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僵尸嬷嬷
另一个也笑:“我不收钱,倒贴都行,需要的话随时过来。”
叶词拉住梁彦平飞快离开这条暗巷。
“以后再也不去那边乱逛了。”她拧眉嘀咕,一手揪着他的衣裳,一手往后揽住他的腰。
梁彦平:“我还以为你会骂人。”
“骂她们?算了吧,很多失足女都是迫于无奈。”叶词自有道理:“反正看得见摸不着,你已经被我霸占了,对吧。”
梁彦平用手背轻蹭她的脖子:“现在不吃醋了?”
“嗯。”叶词冲他挑眉:“不管谁想和你上床,只能在梦里思春,你是我的,只想跟我做,对吗?”
“做什么?”
“……”叶词瞪道:“苟且的事。”
梁彦平一下笑起来,眉目舒展,弯腰蹭蹭她的鼻尖,哑声低喃:“你也有嘴软的时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露骨的字眼不敢提么?”
叶词耳朵发烫。
梁彦平道:“我一见你就有性?欲,而且特别强烈。每天都想跟你做?爱,把你干到哭着求饶为止。”
“别说了。”
“你不在身边还好,柏拉图式的精神契合我也挺享受。”梁彦平漆黑的眸子好似永夜:“高尚吧?可是见面相处,满脑子只有下流的想法,你没发现么,每次你吹头发,我在边上看着,每次都会竖起来。”
叶词两手攥拳抵在他胸前,肩膀瑟缩:“梁彦平,你别……”
“非要我说出口,你又不敢听了。”他脸色淡淡:“走吧,小白虎。”
叶词双颊几欲滴血,咬牙抗议:“都说了,不准给我起这个外号!”
“私下叫叫,没人知道。”梁彦平双手插兜里,自顾迈腿:“再做那种表情,我可能会忍不住。你走不走?”
叶词闷了半晌:“那我回喜塔以后你怎么办?”
梁彦平在昏暗中转头瞧她,似笑非笑:“放心,你走之前我会好好尽兴,做到够为止。”
“……”那晚停电,城中村一片漆黑,搁在角落的蚊香缓慢燃烧,月光透过窗子落下银辉,木床被帐子笼罩,床上的人还没有入睡。
其实没做什么,只是接吻,吻了很长一段时间。
“彦平,不要了。”叶词娇声喘道:“我好困。”
他压在上面,软绵绵,香津津,将那试图逃离的小舌头含住:“再亲一会儿,嗯?”
远处汽笛长鸣,火车驶过,隆隆隆,地面也随之微微震颤。
梁彦平翻身平躺,胳膊揽过叶词。
因为停电,风扇定在椅子上不再转动,梁彦平拿起蒲扇轻摇慢晃。
悠长的绿皮火车压过有缝铁轨,发出节奏平稳的哐当声,于寂寥深夜好似一种安抚,可以把人带到很远的地方。
叶词就要睡着了。
梁彦平听见她的声音在耳边低喃,轻轻地,微弱地。
“彦平,”她说:“我爱你。”
第38章
◎(2003)不再招惹你就是。◎
夜晚的街道霓虹闪烁, 车厢内十分安静,静得可以听见若有似无的呼吸。
等红绿灯时叶词按下车窗,点了根香烟。
梁彦平单手支额, 闭着眼, 手指缓慢按压额角,瘦削的侧脸半隐在黑暗中。
手机铃响,康建国来电, 为刚才王劲生的事, 叶词应付了两句。
挂了电话,她难掩烦闷, 冷冷骂了句脏话。
梁彦平哑然失笑,开口询问:“刚才那人谁啊?”
“九叔的侄子。”叶词面无表情:“之前见过一面。”
梁彦平挑眉:“你挺厉害, 才见一面,人家就这么殷勤。”
“没你厉害, 搞大别人肚子。”她声音似利刃,语气是掩藏不住的嘲讽:“不是说感情早就破裂了?哦,没感情也不妨碍上床, 而且还不戴套。你说你多厉害。”
梁彦平转头看她数秒, 用一种探究的神情:“你怀孕了?”
叶词一怔,眉尖霎时蹙起,胸腔里烈火灼烧,一下仿佛要爆裂似的:“我是说黎小姐!你失忆了吗?!”
乱扯什么东西!
梁彦平被她吼完也没生气,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脑袋歪向椅背:“那你拍错马屁了,应该称赞杨少钧。”
叶词憋半晌, 五官皱得像蜂窝煤:“什么意思?你们玩3P啊?”
梁彦平不可置信地瞪过去, 眼睑微颤:“脑子里能不能想一些正常的事情?你以为我受过一次情伤之后就性情大变, 到处跟人玩3p、到处去搞大别人肚子?疯了吧?你值得我堕落成这样吗?”
叶词撇撇嘴,眉尖依旧紧拧:“那你岂不是被戴绿帽子了?”
“彼此彼此。”
“……”他漫不经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你不也给我戴过吗?”
叶词愕然,睁大眼睛瞪仿佛被雷劈:“胡说什么,我和许慎在一起的时候已经跟你分手了。”
“我同意分手了吗?”梁彦平嗓音平淡无波,脸色清冷澄澈。
叶词霎时噎住,接着张口结舌:“谁要你同意?你说你走两年,事实上你走了五年。如果十年八年不回来,我守在原地当王宝钏吗?当断则断,未来还有几十年的日子呢,大家都得往前看,你现在不活得好好的?!”
梁彦平默了会儿,问:“你对许慎有感情吗?”
叶词拧眉:“在一起那么久,当然有。”
“不是为了报答他,或者感恩?”
叶词反问:“你对黎蕊涵没有感情吗?”
梁彦平不语。
她掐了烟,把车窗全部按下去,让夜风灌进来:“人都有脆弱孤独的时候,不管情感需要还是生理需求,找个伴侣陪在身边,我觉得都很正常,可以理解。你不也找了别人么?”
梁彦平眸色愈深,略笑笑:“说得对,那我换个词,你爱过许慎吗?”
叶词心脏砰砰乱跳,难以招架,屏住呼吸用力白了眼:“你烦不烦?”摆明不想再跟他说话。
梁彦平了然般挑眉点头:“哦,所以有感情,但不是爱情。这么说来许慎也挺可怜的,掏心掏肺,得到一副空架子。”
“可怜什么?”叶词冷嗤:“他开着迪厅和加油站,每天日进斗金,身边有的是漂亮姑娘往上扑,日子不要太滋润,用得着你可怜?”
“是啊。”梁彦平将他那边的车窗打开,手探出去,摸到捉不住的风:“他哪有我可怜。”
叶词听得心里不舒坦,像阴雨天湿哒哒的街道,匆匆路过几个再不会重逢的陌生人,冷不丁一阵寂寥与孤离,塞满空荡荡的胸膛。
她想说你别这样彦平,过去都过去了,以前我们好的那些日子我永远都记得,不会忘,不能忘。这辈子我再不可能像当初爱你那样去爱别人了。
可她说不出口。几年时间各自过着毫不相干的生活,现在讲这些话算什么。不过是把胸膛的刀子拔出来,血肉模糊,再痛一次,有什么意思?
夜风从窗子缝隙掠过,将叹息声也带走。
车里静了很久,两三百年那么久。梁彦平看着陌生的街景,终于开口,问:“你搬到哪儿了?”
“前面拐个弯。”叶词有点心不在焉:“挺漂亮的红砖房,没有电梯,每天爬三层楼锻炼腿脚。”
“前面?”
“嗯。”
说话间汽车慢慢转入下一条街,叶词正打算找地方停靠,忽然发觉不对劲。
梁彦平抚额:“请你开车送我回家,你把你自己先送回来了?”
她脸上浮现一丝尴尬:“见鬼。”
“想什么呢,心神不宁。”
叶词没有搭腔,只是脸色变得更差了。
快到江都金郡时梁彦平说:“待会儿你开车回去吧,明天我来取。”
“不了,我搭出租。”叶词语气很硬:“省得一来一回还得跟你打交道。”
梁彦平磕着眼皮:“你是讨厌我,还是讨厌这辆车?”
“都讨厌。”
“那你送我干什么?”
“还你挡酒的人情。”叶词靠路边停车,夜里四下无人,街灯立在远远的地方,她解开安全带,听见梁彦平说:“帮帮忙,过来搀一下。”
她置若罔闻。
梁彦平又轻笑了笑,酒后眉眼散漫,染上些微慵懒性感,早春的颜色。
“不是说要还人情?送我上去呗。”
叶词面无表情:“就到这里,自己有腿自己走。”
她推门下车,左右张望,准备到十字路口去拦出租。
梁彦平过来握住她的胳膊,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人笼罩其中。
“有什么不高兴的直接讲出来,憋着对乳腺不好。”他垂眸注视。
叶词撇开他的手,又将链条包往肩上提了提,小鹿般的眸子上下打量他:“行,我问你一件事。”
“嗯。”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黎小姐的孩子与你无关?”
梁彦平双手插兜,一时默然不语。
叶词扯起嘴角讥笑:“一开始就知道?所以你们俩故意误导我是什么意思,好玩吗?”
梁彦平心平气和:“误导你的是她,不是我。”
“你出差回来那天为什么不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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