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年
感受到她?如温泉的‘欢迎’,朝徊渡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而后,宝石链条撞击的更密集更响,一下一下,仿佛撞进了人的心尖上。
檀灼仰头望着做了星空顶的天花板,不知何时,已经开启,视野逐渐迷离。
发现他?今晚很凶,完全没有之前那么慢条斯理?,虽然磨人,但最起码过?程还是很舒服的。
但是现在?……
凶,特别凶,肆无忌惮!
她?本来就娇气,尤其这方?面,她?还扑腾不了,腿一直悬着,就很气,没几下就开始闹,像小孩似的,“腰酸、腿也酸,放下,我要?睡觉了。”
朝徊渡不疾不徐地问她?:“不是想侍寝吗?”
檀灼也想起了自己发的那条微信,那还不是……还不如为了让他?回?家?。
忍了几秒,又受不了了。
“现在?……不想了,求陛下先把臣妾打入冷宫吧,明天再放出来。”
朝徊渡没有停下,反而在?少女白净的耳侧慢悠悠溢出了句,“可你…得好厉害。”
檀灼愣了秒,清晰听到他?那几乎消散在?空气中的字音。
全身血液都翻涌起来,像是要?被?自己的血液溺毙了,足足缓了许久,红唇张着,溢出艰难的四个字:“我才没有!”
谁夹他?了,那分明就是正常的反应,谁让,谁让他?那么满,出不来怪谁?
重点是,他?根本没有想出来吧。
檀灼感觉自己像是一直翻着肚皮的猫,任由人类肆意揉圆搓扁,只能伸出软绵绵的肉垫,去抱住对方?求饶。
久违的房事,檀灼很快便失去了理?智,无论身体还是精神,被?牵着走。
朝徊渡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是我让你舒服,还是自理?舒服?”
至于每一条微信,都要?翻出来吗!
上辈子是记仇精转世吧?!
檀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好承认:“我没自己弄过?……”
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呀,整天想着这个。
在?认识朝徊渡之前,檀灼这方?面就是一片空白,春梦都没有做过?,做梦都是珠宝首饰、华服美食、还有古董珍宝。
朝徊渡听到这话,长指漫不经心地掠过?少女的手腕,似在?比量她?的手指长度。
男人指腹从她?的手背摩挲到指节,哪里都没有放过?,做研究一样专注与细致,最后才云淡风轻地得出结论:“不会比我更能让你舒服。”
檀灼:“……”
不是,你哪里来的好胜心,都说了,她?没自己弄,更没用过?手指,怎么就非要?比较!!!
“我太太的手这么漂亮,不适合用来做这种事。”
檀灼已经麻了,被?他?把玩的手,已经不像是自己的所有物了:“哦,那适合做什么?”
很快,她?就知道‘适合’做什么了。
朝徊渡牵着她?的手指,覆在?了他?们衔接的上面。
檀灼指尖下意识蜷缩,又感受到什么似的,连忙松手。
随即震惊地睁大眼睛看他?,漂亮的桃花眸圆溜溜的:“你等?等?!”
“这是个什么意思,不适合我自己,就,就适合给你了??”
朝徊渡却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仍旧握着她?的手腕,琥珀色眼瞳静静地凝着她?的眸子,随即幽幽吐出一句:“不是宁愿当?我的玩、物?”
最后两个字重读,又补充了句,“原来朝太太这么钟情于朝某,朝某无以为报,自当?成全。”
!!!
好好好,梅开三度!
全都是她?的黑历史。
“你怎么知道……”
话音未落,她?终于反应过?来,老爷子身边居然有他?的人。
几分钟后,朝徊渡染了几分压抑的声?线徐徐响起,“握紧。”
第22章
不知过了多久, 就连空气中?,都充斥着满满靡丽的气息。
衣帽间内,檀灼半撑着躺在最中间的珠宝柜上。
此时, 尚未缓过来的少女,脚心还踩在站在身前男人肩膀上,从薄荷绿真丝睡裙内露出来的纤细长腿精致得像是完美的模型。
缠绕而上的宝石项链碰撞声逐渐变轻,与香艳裙摆一同悬在他筋脉微浮的手背上。
朝徊渡却没有半点拂开?的意思,反而垂眸欣赏着这幅画卷。
见他久久不动, 檀灼卷翘眼睫慢慢掀起?, 入目便是朝徊渡的肩胛线条, 任由她用?脚踩上那一道道盘踞其中?、禁锢又神圣的经文锁链。
男人微低着头, 像是高傲而不服从的叛神向他的信仰臣服。
檀灼仅仅是一个晃神,朝徊渡便抬手将她脚踝上的宝石链条摘了下来。
而后起?身, 披上了件睡袍挡住一切, 长指边系着腰带,边云淡风轻问?:“要洗澡吗?”
若非他嗓音还有事后的沉哑, 完全看?不出来他几分钟前还放浪肆意。
隔着朦胧昏暗的光线,檀灼怔愣了瞬。
仿佛方才惊鸿一瞥是她的错觉。
明明前脚才紧密相连,可又好像离得很远, 隔山隔海。
果?然是错觉,朝徊渡怎么可能?臣服于任何人。
下一秒, 灯光亮了。
檀灼闭了闭眼睛, 有点烦,但又说不清楚哪里烦。
刚准备说不用?, 但又不想便宜了他, 况且她现?在懒得动弹,于是伸出手, 理直气壮地命令:“抱我去浴室。”
朝徊渡坦然地将娇气又慵懒的少女打横抱起?,并未觉得她语气有什么不对。
他养的就是一株小娇花。
娇气点没什么不对。
非但将檀灼抱到了浴室,朝徊渡还难得有兴致地给她洗了个澡,起?初还像是给洋娃娃洗澡,心无杂念。
只不过洗到后面,檀灼要求太?多,不是这里重了就是那里轻了——
最后又按在浴缸边缘做了一次。
檀灼觉得自己后背肯定要淤青了!
这算是‘工伤’吧。
这场情、事持续到凌晨一点,檀灼很快就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天光大亮,阳光从半开?的窗帘照进来,充满了半个房间。
檀灼眨了眨眼睛,有些迟钝,只记得昨天白天被?窥视了……
根据最近的观察纪录,白天她只要感受到了窥视,晚上一定会梦游,早晨也?一定会在朝徊渡衣柜醒来。
怎么会在床上?
不应该在衣柜里吗?
现?在不但睡在朝徊渡怀里,手指还死死拽着人家的睡袍,沿着布料边缘往上看?去,入目便是男人正拿着一本书倚在床头,漫不经心地翻阅着。
“还不松手?”
“啊?哦!”
檀灼条件反射地松开?,“那个,什么……”
她有些难以启齿,试探着开?口,“昨晚,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
朝徊渡将书合上,不动声色地重复道:“奇怪行?为。”
随即垂眸看?向还缩在薄被?里的少女,眼巴巴望着自己时,‘我有秘密’四?个字依旧写在脸上。
清浅地勾唇一笑,“有几个,你指那个?”
檀灼震惊:“几个?!”
她梦游难道除了钻柜子,还会干别的事儿吗?
“比如……”
“四?肢并用?地抱着我、将脸埋在我怀里嗅、亦或者……”
“停,我知道了。”
檀灼耳朵都要冒烟,也?逐渐回?忆起?来,难怪睡梦中?那股带给她安全感的檀香那么浓,还是带有温度的,比冰冰凉凉的柜子,要更舒服。
原来是她钻人家怀里。
还猛吸!
想起?每次梦游早晨她在柜子里,脸上蒙着朝徊渡西?装外套时的场景,大概能?猜出自己是个什么鬼样子。
好消息:应该没有梦游。
坏消息:脸面尽失。
“好。”
朝徊渡从善如流地停下,随即起?身准备换衣服。
当他把书很随便放在床头柜时,檀灼无意间书名?——《礼记》。
他居然会看?这种书?
倒是跟皮相挺契合,但是……跟本人行?事准则毫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