、没穿过的衣服,你找一件合适的换上。”

  “那你怎么办?”温几栩说完又后悔了,她现在只着一件胸衣,要是这么暴露在他的视线里,实在是太过危险,她总不能再把浴袍还给他吧?

  闻堰寒拉上了衣帽间的门,温几栩只看到了男性起伏有力的背部,“你不冷吗?”

  推拉门阖上,他的嗓音才从外面传来。“我只会更热。”

  他的话并不露骨,温几栩却不由得红了脸。

  磨磨蹭蹭在里边挑选半天,温几栩才推开门,别扭地走出来。

  闻堰寒已经连喝了两杯沁凉的水,对于心头的火,却无济于事。

  推门声自西侧传来,他回眸,正撞入小姑娘张扬灵动的眼。

  姣好的身形在光下半隐半现,双颊残留着热吻过后尚未褪却的绯红。

  而包裹着那饱满身形的。

  赫然是他的白衬衫。

第20章 黎明

  ◎穿着他的衬衣和他接吻◎

  “怎么挑了件这么薄的?”

  温几栩循着声源望过去, 闻堰寒赤裸着上身站在中岛台前,修长指骨蜷起好看的弧度,握着一杯见底的水,长腿被宽大的短绒裤包裹着, 同劲瘦的上身形成鲜明的视觉冲击, 周身都透着一股积蓄型的力量。

  温几栩被他那双明锐的眸子看得耳热。

  —

  十分钟前。

  仗着衣帽间主人的准允, 温几栩几乎将里头的衣服梭巡了一圈。看得出来,闻堰寒穿正装的时刻更多, 一整排几乎都是相同色调的西服,相反的,日常的款式却很少。

  这样刻谨的风格, 不免让温几栩想到了她哥。不同的是, 温沉如和岑然还在一起那会, 岑然总是会参照当年的时尚流行, 给他单调无趣的衣柜添置,还跟温几栩打趣, 说他白瞎了这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温几栩深以为然。

  思绪飘忽了一阵,温几栩想,万一以后有机会, 一定要试试高岭之花爆改小狼狗。

  关上柜门,温几栩就失去了研究闻堰寒衣品的兴趣, 挑了件衬衣套上。闻着衣袖间的浅淡护理香氛, 温几栩不免为自己的小心机而忐忑。

  毕竟,他先前才说过有洁癖。

  回过神时, 温几栩拢了拢衬衫边角, 而后在沙发上坐下, 轻声说:“热的又不止你一个人。”

  他刚才将她抵在角落里吻的画面浮现在眼前,温几栩不自在地轻咳了一下,这才发现那捧玫瑰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掉落在地,她蹲下身子察看。

  花泥的水分沁了些出来,外侧的牛皮纸变得濡湿,好几支玫瑰都被摔得瓣片松散,温几栩才将之扶起来,就散了几朵,是不堪一击的脆弱美丽。

  温几栩小心翼翼地将之整理好,余光散出去看闻堰寒,”有没有透明花瓶之类的?现在这样是不行了,底下的花泥都散了,用点水倒是还能养一养。“

  闻堰寒虽有培育花卉的爱好,却对生长环境有要求,比起折下后看到的短暂风光,他还是更欣赏野蛮生长的美丽。

  “本来就是打算扔了的东西,何必花心思想着拯救。”

  明明是平淡无波的一句话,温几栩却听出了几分暗藏的怨气,忍不住想,闻堰寒的难搞在任何方面都是地狱级的难度,别说是江鹤轩这种和她没有半分感情牵扯的发小,要是以后和她渣过的前男友团撞上,不得直接醋疯?

  温几栩压下担忧的心思,环视四周,最终落在了刚才诱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的、她喝过的玻璃杯上,“用这个杯子可以吗?”

  “反正你也有洁癖,想来我喝过的杯子你也不会再碰,放着也是浪费,不如物尽其用。”

  闻堰寒:“……”

  温几栩是实干派,当即就开始动工,试图在窄而小的杯子里摆弄出让闻堰寒眼前一亮的花艺,没注意到闻堰寒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

  “想不到温小姐还有节俭的一面。”他咬重了’节俭‘两个字,在温几栩听来,颇有几分指桑骂槐的意味。

  先前被他毫无章法地按着吻时,根本没怎么看清,如今离得近了,他腰腹之间明显的深凹沟壑变得无比明晰,在暖光灯下,呈现出淡淡的力量感。

  闻堰寒凭着出众的颜值和高大的身形,每次出场的惊鸿一瞥,都会被各大视频号疯狂转发,一些言语’不要裤子‘的粉丝,总是会在评论底下狂嚎,说不敢想象赛车服下包裹的身体该有多顶。

  更有甚者说,褪下淡漠的性子,闻堰寒在那方面绝对是横冲直撞型的。

  别的不知道,反正他的吻的确是强势掠夺、不留余地。

  要不说互联网出人才呢……

  温几栩咽了咽口水,转移话题,字字往他心口撞:“意义不一样。”

  “哪种意义?”

  温几栩:“这是那个谁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当然要用心对待。”

  男人宽大的衬衫笼在她身上,更显得瓷白的躯体娇小玲珑,指尖捏着一株玫瑰,衬得她愈发瑰丽冶艳。贴身穿着他的衬衣,还故意说出这种勾人心窝的话,刚才两杯凉水都没能压下的火,仿佛一瞬间烧地更旺。

  温几栩正专心摆弄着玫瑰,察觉腰间蓦地环上一只男人的手臂,紧接着缓缓收紧,略一使力,温几栩就被他强势地带入了怀中。

  背部紧贴着他的胸膛,心跳声随着两人相贴的皮肤传来,宛如密闭空间内敲响的鼓点,穿透耳膜,一下、又一下有规律地颤动着,周遭在这一瞬间陷入静谧,她像是被他带入了一个只有两人的私密境地。

  而两具同样滚烫的肉/体之间,仅有一件透薄的衬衫。

  闻堰寒的嗓音比先前更哑,轻咬着她的耳垂,循循善诱:“哪个谁?连具体的名字都没有么?”

  温几栩像是被一阵电流过了般酥麻,轻踮着的双腿因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而失去支撑力,几乎就要往前跌去。

  “原来你的敏感点,在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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