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茶衣
所作所为足以证明,宋沥白于她心里的一席之地。
他不需要和任何?人相比,他有他自己?存在的位置。
李奎和向凝一同小跑过来, 分别站在朋友的旁边, 都敌视又鄙夷地扫过江景程的方向。
江景程刚才的行为。
实在是太难堪,上不得台面。
这么多人,他怎么好意思和前妻的现任撕起来的, 还动起了手。
李奎真不敢想象,如果?温绾要是被说?服的话, 宋沥白该是怎样的处境。
向凝也怕温绾大脑一热答应了。
这些事她之前听温绾说?起时没多想。
今天才知道,原来江景程还有精神出轨,罪加一等,更不可原谅。
“江景程,我怀疑你脑子里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看到绾绾就犯病。”向凝把温绾拉到后面,“是不是非得等她和宋沥白孩子出生?了你才肯死心?喜欢庄晓梦你就和她过啊。”
无法?想象他们有孩子是怎样的情?景。
多多交给宋沥白,江景程的心都空了一块。
江景程抚了抚镜框,眼角泛着猩红之意,不论癫狂或者平静,他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温绾身上,像是败者的沉吟,“我真的没有喜欢过她。”
他很想说?,是他母亲的使坏,是江问英的步步为营,拆散了他们。
可是啊。
解释清楚又如何?。
他母亲的错,不也是他的。
也许温绾不是不信,她是不在乎了。
无所谓他的黑白是非,只想划清界限。
江景程颓废地依靠着墙壁,眼睛闭上,失魂落魄,保镖们过来维持现场秩序,保护老板。
耳侧是各种各样的声音。
向凝的指责声。
陆艺询问庄晓梦的下落。
而温绾,已?经不管这些。
她接了个同事的电话。
琳姐打来的,问她去哪儿了,喊她上台。
“上台?”温绾诧异,“怎么没有提前通知啊?我什么台词都没准备。”
“没事没事,不上电视,是我们台里弄个纪念视频,待会还要拍大合照呢,你早点过来。”
“好,我知道了,马上。”
温绾得过去一趟。
走前,不放心看了眼这边的情?况。
“你有事就去忙。”宋沥白抬手,随意提提她礼裙的胸口,“我和李奎待会要去内厅会见几个合作商。”
“噢。”她又踮起脚尖,凑到他耳际,“你记得离江景程远点。”
向凝说?的不错。
她都怀疑他脑子里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情?绪太不稳定,发疯起来不像个正常人。
“好。”宋沥白点头。
她要走的时候,他低声喊住:“绾绾。”
温绾回头,明眸盈着光,“嗯?还有什么事吗?”
“吻技。”他唇际漾着浅薄的弧度,“见长。”
“……”
比之前熟练很多。
柔软红唇覆上来的那刹那,整个人好像都是她的了,很难抵抗得住,心窝跟着陷落。
内厅。
台里的负责人很清楚这次会有多少各界大拿,谢幕前后少不得会见交谈,特意给筹备的自助酒厅,规模上乘,按最高礼仪款待。
宋沥白和李奎走过道的间隙,和几家知名?企业的老总打了招呼。
“白哥,傅二也在。”李奎提醒。
不远处的自助台前,傅祈深半靠着,手里攥着一酒杯。
明明是很闲情?逸致的场合,他不怒自威的存在让周边的服务生?紧张局促。
“哟,二哥咋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呢?”李奎过来招呼道。
傅祈深眼皮掀了掀,懒得搭理。
外?人眼里,傅家二公子是高高在上的掌权人。
但在兄弟这里。
是个吊毛。
不说?话的话,那就是个高冷的吊毛。
“失恋了?”宋沥白随手接过一杯酒,“初家二公主不理你了?”
傅祈深还是没接话,岔开问,“刚才外?面什么情?况?”
江景程刚才的声音很大,又带了保镖团,加上陆艺的明星效应,瓜味很快弥漫开,周围的人和路过的服务生?都在讨论。
“没什么事,就是——”宋沥白指腹带了下唇际,“我老婆亲了我一下。”
“……”
好欠的语气。
李奎暗自感叹。
自家老板真会避重就轻的。
被江景程为难的事儿只字不提。
要是嫂子不亲的话,真不知道怎么下得来台。
他们没说?,但傅祈深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贵妇时,大概能?猜到和谁有关系。
江问英。
很典型,养尊处优的雍容贵妇。
出场如同古代的当家主母,两?侧带了随行的漂亮女助理。
她的社?交圈子极广,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得她。
她在安城上流社?交圈的地位和名?声,是要比得过新贵的。
再者,宋沥白本就不是在安城发家的,将蔚蓝分部迁移到这边才有了定居,论影响力,再加上傅祈深也未必比得过江问英。
江问英没和旁人过多逗留,踩着高跟,款款走来。
傅祈深一个人喝的闷酒,挑的位置偏僻,她径直过来找人谈话的目的显而易见。
偏偏这里的人不给面子,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江问英脖颈前挂着一枚莫桑比克红宝石,鸽子血似的色泽莹着明耀的光,衣着比台上的主持人和明星华贵数倍,民国风的旗袍搭配质地柔软的坎肩,整个人的气质艳压全场。
这般场合都能?如此正式,可见在其他更重要的商业晚会更精致夺目。
江景程英俊的面孔完全遗传了江问英的底子。
而她气质更甚,口吻雅致,“傅二公子,那边的唐老板在找你。”
她想把人支走。
傅祈深天生?叛逆的性子压根没理睬,晃着手里的酒杯浅浅抿了口。
这个看客。
他当定了。
他都如此。
何?况宋沥白。
更不可能?和江问英单独谈话。
本就因儿子的事恼火的江问英不得不压制着情?绪。
这类的世?家子弟不是不懂礼仪谦和,只是他们的实力足以让他们睥睨众生?,不予理睬她。
甚至主动搭腔的还是个小律师。
李奎自会审时度势,及时转达那两?祖宗心里的意思,“江董,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宋总和朋友有话要说?,您要是想谈合作的话,有空再和我们预约吧。”
之前拿回去的两?个点,江问英耿耿于怀。
“今天不谈合作。”江问英没看李奎,接过助理递来的酒杯,“我想和宋总谈谈我儿子的事情?。”
“那就更没必要了。”李奎代话,“景程哥和宋总都是多年的好兄弟,有什么恩恩怨怨,咱们私底下就给他解决了,犯不着惊动您。”
言外?之意。
多大人了,还叫家长。
“既然这两?件事你们都不想提及,那我们说?说?温绾怎么样?”江问英一顿,“在这件事上,我想我们有着同一个目标。”
那就是,剥离江景程和温绾的关系。
即便他们已?经离婚。
但江问英或者宋沥白,都不希望他们还会牵扯出瓜葛。
“我知道小宋总你不是安城人,宋家在京城的地位不是我们平常老百姓能?比的,那边家大业大,你就没有想过带温绾离开安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