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伏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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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上午九点。
祁砚京在做早餐,门铃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监控屏,祁尧川和谢安若还有……他的大侄儿。
他打开门,邀了三人进来。
“早,姐。”
谢安若将手里的花还有给知闲买的小礼物全数递给祁砚京。
“我呢?”祁尧川难得逗他。
祁砚京掀了掀眼皮:“哥,随便。”
祁尧川:“……”
祁砚京伸手去捏祁叙白的小脸,七个多月的孩子脸上写着“习惯了”三个字,一看就是在家没少被蹂躏小脸的。
“知闲呢?”谢安若环顾了一周,没瞧见人。
祁砚京:“调时差,还没醒。”
“她伤的重吗?”
“之前三个月已经差不多愈合了。”
祁尧川把祁叙白丢在沙发上,让他自己爬去,出声道:“孟应泽死了?”
“我没见到。”
祁尧川明白了,祁砚京不信。
但这个人在哪找起来确实有难度。
“最近医院那边怎么样?”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去看过了。
“爸还是没醒,医生说可能要做好一辈子醒不来的准备。”
祁砚京淡淡的应了声,祁尧川和他一样都能接受。
搞出来私生子这一出,还因此出了事,该他的。
“那对母女呢?”
祁砚京这么问,祁尧川知道他的意思,孟应泽如果没死,哪天估计会回来看看她俩。
先前孟应妤说要替代孟应泽的位置进入蔚蓝,他们无所谓,毕竟那是她们的事,倒是要看看她怎么对付群股东。
而孟玥只想坐享其成,什么都不想干。
谢安若应道:“孟玥还不是经常去医院哭,不过最近频率减少了,因为听医生说可能永远植物人,现在她转移目标了。”
她勾起唇:“积极治疗胳膊,要发展霸道中老年总裁爱情。”
也猜得到。
“至于孟应妤……蔚蓝的股东集体抵制,她也没什么能力。”
她话一顿,“孟应泽就算没死,真的会回来吗?他的这两个亲人都那样逼他了,他甚至不惜要游轮爆炸。”
“听齐妄说孟应泽是留情的,不想炸她俩,爆炸区只在他站的那一侧。”
“既然这样,那只能等着了。”
厨房里烤箱“叮——”了一声,祁砚京站起身去了厨房,端了一些已经做好的早点,放在他们面前。
“这是半成品吗?”谢安若看着面前的早茶点心问了声。
“不是,这是我做的。”
谢安若和祁尧川纷纷向他投去了目光。
“尝尝。”他递上了筷子。
他俩不饿,也就尝了一点,味道很不错。
“不输西江楼啊。”谢安若夸赞道。
祁砚京默默道:“就是从那学的。”
谢安若:“……”难怪呢。
祁尧川尝了一口蒸排骨:“这道像是平宴的。”
祁砚京扫了眼:“就是从那学的。”
祁尧川诧异的看着他,他学百家餐厅啊?
尝完后,得出结论,祁砚京是会做饭的。
吃饱了。
他们今天本来就是过来看温知闲的,人没醒,也就邀了他们改天去家里吃饭。
聊了好一会儿这才离开。
祁砚京回到厨房继续捣腾自己的早餐。
做的很是丰盛,之前特地学的早茶点心,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吃饭了。
温知闲一觉睡到了十点半,伸出手舒展了一下胳膊,在床上躺了两分钟才起床。
洗漱完穿着睡衣推开了卧室门,一开门就闻到了外面的香味。
她确实有点饿了,踩着拖鞋在厨房门口探头。
“你在做什么?好香。”她窜进厨房贴在祁砚京身后,看他围绕着锅台忙活。
祁砚京腾出手摸了摸身后站着的温知闲,唇角微微上扬,说话嗓音低沉悦耳:“之前学的早茶点心,最后一道糯米鸡。”
祁砚京开锅的时候,温知闲愣了下,“你买的半成品?”
这精致的不像是自己做的……
“我会买半成品糊弄你吗?”这满满的可全都是爱啊。
温知闲熟练的踮脚,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拿筷子。”
温知闲:“好嘞。”
她蹲下从消毒柜里拿了碗筷。
祁砚京打开保温箱,温知闲看了过去,更震惊了,他做了这么多?
还真是吃早茶。
“你几点起来忙活的?”
祁砚京关掉保温箱的开关,一边应道:“八点四十。”
“还有一道双皮奶。”他把双皮奶放在她面前,展示给她看。
祁砚京将茶点全端到餐桌上,温知闲拿出手机,对着他做的早餐拍了张照片,又挪到祁砚京身旁和他拍了一张合照。
第295章 偶遇孟氏母女
她极少拍照,今天记录一下她心灵手巧的老公。
吃饭时,她发觉祁砚京比之前更殷勤的给她夹菜,动作也非常娴熟,像是做过很多次。
“你经常一个人在家吃饭吗?”
祁砚京给她夹了一个红米肠放进碗里,“和你一起吃饭。”
他声音顿了下,又道:“就是没人回应我。”
她好像突然就能理解祁砚京昨天夜里情绪为什么那么激动了。
她将手附在祁砚京的手背上:“以后去哪我都告诉你一声,你别担心。”
祁砚京唇角微微翘起。
有幸是她。
“下午我们去医院。”
温知闲抬起头看他:“去医院做什么?”
“在医院留个病历,顺便看看伤口。”
温知闲点头,答应了下来。
吃完饭,温知闲在客厅桌上看到那束花,不禁出声问道:“这是你买的吗?”
祁砚京刚从厨房出来,擦干净手上的水渍看了过去,“我哥他们早上来过。”
她当时还没醒。
温知闲挑了几支玫瑰修剪了一下插进花瓶里。
祁砚京将桌上修剪的枝叶丢进垃圾桶里,丢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温知闲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谭瑞谷。
祁砚京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砚京,知闲回来了是吗?”
祁砚京轻启薄唇,“是的。”
谭瑞谷想说她明天飞回来看看,突然想到了什么,暗暗叹了声气,“你们好好的,多照顾点那孩子,是我不对,她不待见我也应该的。”
她活了大半辈子了,看人看的也清楚,温知闲看着乖软,心比谁都狠,不是一点小利小惠就能让她回心转意的,没对着她动刀子就已经是够礼貌了,要不然当初和华亿顾总那事儿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儿子头上。
“我送的东西她也不肯收,我放在明水湾的那张卡,你就陪着她玩吧,她想做什么买什么花销全算我的。”
几十年前的执念彻底放下后,她如今似乎真的能将一切都置身事外。
祁砚京安静的听着她的话,打断了:“妈,我们不需要这些。”
谭瑞谷心里像是被丢了一颗石子,起了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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