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幼一栗
包括每年去墓园看望他母亲的时候,精神状态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失控难控制。
他无声轻叹。
看来少夫人不止是岑总的软肋。
还是唯一的命门啊。
—
回到南山城郊的别墅里。
岑昼抱着怀里被吻得脑袋晕眩的女孩,步伐极大直往卧室走去。
“三爷,少夫人她.....”
徐伯担忧正欲走上前,就被走在前方的男人面无表情冷睨了一眼,脚步刹那停住。
“砰!”
卧室没有开灯,黑暗一片。
依稀能看到几颗滚动在地上的佛珠流转着微末的碎光。
随着一声房门被关上的声响。
乔知漾还没从连续高频率的热吻中回过神,就被放到了床上。
“岑昼,放开我.....”
她双手被领带勒得很紧,突然身陷被铺中,心中猛地升起股不安。
“放开?”
男人解着衬衣纽扣的手一顿,多出了红血丝的双眼显出了危险的野性。
他轻声笑了下,眉眼的阴郁如深海般波涛汹涌。
“抱歉,宝贝,你已经逃不掉了。”
岑昼慢条斯理摩挲着她被领带绑着的双手。
极其温柔的语调一如之前对她的耐心教导,“既然有心要离开我,就应该逃得有多远就有多远才对,怎么就这么容易就被三哥抓到呢?”
“漾漾,我以前就对你说过吧。”
他眉眼低敛,动作和语调都温柔得像是从前。
笼罩着她的目光却一点点变得更加侵略危险,“绝对不要离开我,不然我会疯的。”
“但我家漾漾好像把我这句话当做了笑话。”
岑昼握住了她被绑起的手,低沉的音节突然重了下,“所以不听话的小姑娘,该怎样才能让她长记性呢?”
随着他这句话一落下。
宽敞幽暗的卧室瞬间洋溢起比刚才更要深沉危险的气息。
乔知漾眼睫一颤,本能地要往身后躲了躲。
却瞬间就被一道高大的阴影覆下。
被抓着的手腕强势摁在枕头上,膝盖被抵着,整个人一下被压在了床榻上。
下一秒。
“刺啦——”
一道布料被撕开的声音猛地响起。
大腿上的肌肤猛地一凉,刺激得她娇躯绷紧,眼泪马上滑落了下来。
男人空出只手,摘下了脸上金丝边眼镜,随手往地上一扔。
不顾她的软呜,勾着她颤抖的腰间。
带有惩罚侵占性的吻,密密麻麻地直朝着她砸落下来。
前所未有的侵略像是危险汹涌的浪潮,欺得她连连颤抖,泪珠溃不成军流个不止。
这些所有陌生的一切,都让她真切感到害怕惊恐。
直到某处娇嫩的肌肤又传来被咬的刺痛。
“岑昼!”
乔知漾染着哭腔的声音像是一记重锤。
陷入黑化疯魔状态的男人猛地一停,泛着血丝的双眼有了一瞬的清明。
被强势压在床上的女孩满脸都是泪水。
颈间到处都是被他啃咬出来的痕迹,有几个甚至还冒出了血丝。
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岑昼瞳孔猛缩,冰冷的指尖不由颤抖了几下。
眼前的小姑娘像是只被欺负得狠而无助难过的小动物。
通红的双眼此时带着恐惧不安望着他。
这一目光像是一盆冰冷的凉水猛地浇在头上。
将他所有狂乱失控的躁火全都熄灭。
只剩下无助而绝望的冷色。
岑昼身形晃了晃,整颗心彻底沉下来了。
他无力垂下双手,低头自嘲苦笑了声。
这下....
他的漾漾是真的害怕恐惧他了.....
曾经降落在他身上的光,这下真的要离他远去了.....
岑昼目光荒凉,通红的双眼隐有泪光闪烁。
他突然解开了绑着她双手的领带,然后一言不发起身离开。
“岑昼,你要去哪里?”
乔知漾望着他忽然离去的背影,心里的不安莫名扩大。
就在这时,刚离开的男人很快返了回来。
但手上却拿着一样东西,在幽暗的卧室里反射着冰冷的幽芒。
乔知漾瞳孔猛地一缩。
他握着的是.....刀!
“漾漾,杀了我吧。”
岑昼单膝跪在她面前,双手冰冷地将刀放在她掌心,目光碎得只剩下狼藉的死灰,“如果连你都不要我了,那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乖,没事的。”
他声音暗哑得像是渗了血块。
握着她拿着刀的手,强行让她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很快就好了。”
“如果漾漾怕见到血,就把眼睛闭上吧。”
“过后徐伯他们会妥善处理好的,漾漾不要怕。”
“我所有的财产都已经写上你的名字,随时都具有法律效应。”
“我不在的日子里,宝贝要照顾好自己,冬天要到了,记得多穿衣服,不要又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了,会着凉....”
剩下的话,乔知漾已经哭得听不见了。
她擅自留下一封分手信,说走就走。
他对她生气,怨恨她都是正常的。
但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甚至连这些事后都帮她想好了?
这些又是什么时候想好的?
一个月前?
还是时间更前,前到她不知道的时候?
可为什么要对她这么这么好?
他不是说只是在机场里对她一见钟情吗?
她心里猛然一震。
这根本就不像一见钟情。
简直像是已经喜欢了好久。
乔知漾眼泪止不住滑落下来。
她是不是做错了?
这种打着想要为他好的想法,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她不想这些坏人利用她去伤害他。
结果现在伤害着他的人,却是她自己。
眼见这把利刀就要插上他的心口,乔知漾想也不想立刻将刀夺了过来。
“不要!住手!”
她不顾危险,夺得毫无顾忌。
锋利的刀尖一下在她娇嫩的手背上轻划了道伤痕。
“三哥,我什么都告诉你,你不要伤害自己!”
不顾伤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