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散闻春寒 第87章

作者:遇淮 标签: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甜文 轻松 现代言情

  [Lion:这个车手人品不好, 心眼也小,我怕他报复温小姐]

  闻堰寒虽然对程子幕毫无边界感的行为感到不悦, 但涉及到温几栩的事情,再多的不虞也能稍压一压。

  这是推特上爆火的一条剪辑+解说,通过拼凑现场粉丝和官方收录的镜头, 分析出终点前夕那段路, 温几栩受了言语性骚扰, 而后凭实力霸气反击的来龙去脉, 被车迷们称之为年度爽文。

  视频调回关键位置,闻堰寒将那段反复看了几遍, 萦绕在眉心的郁结越来越深,倘若此刻有人候立在身边,一定会被他周身萦绕的恐怖气息吓得胆颤心惊。

  [V.:现场情况真是这样的?]

  [Lion:嗯]

  [Lion:要是不相信的话,你也可以问问她]

  而此时, 温几栩犹然转醒,眼睛都没睁开, 就迷迷糊糊摸着去了浴室洗漱。

  柔软的长发披在肩侧, 手里捧着瓶瓶罐罐的护肤品,慢悠悠地擦着脸, 麋鹿般的眸子在闻堰寒脖颈上的吻痕和抓痕上驻足数秒, 白皙的脸颊浮上绯红。

  昨夜有这么疯狂?

  闻堰寒的目光扫过小姑娘随手套的白衬衣, 丰腴的腿根几乎难遮春光,眼尾沾着点被精心娇养滋润后的红润气色,清凌的视线看上去就让人忍不住想狠狠欺负。

  他大步走上前,将人环抱置于腿侧,长眸微敛,不满地捏着她腰间的软肉:“什么表情,看到我很惊讶?”

  温几栩正用食指指腹打圈擦着眼霜,没料到腰间骤然揽上一双手,指尖一歪,眼霜擦在了鬓角,“喂喂喂,你赔我眼霜!”

  “赔。”闻堰寒从善如流地应道,“赔多少都行。”

  温几栩只是随口碰个瓷,被他的态度哄得心情飘飘然。

  指尖多余的面霜抹在了脖颈上,视线同他沉静而自持的视线相撞,不免生出坏心思,将剩下的一点沾着玫瑰香气的面霜擦在了这张被粉丝们称作多看一眼都是亵渎的脸上。

  在那双黑眸的注视下,温几栩弯唇一笑,解释:“不能浪费。”

  闻堰寒被她的小动作逗地心间泛软,配合地问:“是不是该夸栩栩勤俭节约?”

  温几栩很是受用:“那是!这可是十大良好品德之一。好不容易沾着一样,必须使劲夸。”

  “这样?”闻堰寒轻吻着她的唇角,嗓音柔和:“够不够?”

  温几栩嘴角翘地老高,不太满意道:“谁占便宜还不好说呢,这算哪门子奖励。”

  “那你要怎么样?”

  闻堰寒垂眸看向她,眼神缱绻而耐心,隔得如此之近,五官轮廓显得愈发凌厉,温柔的目光却紧锁着她,像是在认真听取她的意见。

  被这样一双视线注视着,温几栩心跳微砰,嘟囔道:“啊……我就随口一说。”

  “没想好的话,先欠着栩栩一回,以后再补上?”

  温几栩刚醒来不久,脑子还没转过弯,莫名其妙就让他欠了一个未知的承诺,浑身都有些轻飘飘的,“不许反悔。”

  像是想到了什么般,作势要从他身上下来,去翻找床头柜上的手机,闻堰寒摁住她的腰,彼此的身体贴得更紧,清晨的躁意本来就重,怀中的人又不安分地乱蹭。

  闻堰寒喉结轻滚:“别动。”

  温几栩也感知到了滚烫,耳根微红,“我想录音来着。”

  “录音有用?”

  闻堰寒挑眉,屈指轻刮了一下温几栩的鼻尖,却不敢用太大的力道,在他眼里,她就像是一个娇气易碎的瓷娃娃,自从刚认识那会把她的手腕握红以后,闻堰寒都格外小心,生怕不知什么时候伤了她。

  “我要是想,就算白纸黑字、找律师公证都没用。”

  经他提醒,温几栩不免认真地打量了闻堰寒几眼,想起外界关于他的的传闻,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若不是有赛车手这个身份,他同她之间,实在是犹如云泥之别。

  温几栩闻言,不满道:“你以后想怎么对我,我都没办法抵抗。”

  阶级之间的差距,仍旧太过明显。

  “我能怎么对你?”闻堰寒唇线微抿,“温几栩,讲道理,你当初把我踹了的时候,我有强行将你留在身边吗?若真想把你锁住,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找回来,这辈子再也跑不掉。再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与我血脉永世相连。”

  温几栩凝上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神情找出破绽:“你说的这些,该不会是你早就设想过的吧?”

  闻堰寒不置可否,眸光淡淡的模样,让温几栩自觉挖出了惊天秘密。

  “太子的想法真的很刑。”

  温几栩之前也忐忑过很长一段时间。

  从他的视角来说,就是她单纯玩腻了想分手,前有迟砚之鉴,温几栩总觉得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谁承想,他找她谈话那天,却是出奇的平静。

  温几栩一时间百味杂陈,感慨道:“要是你真的那样做了,我就没办法学赛车了。”

  “是。”闻堰寒说,“我连在心里想想,都舍不得。”

  舍不得见到那双明媚清凌的眸中蒙上暗色。

  闻堰寒用力地环住她,“栩栩,我不是我父亲,不会步他的后尘。”

  强留下她,不过只是又添一代新仇旧恨。

  在已知当年事件始末后,温几栩更加心疼被无辜牵扯的闻堰寒和岑然,心脏弥漫出一阵潮水般的酸涩。

  温几栩忍不住亲了亲他凸起的喉结,半开玩笑地试图拉回轻松的气氛:“幸好你放我走了,不然某些人可要后悔一辈子咯。”

  闻堰寒眸光深黯地凝着她,“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知道一点。”

  “如果你被关在阴暗的地下室,见到的人只有我,每天都和我做——”闻堰寒微顿,“长此以往,栩栩,你也会爱上我。”

  须臾,三言两语勾勒出的画面,让温几栩微微发怔,脑中浮出昨夜缠绵之景,同样都是漆黑的场景,仿若重合般。

  温几栩:“你、你不知廉耻!”

  闻堰寒抬了下眉,“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是你玩得起的人。”

  他牵着她一只手置于心脏的位置,薄唇轻柔地含住她另一只手的指尖,撩起眼皮看向她,温几栩不习惯指尖的柔软,总觉得这样的闻堰寒太蛊,像是要勾着她也沉沦,面颊染上淡色的樱粉,试图一点点抽回手。

  闻堰寒纵容地任由她逃离,而后,冰凉指腹牵着她的手落在喉骨处,低徐嗓音声声入耳:“有胆子玩,就该玩到底。”

  他面色依旧清冷,身体的反应却炙烫又灼人,温几栩被他吻得意动,双眸逐渐攀染一丝浓雾,旖旎自肌肤相触的那瞬骤然丛生,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衣衣摆被他轻掀开。

  粗粝的大掌轻握住她的腻白温润的腿根,沉香手串滑落至道道青筋绷紧的腕骨之处,极致的白皙和淡青色的脉络映入眼帘,仿若画作里极力渲染的旺盛生命力,光是看一眼,都让人清晰地感知由内而生的性张力。

  如此露骨而潋滟。

  “还玩么。”闻堰寒哑声唤她。

  慢条斯理地从盒子里摸出一枚,指尖沾着她留下的湿潮,低眸吻她的耳垂,“栩栩。叫我。”

  温几栩呜咽一声,足间无力地轻蜷着,又被他握住,幽深的眸子凝着她。

  “闻堰寒……”

  也不知是前些日子压抑地太狠,亦或是提及往事,扰乱了他的心,又或者他们之间的吸引力太强,犹如火绒一触即燃,再难克制。

  “错了。”

  覆在身侧的男人一遍遍地从她颈侧延绵至锁骨,细细密密的深吻,犹如他带给她的震颤一般,让人难以招架,连骨头都跟着发酥。

  温几栩眸中染上些许涣散,想叫他慢点、轻点,但似乎在这件事上,从不肯吝啬体力,发狠的吻被更深更重的抵死缠绵替代,以至于每每及此,落在唇边的吻都带着难得的温柔缱绻。

  闻堰寒捻去她眼角的湿润,昭然宣判着倒计时的警告,“告诉我,该叫我什么?”

  这个问题,早在他们尚未在一起之际,温几栩就在电话里被他逼问过,那时候她脱口而出的两个答案都能被他轻易否定,如今在这样的场景下,温几栩自然不会分散心神去胡猜。

  “男友?宝宝?”

  温几栩红唇微张,说起后面那个词时,正对上他侵染情潮的视线。

  他往外撤出一瞬,长眉微皱,落嗓很轻,带着点忍耐的薄哑,笑容却有些冷:“有这么叫过旁人吗?”

  温几栩察觉到危险的意味,迟疑了一瞬。

  闻堰寒垂额轻抵上她的额间,薄汗沾染着浅淡的清冽香气,抚在她脚踝的长指蓦地带了几分压迫性,温几栩心间颤了颤,脱口而出:“老公。”

  空气中似有短暂的凝滞,闻堰寒长眸亮起簇簇星光,

  随后,却换来更为失控地沉入。

  温几栩揪紧他的手,承受着浪潮一般的汹涌。

  神志弥乱之际,温几栩才后知后觉地发觉,投机取巧用错了地方,糯软含糊的嗓音向他求饶,“好涨……不要了。”

  欢愉的泪珠滴坠,被他轻柔地吻去,诱哄的隽哑嗓音带着蛊惑:“再叫一声,好不好?”

  红唇软糜氤氲出一片水光,小姑娘漂亮勾人的桃花眸早已被他搅地涣散,下颚被他擒住,眸光似是落向他,又似是早已飘到了虚空中。

  温几栩纤长的脖颈高仰,思绪被他撞得断断续续,哪里辨得出他在说什么,任由闻堰寒撬开她的齿关,无一处不被他强势搅动着,深思恍惚地”唔”了一声。

  无名指被套上一枚冰凉的金属物体,温几栩只依稀瞧见了点蓝钻的细碎光芒,被惊艳了一瞬,听到他说:“这是你离开之前准备的订婚礼,直到现在才有机会交给你。”

  “你的嫁妆赠予了我,我的聘礼也交给了你。栩栩,我们这就算是私定终身了。”

  俩人的唇仍贴着,潮热的气息混杂着低喘落于唇边,是比他的触碰更缠绵的、并无实质的吻,让人耳尖都跟着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温几栩唇边滚落一串婉转轻吟。

  在看清钻戒的款式后,温几栩咬紧下唇,“我不要。”

  闻堰寒将她攥地发紧,“温几栩,好好考虑你说的话。”

  温几栩脊背窜出一阵近乎掀翻理智的战栗。

  她偏头,扬声道:“我要盛大的求婚、隆重的订婚礼,一长串数不完的订婚宴清单。”

  温几栩愤愤咬向他的肩,控诉道:“想这么容易打发我,哼,不可能!”

  闻堰寒眼底的冷意转为柔软,“嗯,自当将全世界最好的珍宝,都奉给栩栩。”

  十指紧扣,簇然升温。

  ……

  酒店被青野包了场,因而餐厅里只有熙熙攘攘的几个人,温几栩和闻堰寒下楼用餐之际,程子幕和阿言正坐在窗边聊天,旁边的赛车工程师低眸刷着手机。

  温几栩同人一一打了招呼,视线落在程子幕身上时,不免耳热。

  阿言:“Vincent不是没有赖床和熬夜的习惯么,怎么也起这么晚?”

  温几栩掩唇轻咳一声,拽着闻堰寒的衣袖示意他换个更远的位置。目光在他喉骨处梭巡一阵,确认她用遮瑕膏都藏得七七八八后,才勉强放下心来。

  但做了坏事总归心虚,温几栩总觉得别人扫过来的视线都带着揶揄的味道,因而听到闻堰寒的话时,显得草木皆兵。

  “管这么宽,你很闲?”

  一句话不动声色地讽刺了程子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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