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 第43章

作者:马克定食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轻松 现代言情

  没忘记正事,老胡按叫人:“走了思黎,带你去见几个人。”

  “哦好。”邬思黎没看左柯让,只稍侧头:“我先走了。”

  左柯让瞧着她卷翘的睫毛尖尖:“好。”

  邬思黎跟老胡离开。

  左柯让目送着她走远,碰过她的那只手摩挲两下。

  *

  老胡是带邬思黎去认识几个同传前辈,一番交流后就各自回到自己负责的箱子里,继续研讨会下半场。

  散场是下午五点,老胡可算有机会八卦,一上车他就求问心切:“你和航天局那哥们?”

  挤眉弄眼:“怎么个事?”

  凡事发生,必有痕迹。

  谈过恋爱的情侣间会有一种莫名氛围。

  别人一看,就一想法:这俩人绝对有过事。

  老胡在通往卫生间走廊里看见邬思黎和左柯让就这第一感觉。

  邬思黎也从容:“前男友。”

  是有所猜测,当事人这么痛快,老胡还是嘶一声,他开着车,给副驾驶的邬思黎竖起大拇指:“妹妹你这眼光挺牛逼啊。”

  这话,邬思黎不太会搭:“还好。”

  “初恋?”

  “嗯,本科时候谈的。”

  “咱公司不专门承接这种活动么,好几个小姑娘看见那哥们都说帅,有个胆大的上去要微信,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失望地回。”老胡一男人都认为左柯让是真帅,他咂咂舌:“你俩——”

  止住:“算了。”

  邬思黎不解:“什么算了?”

  “就是,”老胡是个憋不住话的:“想问你俩还有可能没,后来又一想那哥们有女朋友了。”

  他拍自己嘴一巴掌:“我也是欠,你别往心里去妹妹。”

  邬思黎摸一个人性格摸挺快,这一天相处下来,知道老胡是个什么样的人,工作时头脑高度集中,放松时就是真放松,纯说话不过脑子,没啥恶意。

  邬思黎不动声色打听:“我倒是没听说他有女朋友,很久没联系了。”

  “好像都到谈婚论嫁阶段了。”老胡回忆着:“要微信那同事有次在首饰店看到过他在选戒指。”

  ……

  RS挺人性化,不强制加班,任务完成后就可以走。

  回到公司,整理下今天研讨会的资料留存,又布置好工位,邬思黎下班回家。

  她还没买车,只能坐地铁。

  戴上耳机,刷码进站,赶上晚高峰,地铁站里人密集到喘气都困难,不用扶手,怎么急刹车都不会跌倒。

  邬思黎想着等到周末去4S店逛逛,她在国外留学这几年和在宁大差不多,兼着职、争取奖学金、有活动比赛就参加,还清左柯让给邬思铭治病的钱后还剩一些。

  买辆代步车绰绰有余。

  只不过京北这个路况,开车不见得比地铁快。

  就这么个无聊的问题,她纠结一路。

  回到公寓,迎接她的是一室黑暗。

  国外几年都是如此。

  没有等在门口甩着尾巴的二哈。

  也没有与她大部分时间同进同出的左柯让。

  开灯换拖鞋进屋,在小区门口便利店买来的便当放在茶几上,她挽着头发去浴室洗手,完返到客厅,盘腿坐在地毯上拆开便当吃饭。

  iPad架起来找个辩论赛看。

  这两天倒时差倒得她胃口不是很好,便当吃一半就饱,她含着吸管有一口没一口玩似的喝着果蔬汁,一个半小时的辩论赛视频看完,喝空的果蔬汁扔进垃圾桶,她去洗澡。

  心血来潮,洗完澡竟然有雅致拾掇头发,吹到半干涂精油,抹完又吹两下就罢工不干。

  好麻烦。

  真的好麻烦。

  胳膊还很酸。

  拧起眉拔掉吹风机,钻进被窝睡觉。

  心绪不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光怪陆离的梦一个连一个,她人仿佛分成两半,一半在亲身经历着梦中的事情,另一半以第三视角观看。

  浑浑噩噩到凌晨,嗡嗡震动声吵醒她。

  眯愣着眼从床头柜上捞过手机,过亮的屏幕刺得眼酸,她又赶紧闭上,没看来电显示,凭借身体记忆滑动接听。

  还没出声,听筒那端甩来一句——

  “我发烧了。”他嗓子哑:“给我送盒退烧药来高子言,我这没有。”

  说完就挂断。

  邬思黎怔忪几秒。

  手机界面退回到桌面,她又点开最近通话,左柯让的名字赫然在列。

  时隔四年。

  她再次接到他打来的电话。

  但这通电话是错拨。

  邬思黎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记起赵月雯说他去过婚纱店还有老胡说他有女朋友的事情,又顿住。

  电话打回给左柯让,无人接听,不晓得是不是烧迷糊了。

  她犹豫片刻,找到段骏鹏微信,拨去语音。

  好半晌才接通。

  “他妈谁啊?”哥们特暴躁:“天还没亮呢!”

  “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是邬思黎。”邬思黎简短阐明来意:“左柯让刚才不小心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他说他发烧了家里没药,你还在京北吗?麻烦你去看看他吧,或——”

  者你告诉一下他女朋友。

  还没说完,段骏鹏直截了当一句:“不在!”

  邬思黎为难:“啊?”

  段骏鹏脑瓜子转飞快,嘴皮子也贼溜:“真不凑巧我昨天刚回的宁城。

  他出主意:“这样吧貂蝉妹妹,我把他家地址给你,你去看看他死没死。”

  最后拍板:“就这样哈!”

  夸张地打个哈欠:“困死我了操,我地址发你啊。”

  嘟——

  挂断。

  又一阵震动,段骏鹏发来一串消息,左柯让小区地址,具体到门牌号还有家门密码。

  以及两条叮嘱,第一条:【到了你也别敲门,输密码进去就行了,万一他真烧得不省人事也开不了门。】

  第二条:【没死的话就不用告诉我了,不是很想知道。】

  就,蛮令人费解的兄弟情。

  邬思黎回复一个谢谢。

  那边嚷嚷着困死的段骏鹏一下子振奋,他一个鲤鱼打挺在床上坐起来,酒店房间半拉的窗帘外是京北凌晨时分的景色。

  电话拨给左柯让,第一遍没接打第二遍,即将自动挂断,通话成功。

  人撂话:“有屁放。”

  段骏鹏笑嘻嘻:“真发烧了柯?”

  “那不然?”

  “很严重?”

  “干什么?”

  “一加一等于几?”

  “你傻逼?”

  段骏鹏支着下巴:“就想测测你是不是真烧糊涂了,怎么就那么凑巧电话打到貂蝉妹妹那求助呢,貂蝉妹妹说你打错了,你是打错了吗?”

  他啧啧啧:“诶你到底是求助还是求偶呢?”

  左柯让问:“你怎么知道?”

  段骏鹏答:“找我要地址来着啊。”

  左柯让裹在被子里神色不虞。

  她怎么还要去问别人,又不是没来住过。

  段骏鹏故意扰乱他:“她不想去拜托我去看看你,我在路上了马上就到,柯你坚持住!”

  “滚蛋。”左柯让骂:“死回去!”

  *

  距离邬思黎上班还有四个小时,她洗漱完换上新一套职业装,装好东西,出门打车去左柯让家。

  邬思黎家在市中心附近,左柯让就住在市中心,不堵车十五分钟。

  这套公寓邬思黎来过,也住过两晚,没想到左柯让回京北后是住在这里。

  也可能是图省事,懒得再选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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