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曲峤
许叶霖:【啊?】
在许叶霖的忐忑中,时董事长已经撑着手拐走进秘书办。
“嗯,谨慎呢,也是好事。”时文奎说:“但我真的就只是想投个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董事长。”许叶霖:“是我的失误,我再把您拉进来。”
时文奎摆摆手:“不用拉我了,我就来投一票。”
时文奎竖起两根手指,比了个“耶”的手势:“我投2。”
许叶霖忙说:“好的好的,您投2。”
“对了,你们空了,帮我想个微信名呢?”
褚琦:“您有什么要求吗?”
时文奎沉默了一会儿:“至少是不会被人不分青红皂白踢出群聊的地步。”
“也不要像高博一样,随便取个小葵花来糊弄我。”
听到“小葵花”三个字,一众儿秘书都憋着笑,想笑却又不能笑,就忍得很辛苦。
等时文奎董事长走了以后,大家才得以放松下来。
过了一会儿,许叶霖把董事长的一票计进群里。
林秘书:【所以,时董也投了徐助吗?】
杨秘书:【这不是很正常,哪个长辈不喜欢乖的?】
……
徐欥看见群里的消息后,默了默。
他极少在群里发言,以至于可能大家都不记得他还在群里。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是该退出群聊,还是该提醒大家,他还在群里。
他最后选择了装没看见。
-
时舒从总裁会议厅开完会出来,径直走向总裁办公室。
黑色的女士衬衫,佩戴着金丝边眼镜,眉眼清冷,经过秘书办的时候,她视线扫过徐欥的工位,他还没回来。
她就随口问了句:“徐助理还没回来?”
他这会议开得够长的,比她的还要长。
“没回呢。”
本也就是随口一问,时舒点点头。
没再多说什么,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不知道是谁突然接了句:“时总,您觉得您的前任,和徐助比,谁更帅呢?”
虽不知这话题的起源来自哪里,但时舒还是停下步子,转脸反问了句:“他们有什么可比性?”
秘书们就以为,她的意思是——
一个是她喜欢过的人,一个是有女朋友的助理。
的确没什么可比性。
褚琦就默默撤回,她替时舒投徐欥的那一票。
……
过了一会儿,时舒再抬头的时候,看见徐欥正端着杯子在喝水。
他刚回来。
好像有点渴。
刚才那杯水喝完,他又倒了一杯。
他是在会议上发表了大量的言论吗?
渴成这样?
手边的固话响起,徐欥侧眼看了眼来电,总裁内线。他于是一手捧着杯子,一手接听电话。
内线一接通,徐欥就听见时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来,带着点儿调侃的笑意:“这么渴?”
徐欥放下杯子,回答:“您现在方便吗?”
见他有工作要说,时舒:“嗯,方便。”
“你进来吧。”
徐欥进来以后,先向她转述了会议的内容。
等他说完工作的事情,他将手里对折的何嘉屿的应聘登记表展平,摆放在她的办公桌上。
刚刚好起身活动一下的时舒,剥了颗薄荷味的糖果咬在嘴里,浓浓的薄荷味在口腔里蔓延,她垂眼:“这是什么?”
待她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以后,她细长的眉毛一挑:“啊,何嘉屿。他回国了?”
难怪前几天给她发微信。
她没回。
徐欥闷闷一声:“嗯,来找你了。”
也难怪刚才秘书们,问她,两个人谁更帅。
估计是拍到了两人的同框。
时舒大约脑补了一下两人同框的画面,嗯,的确是不错的视觉体验。
时舒手拎起办公桌上的应聘登记表,心下觉得好笑,原来,他吃醋的时候是这样的。
喝两杯水。
有点可爱。
时舒不动声色:“你还让他填了应聘登记表?”
“嗯。”徐欥平静地说:“我担心他身份造假。”
“填好应聘登记表,以便你甄别他的身份。”
前男友的身份有什么造假的必要?
又不是现任。
“嗯。”时舒似笑非笑地点点头:“你还挺称职。”
不过呢——
“是担心他的身份造假?”时舒长指一落,两指夹住徐欥白衬衫领口的领带:“还是你吃醋了?”
徐欥:“……”
她看出来了啊?
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既然被揭穿,他也不藏着了。
他看着她,眼睫轻眨,问:“那……我可以吃醋吗?”
她要是回答他说不可以的话,那他就继续回去喝水,自我调整一下。
他乌黑的眼珠眨一眨,清澈又无辜,阳光透过根根分明的长睫毛,在他的眼睑下折出一圈细薄的光影,那种眼神……哀怨、无辜、隐忍……惹人怜爱。
就……
让人忍不住想要疼一疼他。
嗯……疼一疼。
时舒的手指仍夹在他的领带上,两个人距离靠得很近,她状似无意地,指尖缠绕着他的领带,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不可以吃醋,但你可以吃糖。”
他是可以吃一颗薄荷糖冷静一下的。
徐欥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靠得有点近了,毕竟是在办公室,影响不太好,他因此往后撤了撤距离,准备去挑一颗薄荷糖冷静一下。
谁知——
他刚要动,时舒便侧身亲在了他的唇上。
带着薄荷气息的吻落下来,柔软、冰凉,她含住他的唇珠,说:“别麻烦了,我嘴里有,分你一半。”
徐欥手中的力道因此一松。
手腕和掌心撑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
“自己咬。”
“咯嘣”一声,糖果在唇齿间,一分为二。
她的唇移开。
徐欥被喂了半颗糖,他撑在她办公桌上的手,手背青筋突起,身体的紧绷感强烈。
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他说:“现在冷静了吗?”
“还吃醋吗?”
冷静了。
不吃醋了。
他不但冷静了。
快要冒冷汗了。
徐欥懵了懵:“别人要看见的。”
“你怕?”
徐欥沉默了一会儿,又不冷静了。
“我不是怕。”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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