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我说去巴黎很艰苦,最多能出门?看秀,没时间去购物。
“......他们一个个都?说,衣服够穿了。还苦中作乐设计了一款工作服。”
“其实,我很愧疚的......我是一个幸运buff叠满的小孩。”
“好?像热血漫里被众人簇拥的主?角,他们一个个都?无?条件支持我。”
“让我可以?,心无?旁骛地奋斗。”
“为了赶制君恩高定大秀的时装。他们几?乎天?天?熬夜手工制作。我特别感?动。”
“等你加入他们,会?发现,他们都?是很善良努力的人。”
“你值得的。”
齐汐薇:“你这么为我着想?,哪里是宿敌。分明是把我当家?人一样谈心。”
姜蝶珍脸红道:“我们当然可以?成为家?人......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亦师亦友。”
她想?了想?,又认真道:“小薇姐,很幸运有你鞭策我。‘Dormant cocoon’需要你。”
齐汐薇思忖了一下:“我当然有目标啦。既然你说,加上模特已经接近四十人了。在五年之内,我们争取成为巴黎高定协会?的客座会?员。
“那时候我就和现在的棠礼一样年纪了,她能拥有至死不渝的爱人,我总要爬上艺术殿堂的巅峰,欣赏顶峰的景色吧。要知道,我二十一岁,就获得LVMH Prize了。”
“我去年也获得了香港的Redress环保比赛的第一名。”
姜蝶珍眼睛闪烁着光芒:“我们联合起来,一定可以?的!”
齐汐薇:“宁宁的偶像是不是云惟俊啊。
“我听裴老说过。相比较而言,中国的设计师,比起盖娅,张卉山,我更欣赏郭培。”
“家?里收藏了七套她的高定礼服,2017年的秀,刚成年的我,也在现场。她的工艺出类拔萃,但?我觉得她的某些礼服太?西方审美了,我想?我们能真正呈现属于中国的高定礼服。”
姜蝶珍深深点头?道:“我明白的,裴至善老先生对东方美学的追逐达到了极致。我们作为他的学生,希望能够延续他的精神。”
“嗯。”齐汐薇转过头?:“我只赌过两次,第一次不想?嫁给不爱我的男人。成功了。
“第二次是你。”
此刻已经到了清晨。
外面?的天?光乍破,泛起微白。'
齐汐薇神情肃穆,似乎带着托付半生的期许:“你会?让我输吗,姜蝶珍。”
“到了巴黎......我就只有你了......”
姜蝶珍眼眶泛红,她咬住下唇。
“小薇姐,这里也会?是我的一生。”
“我会?尽力完成到最好?。”
“谢谢你把自己?托付给我,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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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人不能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很多北京的高中生,不上晚自习。
但?高一高二,姜蝶珍都?会?去培训机构,补习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家?。
并不是每一位北京四中的小孩,都?能考上清华。
她初中数学很好?。
到了高中,函数学得非常吃力。
高三的时候,姜蝶珍更是会?在晚自习课上滞留到最晚。
景煾予的存在。
完整地填补了她教学楼窗外这段粉蓝色的人生,缺席男主?的遗憾。
他送给了她一整个岩井俊二。
约会?的那天?。
四月的东京,下起了春雨。
两人搭载着东京急行电铁。
他单手撑着头?顶的吊环,另一只手搂住她。
在东京大井町纤上野毛站,顺着人群下车。
景煾予脱下外套,罩在两人头?顶替她挡雨。
他牵着她的手,带她穿过人流茫茫的东京都?属环状八号线公路。
这个街道叫夏析木,空气中有白玉兰花甜甜的香味。
姜蝶珍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一把红色的小伞。
她穿着白衬衣,眼睛宛如珍珠发亮,嘴唇鲜艳,皮肤潮红:“我找到了《四月物语》中卯月的同款小红雨伞诶。”
她又觉得不太?像:“只可惜松隆子的那把伞,伞骨是折断的。”
姜蝶珍话音刚落。
春风翻卷了她手持的伞骨。
她转着雨水落在伞面?上,不规则的透明嗒涟,甜甜地笑了起来。
景煾予黑发湿润,低头?吻她:“现在一样了。”
姜蝶珍好?乖地点头?:“嗯!”
樱花树下。
有今日新禧的恋人,新娘穿着白无?垢。
在众人簇拥下,纷纷扬扬的彩带和樱花洒在街道上。
她和景煾予从人群中穿过。
周围所有人都?在用日语祝福:“新婚快乐。”
一旁的景煾予在祝福声中,牵起姜蝶珍的手。
她瞳孔睁大,心跳加速,幸福地快要眩晕过去。
在朦胧纯净的长长田野,雨后的街道空明澄澈。
他湿润的衬衣袖口被他卷起来,扶着自行车后座,教姜蝶珍骑自行车。
姜蝶珍快要哭出来了。
女生紧张地涨红了脸:“那你千万不可以?放手哦。”
男人唇角挂着笑,说,“好?。”
姜蝶珍才不信。
她骑一小段路,紧张地回头?看他三四次。
姜蝶珍又被他漆黑汗湿的眉眼蛊惑得心脏颤栗:“你.....你怎么还在。”
她害羞地差点咬到舌头?:“......你不可以?再扶我了,这样我永远学不会?。”
景煾予作势放开了掌握着车后座的手。
“啊——等下——我还没准备好?——”
姜蝶珍手忙脚乱,小声尖叫着,骑着自行车,冲进绿油油的田野里。
景煾予加快脚步,冲上去搂紧了她。
他们就像村上春树书里的一样。
“最最喜欢你,绿子。”
“什么程度?”
“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春天?的熊?”绿子再次扬起脸,“什么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块儿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天?。你说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这么喜欢你。
两人滚落下来的时候。
平时一丝不苟的男人,衣服上有狗尾草的小绿绒尾巴。
景煾予瞳孔漆黑,覆在她下面?,用修长的手指帮她整理碎发。
姜蝶珍被他可爱到。
她笑了好?久,喘息快要眩晕:“你偷了一只小狗。”
他逗她,扬起唇和她较劲儿:“你压扁了好?多小猫。”
两个人都?变成了笨蛋高中生,连对视都?会?害羞地别开眼睛。
她忍不住趴在他胸口,亲吻他的下颌:“被我逮捕了。”
姜蝶珍甜滋滋地质问他:“这是附近哪个中学逃课出来的校草啊。”
他笑起来。
黑色的头?发微微颤动,微红的冷白皮肤性感?极了。
景煾予拉长尾音,说他是,“‘喜欢姜蝶珍’中学高二年级在读生。”
姜蝶珍抱着小细胳膊,作势生气。
她的嗓音嗲嗲的:“怎么回事!上‘喜欢姜蝶珍’中学,你还要逃课呀,校草同学。”
他好?没有良心地笑起来。
就这样撑起身来,挑了下眉,很嚣张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