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aradoxical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即使心中再想要她留下,可还是轻声道:“等雪停了,我便叫山下的小和?尚去?你家?送信,让你娘来接你。”
“不要。”姜溶紧紧抱着他,“我想和?你在一块儿。”
他抿了抿唇:“这几日大?雪只能?留在此处,我又不好出去?,京城里有?不少人认识我,等离开京城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不会让你一直吃这个的。”
“我知?晓,雪好大?,外?面好冷,不能?出去?的。”
“你还跟我走吗?”他没敢看?她。
姜溶却仰起脸:“我要跟你在一块儿的。”
他垂首,认真看?着她:“等雪停了,我就去?砍柴,这附近应当?有?樵夫,我可以?用柴火跟他换些吃的。”
“好,雪停了再出去?,现?下不要出门。”姜溶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亲。
“好,溶宝。”他笑着将她抱回炕上,“不想吃就不吃吧,让它多煮一会儿,软了会好一些。”
姜溶点点头,按着他躺下,脑袋枕在他肩上:“那你还睡觉吗?”
“不睡了,睡醒了。”
“那你陪我玩儿。”
“好,我陪你玩儿。”萧青棠微微侧身。
这儿没有?别的玩的,无非就是和?她用两个干草编成的小人扮家?家?酒,要不就是给她讲故事。
玩着玩着,累了,竹筒里的粥也煮软了,她终于能?将那满满一筒粥伴着庙里给的酱菜全吃了,吃完还要咂咂嘴,感叹一声也没有?那样难吃嘛!
天黑了,雪还没有?停,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窗外?没有?雪色,屋里只剩火堆跳动的暖黄色。
姜溶趴在萧青棠身上,轻轻蹭了蹭。
“怎么了?”方才在聊什么萧青棠忘了,一晃神姜溶就不说了,脑袋还埋在他脖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想……”
他没听?清,微微抬头:“什么?”
姜溶抓住他的一只耳朵,在他另一只耳旁悄声道:“想要。”
他微愣,来不及回答。
“想要你……”姜溶红着脸轻声补充。
萧青棠咽了口唾液,将她往腿上放了放,微微曲起膝盖,让她隔着衣裳来回轻轻磨蹭。
“这里脏,没法儿弄,这样好不好?”
她埋头在他脖颈里,不敢抬头,只有?腰肢扭扭,瓮声瓮气答:“好。”
萧青棠搂住她的腰,在她背上轻轻抚抚,小声问:“是不是月事快到了?”
她有?些喘:“不、不知?道呀……”
萧青棠听?得心底痒痒,眼都憋红了,没什么心思再问了。
她哼哼唧唧过几声,很快好了,瘫软着小口呼吸,湿热的气息全喷洒在萧青棠的脖颈上。
萧青棠被惹得呼吸也有?些乱,哑着嗓子问:“好了?”
“嗯。”姜溶低低应一声。
“拿帕子擦擦。”萧青棠抚摸抚摸她的发。
“不想动,一会儿再去?。”
萧青棠稍稍翻身,将她放下:“我去?。”
她也撑起身,长发垂落,有?几缕慵懒躺在肩上。
萧青棠从竹竿上取了帕子,用热水烫了烫,待稍凉后,坐在床边,拿着帕子轻轻帮她把微微泥泞擦去?。
她半撑在炕上,目光缓缓下移,盯着他看?。
萧青棠有?些尴尬,但一时又收不回去?,耳廓整个红了。
“一会儿就好了,不用理会。”他给人整理好衣裳,洗了把帕子顺手挂回竹竿上晾着,回到炕上坐着。
姜溶从身后抱住他,从后探出个脑袋来,一把握住。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这不是能?乱玩儿的,松手。”
姜溶还想捏捏,但见他眉头皱着,只能?将手松开。
“上回月事是何时来的?”他不动声色拽拽上衫,微微遮挡一些。
“好久没来了,回家?后就没来过。”姜溶靠在他手臂上,眼睛还盯着那儿看?。
他没留意,在心里算日子。
应当?不是怀孕了,上回大?夫还说过的,溶宝身子难以?有?孕,那一定就是太?冷了,又吃得不好。
萧青棠虽不懂医理,但也明白本该来却没来定是不好的,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变小了。”
“嗯?”他转头,对上好奇的眸子,顺着那道目光移动,额角微抽,知?晓这是在瞧什么了。
姜溶看?着他,好奇问:“为什么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想要你便会变大?。”
“你现?下不想要我吗?”姜溶跪在褥子上,慢慢直起身,双臂缠绕在他脖颈上。
他往后仰了仰:“想,但特别想时才会变大?,否则一天到晚都是这样大?,会死人的。”
“那你想要别人时会变大?吗?”
“我没想过别人。”
“噢。”姜溶坐回去?,盯着他的脸,“你以?前没有?变大?过?”
他松了口气,时不时就充血,他真会死的:“有?过。”
“你不是说只有?想要我时才会变大?吗?你以?前又不认识我?”
“它自己也会变大?,你没发觉罢了。”
“什么时候?”
萧青棠看?她一眼,知?晓她今日问不出结果肯定不会罢休,只能?答:“晚上睡着时,还有?早起时。”
她眨眨眼:“那我今夜晚点儿睡。”
“有?那样稀奇吗?你又不是没见过变大?的样子。”萧青棠觉得好笑。
“反正我要看?。”她伸手跃跃欲试,“我能?摸摸吗?它变小的时候我没摸过。”
萧青棠有?点儿想躲,但这里没可躲的地方:“就摸一下?”
“好。”姜溶翘首以?盼。
萧青棠深吸一口气:“你来。”
“嘿嘿。”姜溶咧开嘴,伸手隔着衬裤覆盖住,轻轻抓了抓,眼里是稀奇古怪的光芒,“好软!像小虫子!”
萧青棠急忙退开:“行了行了,说了就只摸一下的。”
姜溶追过去?,一脸不满:“可你先前总摸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摸你。”
他有?些头疼:“你的摸不坏,我的会摸坏的。”
“谁说摸不坏的?我现?在就感觉它坏了,你赔我!”姜溶往后一倒,抱着肚子滚来滚去?。
“你别胡来……”萧青棠欲哭无泪,“真不是好玩儿的东西,真会坏掉,以?后就不能?变大?了……”
“真的?”她又爬过来。
萧青棠连连点头:“真的真的。”
姜溶轻哼一声:“那你以?后也不许摸我的了,我的摸多了也会坏掉,也会不能?变大?,”
萧青棠哭笑不得看?着她:“你那儿怎么变大??”
“你别管我,你不懂。”她一扭,滚去?炕里边儿了,“我睡了,不许吵我!”
萧青棠叹息一声,只能?暂且如此。
夜半,他被渴醒,迷迷糊糊打算找水喝,一睁眼却瞧见一颗脑袋,吓得他心一颤。
“你做什么?!”
“我在观察它会不会变大?。”
萧青棠吐出一口浊气:“大?晚上的不睡觉……行了,早些睡,早上也会变大?的,你早些起来看?不就行了?”
“噢,好吧。”
“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不喝,我要睡了,明早起来看?。”
第?二日,她没能?起得来。
她起不来自然?要算在萧青棠头上:“你早上怎么不喊我?”
萧青棠无奈:“又没什么要紧的事,你睡得正香,我喊你做什么?况且不是你自己昨夜不肯睡的吗?”
她不占理就开始撒泼打滚儿:“你的意思是怪我?”
“我哪儿敢?不怪你,怪我怪我。”
“明日我一定要起来,你醒来得喊我!”
“好好好,我喊你。”
萧青棠答应得好好儿的,可下了两日的雪停了,他不能?再在屋里躺着,只能?食言。
姜溶还在睡着,他往被窝看?一眼,往炕里丢了些柴火,悄声退出门。
昨日半夜雪就停了,现?下已化了些,他拿着竹竿将屋顶上的雪扫落一些,提着砍刀带着竹扫帚往山下走。
一路下山一路开道,快到山下时又砍柴,全身暖烘烘的,倒是不怎么冷。
小和?尚见他从山上拖着柴火下来时都惊了:“寺里的柴火还够用的,这样厚的雪,施主怎么不在屋里休息?”
“我想卖些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