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遇淮
只听到喑哑的声音顿声道:
“想顶着别人未婚妻的名义和我做。温几栩,你是在折磨我吗?”
作者有话说:
太子:发疯(但克制)
第74章 月光
◎细软的嗓音说她难受◎
温几栩仰头, 尾音有些闷,“你都听到了?”
闻堰寒极轻地“嗯”了一声,“温几栩,我不是聋子。”
“……”
“你吃醋了吗?”
“这不是重点。”闻堰寒有时候真想撬开温几栩的脑袋, 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然怎么总能一句话就把他气得不轻, “你打算怎么办?”
温几栩被问懵了一瞬。温沉如之前的确是跟她提过,那时候她们刚把倾意奉还至京市, 家里人的态度都还算和缓。岑然既留在了青野,若是温沉如知道联姻的打算,必然不会瞒着她们俩。
唯一的可能, 就是江鹤轩有意瞒着不该知道的人。
如今又捅破了横亘在彼此之间的那层朋友关系, 温几栩完全摸不透江鹤轩的意图。
她思考的时间太长, 以至于未知的可能性存在, 闻堰寒的耐性告罄,将她打横抱起, 阔步往套房客厅中央的沙发走去。
周遭的世界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抱着坐在了腿上。强势地分开她的双腿,指腹从天鹅颈缓缓移至深凹的锁骨, 最后落在了殷红饱满的唇畔。
他好像分外喜欢正样正面环着她,彼此的表情都能悉数捕捉。
“明天我想回宜城, 找我爸妈说清楚, 解除联姻。”
“要是他们不同意?”
“那我就去找江叔叔和陈姨。”
“如果让你和江鹤轩自行商量呢?”
温几栩眼瞳转了转,这才回味出今晚不同寻常的提问, 还说没有吃醋。
切, 明明醋地要死。
她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凑近了些,鼻尖抵着鼻尖,反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闻堰寒不语。
温几栩稍退些许,追问:“怎么不说话呢?”
“栩栩,这是你需要解决的事。”
他说话的语气有些冷,像是酝酿隐藏着薄怒。
意识到她这是火上浇油,再玩就要玩脱了。温几栩也不再逗他,“你陪我一起回宜城好不好?”
闻堰寒嗓音温敛,“好。”
知道他下了好大一盘棋,问了那么多问题,才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温几栩也没有挑破,唇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屁股悄悄往前挪了半寸。
内/裤湿黏的触感让她很不好受,又同他以这样暧昧的姿态四目相对,听着他低磁的嗓音落在耳畔,骨头都酥了似的。
她得寸进尺地同他贴得更紧。
闻堰寒似没料到她今日还能主动到这个地步,下颚轻仰,喉骨微动,睨向她的眼神里清潮翻涌。
“好难受。”
她像是渴水的鱼,温香软玉般的身子,贴着他扭来扭去,唇瓣因先前的深吻泛着镜面般的光泽,琉璃似的。
偏偏还用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眼神,期冀似地望着他。
闻堰寒垂眸,极好脾气地询问:“哪里难受?”
软糯的嗓音乖地不像她。
“内/裤湿黏黏的。”
覆在她唇瓣的指腹像是失控般,蓦然发了狠,重重地碾过去,温几栩嘤咛一声,红唇微张,濡湿软嫩的唇瓣沾着潮意,长指意外地滑了进去。
指尖抵着她柔软的舌头,像是受惊的小鹿般往回缩了半瞬。
望向他的目光含着一抹迷蒙,清凌的眸子笼了层水雾似的,俨然一副无辜的模样。
闻堰寒的眸色黯了黯,作势要抽回指尖。
温几栩哪里肯让他抽离,一时情急抓住他的手腕。
她甚至不敢对上双深潭似的眸子。
在欣赏到他那张清冷的脸上浮现出被欲色裹挟的沉沦,呼吸声也粗重了几分,温几栩扬起唇角,故作好心地问他,“你不难受吗?”
温几栩倒要看看,食髓知味的人,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
少女明媚而狡黠的笑靥,如清冷苍兰般绽放在如水月色下,包裹着指尖的湿热触感摧残着闻堰寒仅存无几的理智。
“还好。”闻堰寒的嗓音哑地宛若裹挟了砂砾似的,“我可以忍。”
忍忍忍。
这个时候了还需要克制什么。
温几栩不满地瘪嘴:“是不是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饶是早知她倒打一耙的本事极强,闻堰寒还是哑然失笑,故作冷漠道:“栩栩,说话带点良心。”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做?”
“你就是不爱我了。”
“啧,男人真是善变。”
她一连甩了好几个帽子扣上来。
“理由我已经说过。”闻堰寒眸色渐深,眼底辨不出情绪。“在你和江鹤轩的婚约解除之前,都不行。”
“什么婚约什么联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作数。”
小狐狸似是别扭极了,环着他的脖颈不安分地乱蹭,“可是我真的难受嘛。”
见他不动如山,没有动摇的意思。
温几栩冷哼一声,作势要从他怀里下来,脚尖刚触及地面,就被他捞了回去,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炙烫的指腹褪去她的长裤,修长莹润的双腿在月色下白得晃眼,宛若上等的羊脂玉一般。
单薄的布料挡不住男人宽厚大掌传递的热意。
头顶那双黑眸静静凝着她,明暗色调被英挺的鼻梁裁成两段,宛若神祇与堕魔间的碰撞,灵魂被染指,再不复往日清冷圣洁。
他似是低叹了一声,无奈道:“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温几栩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直到被他抱着进了浴室,见他用洗手液仔细地洗净手,再用一次性无菌湿巾纸擦净,恍然大悟,耳根一热,按住浴室的门把手就要逃。
闻堰寒抵住门缘,‘啪嗒’一声,上了锁。
他欺身而进,长臂圈住她。
泛着清淡玫瑰香气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温几栩曾无数次欣赏过他的手,骨节分明,甲缘修剪地齐整,虚搭在方向盘之上时,足以让人心跳怦然。
而此时,这样一双堪比模型般的手,正掀起她的衣角。
她的眼底渐渐蒙上一片水色,双颊晕红,即便紧咬着下唇,仍是不可抑制地呜咽出声。
蚕食着他眸中愈燃愈旺的欲色。
大片暮色被破晓天光撕开一道缝隙之际,温几栩的脚尖无意识地绷紧,险些站不住,大掌转为拖住她的腰,带着清冽气息的薄唇撬开了她的唇关,一如先前一般,攻城略地。
手掌轻揉着她的腰肢,收敛了几分的力道仍是发着狠,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似的。
温几栩被他吻地酥软,伸手想同他十指交握,指尖攀上他的指骨,却只摸到一片湿滑。
受她影响,闻堰寒松开她的唇,反扣着她的手,牵着她摩挲着那根沾着湿意的指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嗓音沉哑:“栩栩,现在满足了吗?”
温几栩脸色绯红。
不用于往日的新鲜感让她心跳倍增,骨子里那股酥痒的潮意像是被安抚了似的,取而代之的只有餍足。
她极轻地点了点头。
任由他抱着她清理完身体,温热的水流触及皮肤之际,带着解乏般的暖意。
像是怎么也亲不够似地,吻到彼此气息微乱,才替她温柔地擦去腿间的水渍。
温几栩觉得自己像被精心伺候的瓷娃娃,只需要阖眼享受。
连浴巾都为她围在了腰侧。
反观闻堰寒,衬衣被她抓出了褶皱,西裤沾着水渍,并未平息的躁意使得他身上带着一股危险的荷尔蒙气息。
将她推出去,浴室的门渐渐关上的那瞬,温几栩探头问:“你、你帮了我,要不要我也帮你?”
……
她哪里知道怎么帮。
只是觉得连一向桀骜的闻堰寒都有这么强的服务意识,相较之下,她更像个爽完就跑路不管对方死活的渣女。
闻堰寒挑眉:“你会?”
温几栩措不及防被噎了一下。
他懒怠地倚在门边,唇畔含了抹似笑非笑的意味:“打算怎么帮?”
温几栩脸色倏地涨红,想说礼尚往来。
但回忆起他的尺寸和时长,又开始退缩了。她可是每隔一星期就要做手部保养的人,要是摩擦久了,还不知道得红成什么样。
就在她踟蹰间,闻堰寒轻锢着她的下颚骨,两指略一用力,殷红的唇瓣因着构造被迫张开,隐约可见里侧红润的舌尖。
娇气、小巧地不像话。哪能受得了他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