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粒
当即捂着脸,多少有些懊恼自己的一时冲动。
怎么就能把持不住!!
不过就是被亲两口,以前也亲过,今天怎么就上头了!
大概当时是气愤、醋意夹带着冷不丁的设想,让人失控。
可木已成舟,徐荼琢磨了半响,到底给彭宇发了条信息。
徐又焉这?个特?助嘴巴属保险箱的,可靠的很。
她还特?意强调了一下。
大耳朵图图:【彭特?助,一瓶卸妆油,放到门口,不用摁铃!】
彭宇的动作快,不愧是旁人想花八位数挖去的彭特?助。不过三分钟,就已经把卸妆油放在门口的照片发了过来。
酒店本?就是有这?些东西的,当时给徐又焉收拾这?个房间的时候徐荼还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那时候想的是,徐又焉这?人在工作上一贯严肃认真,应该不会在会议期间做些什?么。
可谁能想到,不仅做了些什?么,还是和?自己做了些什?么!
现?如今看着微信上彭宇拍的照片,徐荼又陷入了思索。
到底是自己出去拿还是让徐又焉出去。
走廊上全都是摄像头,她进来的时候可以说是Room service,可裹着个浴巾出去拿东西,当初还不如让彭宇直接送进来!
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徐荼真想摇摇脑袋里的水,就跟摇摇头发上的水一样。
人真的是不能在冲动的时候做决定。
全都是悔意啊!
就在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闪过太多内容的时候,冷不丁的就听到淋浴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她下意识的就把毯子裹住了自己,颇有几分防备的问道:“怎么了?”
“卸妆油我给你拿进来了,现?在用吗?”
徐荼咬了下下唇,轻轻把门拉了个缝,战术性咳嗽了一下,“咳,给我吧。”
却只见东西没递进来,手却伸了过来,徐荼这?边还没警觉过来,门就已经被打开来。
徐荼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太明白,“你,你进来干嘛。”
徐又焉就是个流氓,连上衣都没有穿,以前只隐在衬衣下面的胸肌此刻分明的显在她的眼前,只在腰下围了个浴巾,手上还拿着她需要的拿瓶卸妆油。
几乎不用刻意去想,脑海中?就能闪过刚刚她手指触摸过的肌肤感觉。
以及情到浓的时候,徐又焉逼着她喊“哥哥”的模样。
就是个流氓!!
若非现?在这?么个四目而视的模样,徐荼当真相立刻把门关?上。
却没想到,徐又焉说起话来更是气人,半靠在门边,没有半点正型,“小图进来这?么久,我总要来看看需不需要我帮忙,再说,我也要洗的,不如我们?一起?”
“流氓!”
徐荼忍不住,呛了徐又焉一声,像个炸了毛的小猫似的,立刻窜了出去,“你在这?吧,我走了。”
说着,一把把门关?上,锁了徐又焉在洗漱间里。
她早就知道徐又焉浑,一肚子的坏水,却没想到也一肚子的色水。
流氓的话一套一套,当真是能气死人。
徐荼换了外?套间的卫生间,卸妆补妆。
现?在是三点,四点半要正式进入会务准备时间。
好在刚刚徐又焉足够温柔,像是刻意为了让她舒服,也在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两个人到底没有折腾太久。
徐荼尚有几分精力去面对?接下来的工作。
衣服刚刚被揉搓的多了几分皱褶,她挂在烫衣架上,把褶皱一个个熨平。
从衬衣到裤子。
人也因为这?件事情,平和?了许多。
说到底,是她揣了别的心?思。
孙载怡跟她说徐又焉送个姑娘回家的时候,她其实就起了疑。
徐先生是什?么人,怎么会容许自己的事情变成别人嘴里的谈资。
如果当真相中?了哪家姑娘,一定会让彭宇私下沟通,绝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所以这?姑娘,是恰到好处的出现?的。
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特?别是刚刚一进门就听到小姑娘夹柔带水的声音,分明是得了人授意的。
专门找个人气她这?种事情太掉价,徐先生必然?不会做,但顺带手的可以气上一气她,却像是这?个蔫坏的家伙能做出来的事情。
所以徐荼虽然?一开始是轰上脑门顶的气愤,可后来想明白了则是配合着他?,故作生气。
两个人都在用自己的办法,去给这?段关?系一个出路。
只不过,许是在徐又焉眼中?,这?是坐实了徐荼爱她的开始,却在她的眼中?,是两个人彻底分开的标志。
徐荼没有什?么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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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又焉从洗漱间里出来时,人已经不在了。
他?刻意延缓了出来的时间。
小姑娘肉眼可见的焦虑,他?让了时间给她,去处理自己的情绪。
两个人之间彼此可知心?意的默契,是十几年共同?生活,融入到骨子里的。
只不过,到底是有些不满足。
人就在怀里,却不敢放肆的要她,现?在闭上眼眸都可以想到刚刚湿热的触感。
徐又焉侧靠在沙发上捏了捏自己的眉眼。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只怕自己现?在见了她,都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装一个道貌岸然?的人了。
彭宇适时的敲了敲门。
进来的时候拿了几份材料。
“今晚6点在宴会厅是首日?迎接晚宴,九点有单独的接待,之前提出预约的,北欧和?美洲大区的负责人。”
“这?里是之前您要的资料。”
文件袋是按名字做的区分。
赵重赞、祁安、陈广传以及徐卿。
还有一本?没有标注的,徐又焉最?先拆了那一袋。
徐存礼从政三十余年,可考究的方面竟然?查不出任何的问题。
彭宇通过各种方式都很难查到任何大的问题。
他?太爱惜自己的羽毛,为官为人,都清白的仿佛当真是被撰写进名录里的好/官。
甚至挪用徐家的钱,在他?在地方任职时,搭了不少进去做城乡建设。
彭宇的这?一本?,毫无撼动力。
“我记得爷爷手上应该有能制衡父亲的东西。”
徐存礼这?样的人,若非有徐延国压着,恐怕野心?不止于此,徐家也不会如此平和?安然?到今天。
“东西应该在小图小姐手里。”
徐又焉不由的轻笑了一下。
不愧是徐延国。
这?样的东西都敢给徐荼,还真是对?他?这?个外?来的宝贝孙女信任的很。
他?最?初还以为徐荼之前多次往返疗养院和?家里,不过给了些遗嘱一类会被让人篡改的玩意。
却没想到,这?捏着徐存礼命门的东西也给她。
这?么想来,说不定徐荼手里还握着能拿捏他?的东西也不一样。
还真不能小瞧了他?这?个小姑娘。
徐荼嘴巴倒也严,明明可以通过这?些东西威胁徐存礼来获得安稳,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徐又焉没再多想,顺手把赵重赞的那一份拆开来。
那晚的应酬他?到底没有白去。
腌臜的东西不用他?点明,只话里话外?提上一些,自然?有人上赶子送上些旁人难以用上的罪证。
更别说前一段时间他?让彭宇设了个套。
给赵重赞营造了一种他?之前经营许久的事情有了反馈的假象。
让他?放松了不少的警惕。
据说都敢在吵架的当口跟徐卿提离婚了,要知道以前饶是赵重赞受不住分居,也从未跟徐卿提过这?两个字。
自然?,马脚露的也就多了。
这?照片和?聊天内容,尺度自然?而然?的大了不少。
再剩下的几份,他?实在没什?么心?情去看。
做金融的,原本?玩的就是政策漏洞和?文字游戏,若非他?答应了徐荼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他?当真是想断了祁安的一条腿。
“纪/委、证/监会、公安,该给哪里的给哪里,都送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