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幼一栗
已经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模特的温小茹拎着裙摆,笑着朝她走了过来。
发现了什么,她担忧皱了皱眉,“哎?你的脸色怎么看上去不太好,是不舒服吗?”
乔知漾笑着摇摇头,轻声,“我没事。”
“话说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
她环顾下四周,“岑总呢?”
好不容易强行压制下的悲伤,又因这一声关于他的称呼,而再次强烈翻涌。
乔知漾眼眶猛地微红,喉间声音哽咽,“他,他有事不来。”
“噢,这样啊。”
温小茹:“不过岑总他真的完全跟传闻不一样啊,我以为他是那种冷清严肃的人,没想到这么温柔体贴,简直就是个百分百的模范爹系男友!”
她真诚地笑道,“你跟他在一起,肯定能很幸福!”
心脏猛地像是被刀割出了一道口子。
痛得更厉害了。
乔知漾自嘲苦涩地弯了下唇,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喃,“我真的能幸福吗?”
已经失去了这辈子最深爱的人,她还能有资格获得幸福吗?
“当然能了。”
温小茹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我奶奶说了,心怀善念的人,老天爷都不会亏待他们的。”
“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子,老天爷一定不会看走眼,一定会保佑你的!”
女孩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乔知漾不由也被感染地弯了弯唇,“谢谢你。”
随着现场的宾客已经来得差不多。
颁奖台上的准备工作也快要完善。
想着刚才情绪又没控制好,脸色肯定很苍白很糟糕。
见还有时间,乔知漾拿着小包,转身上了二楼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想洗个脸补个妆,让自己能看上去有些精神。
就在她前脚刚上了二楼,顺着拐弯处走了过去。
外面。
一辆亮黑色的迈巴赫在酒店门前停靠。
穿着工作装的迎宾员举着伞恭敬上前,佩戴着白手套的手为其拉开车门。
澄亮的黑皮鞋迈出,一道笔挺伟岸的身躯在众人骚动的目光下缓缓走出。
第139章 漾漾,谁允许你不告而别?
男人一身西服马甲,手臂佩戴着皮质的黑色袖箍。
肩上搭着黑色大衣,随着匀步,在身后扬起轻微的弧度。
他气场压迫极低。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眉眼泛着薄凉冷漠,暗沉得宛如深渊死潭。
一直佩戴在手腕里的佛珠,此时奇怪的消失不见。
只有一道浅浅的,像是被锋利的珠线用力勒过肌肤,而留下的红色痕迹。
随着他踏进宴厅,身后无数记者和闪光灯都追逐着他的身影。
前方所有人都自觉为他让道,不敢正视的目光尽是畏敬忌惮。
“岑总,您要找的人就在二楼休息室306房间。”
一收到他到来的消息,主办方立刻匆匆赶来,赔着笑脸将门卡双手递上,“这是门卡。”
男人抬手接过,面上没有任何情绪。
他眼底深沉无光。
踩着皮鞋迈上旋转楼梯,踏着鎏金红毯,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往二楼走去。
整个人一贯的高冷从容,不见半点暴怒的迹象。
但作为在他身边处事已久的徐康心知肚明。
现在的岑总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越是表情平淡,越是危险爆发。
—
休息室里只开了一盏小灯。
乔知漾边从包里取着粉饼口红,边准备往前面的卫生间走去。
“嘀——”
一声开关感应声,忽然自身后紧闭的房门响起。
乔知漾受惊的猛脚步一停,慌乱回头,“是谁?”
这里每个受邀来的宾客都有相应匹配的休息间。
每间休息室都对应着专属的门卡。
除了她和主办方以外。
谁还会有她的门卡?
从外面漏入的几缕微末的亮色。
一点点顺着缓缓打开的门投泻进来。
门口站着的高大背影背对着光,一时看不清模样。
却让她在原地上只觉芒刺在背。
有什么狂乱炙热的视线,正隔着半点的距离,将她彻底贯穿。
乔知漾恍惚了一瞬,似感应到什么,不敢置信抬起眼。
男人熟悉的俊容忽地跃入视线。
她瞳孔一缩,呼吸蓦然滞住。
怎,怎么是他?
三哥他怎么会.....来了?
她身躯骤然绷紧。
反射性地扔下手中的东西,眼眶微红地就要关上门。
“砰!”
像是完全不怕被夹到手,也或者说就算被夹到也无所谓。
男人像是陷于疯魔状态。
义无反顾直接将手伸入那条准备掩上的缝隙,力道狠烈死死摁住了门框。
在昏沉丝缕的微光里。
他那双裹满骇人血丝的双眼盯着她苍白的面容,终于露出了裂缝,如同枷锁般失控暴戾地罩住了她。
好,好可怕。
他从来没用过这样阴鸷危险的眼神看她。
像是一头乖顺无害的大型狼狗终于不再伪装,露出了原本凶野的真实面目。
乔知漾大脑空白,双脚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殊不知这细微的动作,将他本就绷紧生痛的神经彻底崩开。
仅剩的一点理智也随即倾塌。
男人眼中的血色更加剧融成了一片,整个人的气场更疯乱了。
“砰!”
一声金属门板被用力扣紧上锁的声音。
反震的震动声中,从外面投泻的光线瞬间被吞没。
偌大的房间再次陷入幽暗。
流动着的空气令人压抑得透不过气。
乔知漾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一道高大的身影猛地覆盖住。
腰肢一紧,柔软的双手被他大掌不容抗拒捆住摁在头顶。
膝盖强硬地挤·入她双腿间,以一种强势侵略的姿势,将她抵在门上。
浓重沉乱的热息洒着她的颈间。
如同失控的野兽要露出利齿,要将她咬碎。
岑昼单手锢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掐紧着她的细腰。
跟往常般语气带着点温和,慢条斯理问,“想去哪里?嗯?”
背后金属门的冰凉透入肌肤。
身前覆近过来的身躯却如火滚烫。
两种极端的温度,刺激得她大脑如浆糊般搅拌着,久久缓不过神。
“岑、岑昼,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