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煮茶
包厢的门打开,章画楼的美梦结束了。
门外站着丧气脸的王哥和看起来温和微笑脸的罗姐。
没看到江茗茶,这么说,江茗茶跑掉了?
好事。
该说不说,江茗茶要是也被抓来,或许情况会更糟,她不敢指望明显道德水平就比江茗茶低的秋韶乐发现她们几人失踪了会报警。
还有陈风暖,今晚电话也没接一个,可能也逃过一劫了?
“人跑了?”张炳献一个耳刮子打在了王哥脸上,“少年忙这点事都做不了,猪猡都不如。”
少年忙是当地骂人的话,和短寿命类似。
王哥被打得踉跄,一旁的罗姐帮忙解释:“遇上个硬茬子,一米九几的,看起来比我们都黑,而且看起来像个凯子,会馆的贵客,所以我和王哥不敢得罪,到时老板怪罪下来不好交代。”
罗姐是个能说的,把姜老板都搬出来了,张炳献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张炳献的手机响了,扫了一眼手机,张炳献很快就川剧变脸,谄媚地笑着和电话那头通话:“老大,抓了两个,逃了一个,一个和其他几朵金花关系不好,接起电话来就是一顿骂,最后还有一个电话不通。”
电话那头的男人一通臭骂:“我不管你们几个怎么搞,莫方榭和陈风暖一定要搞来,其他几个贵客说了随意,但是这个莫方榭和陈风暖,你小子手脚给我放干净点,我们这是正经会馆,开门做生意的,没有贵客哥几个都要喝西北风,啊懂?”
“懂,懂,懂,老大你放心,我小张办事绝对靠谱。莫方榭就在这,我一定把她训得服服帖帖的给贵客送上。”
一旁的莫方榭打了个寒颤,和章画楼对视一眼。
章画楼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
莫方榭也很委屈,难道她想打这个电话,但是这个肥猪张哥之前压在她身上,说了她不打这个电话,会G死她,就在这个包厢里,还会录像放到网上。
那头肥猪当时裤子都脱了,监控也被掐了,其余人都默契地出了包厢,就她一个人面对着随时兽性大发的一头肥猪。
她能怎么办?
她也只能拖时间,她一直也在想办法,而且她也想过了,把江茗茶等人抓来,她一个人想不出逃跑的办法,但其他姐妹未必想不到。
确实是她不好,但她章画楼不会扪心自问,如果她们几个落到她这地步,打电话估计比她都起劲。
“那个陈风暖……”张炳献的肥猪手掐着一旁章画楼的腰,“老板,你放心,不出三天,绝对让她乖乖到老大面前伺候老大。”
“狗日的说得什么鬼话,都说了两位美人是贵客点单的,咱们做这一行的,也有这个职业操守,你个细虫东西可别在那染指这几朵金花,被我发现,不剁了你的手我就不姓姜。”云溪市某高档别墅里,姜老板正要继续教育自己的手下,门铃响了。
“总之,你只宗桑(方言:你个畜生)手脚规矩点。”挂断电话前,还不忘警告肥猪张哥。
透过猫眼,发现访客竟然是那位点单的贵客,姜老板笑得和朵菊花似的开了门。
“您来了,快请坐。”
姜虎亲自给来人泡茶。
听到动静,姜虎夫人赵婷美也出来了。
赵婷美本来在屋里睡觉,被吵醒,她穿着蕾丝睡裙,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
看到客厅有人,还没打招呼,就被老公姜虎安排去给贵客端茶。
“人找得怎么样了?”来人是个养尊处优的老绅士,你看外表绝对看不出他是那个点单良家女的恶魔。
“快了快了,保准让大哥你满意。”赵婷美在老公的示意下,不知羞耻地靠在贵客手臂上玩擦边摩擦。
贵客看了两夫妻一眼,也没拒绝,一场到访那是宾客尽欢。
画面转到章画楼和莫方榭所在的包厢里,张哥张炳献晦气地挂断电话,那双不安分的手舍不得地从章画楼的腰上挪走。
恶狠狠地教训章和莫两人。
“要想少受点罪,就好好想办法,把那个陈风暖约出来。刚刚的通话你们也听见了,你们的其他朋友我可以不管,陈风暖一定要找来。给你们一天的时间,陈风暖抓不过来,我就让你们去接客。”
重重的一巴掌打向莫方榭的左脸颊。
张炳献的声音犹如恶魔:“sao或,别再勾引老子,老板是说了不能G你,可没说什么都不能做,少做些sao姿势勾引老子。”
莫方榭敢怒不敢言,捂着脸瘫坐在地上,眼泪一个劲往下掉。
章画楼在一旁冷漠地看着。
章画楼长得小鼻子小脸,又是整容脸,虽然清纯初恋脸,但张炳献明显对她不如对莫感兴趣,倒也懒得理会她这会的作态。
或者说,这几朵金花不是一条心对他们更为有利。
不然,两女人联合起来,万一出点事,他也不好和姜老板交代。
第12章
另外一边。
江茗茶从后视镜中发现自己被一辆黑车跟踪了。
摸着方向盘的手心黏黏的,生死时速中,后面的黑车越来越近。
江茗茶觉得自己的车速从来没这么快过,人们口中富家子弟的飙车也不过如此吧。
区别在于爱好这个的是自己上赶着寻求刺激,而她是被迫生死逃亡。
她会被吊销驾照吗?
算了,命都快没了,她还真有心情操心这种小事。
前面不知道什么鬼,某工厂园区大门口,有个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男子拿着大灯扫来扫去。
一道很强的灯光打在车玻璃上,她的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一个恍神的功夫,后面的破车超车上来想拦住她了。
看到仪表台上满瓶的大瓶雪碧,江茗茶恶向胆边生,一只手打开车窗,把雪碧瓶重重扔向企图超她车的黑车前面。
黑车司机就是张炳献,他负责出来逮人,本来他开车开得好好的,一道抛物线从旁边女人的车上扔出来,就扔在他车前方。
好大一坨不知道什么东西,车子直压过去不会翻车吧?
张炳献吓得紧急刹车。
这个叫江茗茶的女人真的是个疯婆子,本来王经理说这个女人狡猾他还不信,一个靠姿色吸引舔1狗的贱女人罢了,能有多么厉害。
原来是这么个豁出去的疯比,突然就发现自己理解了王达那小子。
“这痴婆子真是要疯了。”
好险不险地在大瓶雪碧前停了车子,张炳献骂骂咧咧地下车捡雪碧瓶。
还没走到马路前方,忽然就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冲出来一辆苏B宝马车。
本地的啊。
张炳献是云溪市地头蛇,完全不在意地继续弯下腰去捡雪碧瓶。
此时,宝马车车门打开了,从车上下来三男一女。
为首的男人差不多2米高,男人五官线条冷硬,长得冷艳秾丽,人模狗样的,就是本以为是个小白脸,
但这体格,这绝命神的煞神面相,看着就不像个善男信女。
张炳献警惕地绷紧了身子,厉声道:“干什么?”
没人回答他。
冷艳猛男身后站着一个蓝毛精神小伙,嬉皮笑脸地尽盯着他瞧,像个不怀好意的变态。
精神小伙旁边是一个穿热裤吊带,耳朵上挂着大圆环耳环的性感御姐,美丽姐姐踩着一双白布鞋用看垃圾的眼神盯视他。
仿佛他张炳献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最后一个靠着宝马车装逼的年轻男子看着瘦弱不起眼,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头发乱糟糟的没一点体面。
“吊毛东西(方言:混账东西)你们是谁?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张炳献在云溪地头是哪个?”张炳献虽然长得也五大三粗,会些拳脚功夫,但是不能和云山会馆的打手比。
他这会看对方人多势众,一看就不好惹,虚张声势给自己壮胆。
今儿个他也是急于立功,想着抓一个女人需要带什么手下?谁知道遇上这么一伙男盗女娼的比他还黑的狠角色。
“公安局的王局和我老板都是老相识,我劝你们识相点,别在云溪地盘找事。”张炳献虚张声势道。
“秘组调查,带走。”
邹明雩面无表情地拿出证件,蓝毛刘盛安和长腿性感女尤雪涵立马上前扣住张炳献。
什么秘组?华夏秘密调查组,那个传闻中专门抓贪官污吏扫黑的特案组?
完了完了。
张炳献是知道秘组的,当场就发疯了,他撞向一旁的尤雪涵,趁尤雪涵回过神来之际,伺机逃跑。
正在这时,一条大长腿忽然伸了出来。
张炳献被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刨地。
“想逃?”
邹明雩轻笑一声,笑容轻轻的,带着玩世不恭的意味,瞧着还以为他大发善心了,
谁料他下一秒就伸出脚,猛地踹向将将站起身,还没站稳的张炳献右脚腿窝处。
张炳献“啪”地一下就直直跪地,哀嚎声连连:“警察打人了,警察鲨人了。”
一句句控诉指责邹明雩的行为,“你们这是上私刑,我又没犯法,”转过头来吼道,“我要告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我不是警察。”
邹明雩面露嘲讽,琥珀色的眼里透着野兽的冷血和残酷,“二,你妨碍公务,我有权对你采取相应措施。
三,秘组做事只求结果,不论过程。我还需要你教我做事?”
邹明雩冷喝一声,“带走。”
邹明雩的五官本就冷艳刻薄,他这一声喝,无形间就给人巨大压力。
张炳献毕竟是常年在社会上跑的,知道讨不了好,终于识相闭嘴,只一双贼眼仍然东张西望,伺机逃命。
“邹队收敛点,谭局说外面一堆奏折上达天听,指明要撤了秘组。”尤雪涵拍了拍张炳献不安分的大脑袋,警告地睨了他一眼,在一旁打趣邹明雩,“要收敛,对待嫌疑人要温柔,要耐心,谭局经常说的。”
“你还说邹队?刚刚要不是雪涵姐你一不小心差点让这龟男逃跑,我们邹队至于吓唬这软脚虾吗?哈哈哈。”蓝毛趁机使劲掐张炳献的腕骨,“小样,还想逃跑?”
张炳献再次尖叫起来:“老子的手,救命啊,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