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夜初眠灼灼新婚矜宠婚婚欲甜偏吻娇矜 第34章

作者:安安的猫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轻松 先婚后爱 现代言情

  “哥哥。”

  她唤了姜聿丞一声,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她心里都明白的,哥哥是在给她撑腰,从小到大,哥哥一直都在给她撑腰,是她的守护神。

  不久前在母亲林静怡面前落泪的女孩再一次红了眼,心里酸酸涩涩,难受得很。

  女孩那双氤湿了泪水的眼睛落在谢霁淮的眼里,让他的心也跟着泛起涟漪,抱着女孩的双手收拢得更紧,他淡淡迎上姜聿丞带着浓厚威胁的目光,郑重地回应:“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眠眠。”

  姜聿丞死盯着他,一动不动,两方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聿丞。”林静怡的声音蓦地响起,她疾步上前,扯了下儿子的衣袖,声音里压抑着破碎的哭腔:“让眠眠走吧。”

  姜聿丞捏紧的拳头渐渐松懈,呼吸也趋于平稳,终是让开了路。

  谢霁淮朝他微微颔首,而后迈步走出了门,院子外停了几十辆豪车,饶是在豪门云集的京北,这种阵仗也算得上极为浩大了。

  进了车,姜听雨侧脸看向车窗外,这座她住了二十多年的宅院在一刻变得无比清晰深刻,莹白的手指扣住车窗,指尖用力到泛白,视线渐渐模糊,车子启动行驶,宅院也在视线中缓缓消失。

  眼眶里凝着的那滴泪啪地一声砸了下来,在纯白色的婚纱上晕染了一小块水渍。

  “擦擦吧。”

  随着这一声低沉的声音,印了花纹的纸巾送到了她的眼前。

  姜听雨泪水沾湿了的睫毛轻颤,伸手接下了男人递给她的纸巾,“谢谢。”

  拭去泪水,她将纸巾捏在手里,攥成了一团。

  车子里异常安静,前排的司机并不是姜听雨见过的那个助理,而是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很陌生的面孔,除了上车前恭敬地问候了声,再没有其他言语。

  和男人共处一个密闭的空间又叫她没来由地紧张起来,飘忽的眼神无处安放。

  谢霁淮瞧她局促的模样,不轻不重地笑了声,直接握住了女孩细白的手,“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所以别哭了,眠眠。

  后面的这半句他咽在了喉咙里,没说出口。

  “我不是舍不得离开家,我是……”姜听雨嗓音有些许哽咽,纤长的睫毛低的快要触到眼睑下方,“我只是从没有和家人分开过,不适应而已。”

  谢霁淮揉了揉女孩的手心,慢条斯理道:“不着急,你有很长的时间来适应。”

  尾音略微上扬,每一个字都极为正常,从男人口中说出来却缱绻缠绵,带着丝道不明的意味。

  姜听雨怯弱地瞟向男人,猝不及防撞入他深邃沉静的眼眸,愣神的片刻,她几乎沦陷了进去。

  大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谢家所在的兰亭别院,姜听雨挽着谢霁淮的手进了别墅,谢家的长辈早早的端坐在正堂,等着孙媳进门。

  谢霁淮的父母过世多年,姜听雨的这杯茶也只敬了谢老爷子一人,二叔那一家子不过是见了个礼。

  谢老爷子对自己看中的这个长孙媳妇不能更满意,给的改口红包里除了一沓厚实的现金外还塞了张卡,由着孙媳花用。

  姜听雨倒不是没拿过黑卡,但谢爷爷给的礼未免太重了,敬过茶后,姜听雨想把红包交给谢霁淮,她穿着婚纱走动不方便,就麻烦好友程简依帮她把谢霁淮叫进休息室里。

  程简依出去好半天才回来,无奈地告诉姜听雨:“外面客人多,你家那位被缠住了走不开。”

  她边说边把手里端着的一小碟点心送到姜听雨面前,“喏,这是谢总叫我给你拿的点心,吃一点吧,垫垫肚子,晚上还要忙很久呢。”

  “他、他叫你给我拿的?”姜听雨接过瓷碟,水眸停留在精致的点心上。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她常吃的那家店做出来的点心,只是她没想到谢霁淮竟像是知道她喜好一般,不偏不倚定了这家的点心。

  程简依捻了小块的糯米糕一口吞下,甜味蔓延,她满足地眯起眼,“是啊,刻意叮嘱我的,还说等会就过来找你。”

  她侧过脸盯着姜听雨,不怀好意地笑:“我看谢总对你挺上心的啊,你们真是协议结婚吗?该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姜听雨慌乱地躲过她直勾勾的眼睛,支支吾吾道:“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我们就是协议结婚。”

  心脏跳得太快了,呼吸也变得急促。

  程简依不依不饶还想追问,门外的敲门声却打断了她。

  “请进。”

  这场雨来的太及时,将她救出水火,姜听雨如释重负。

  门应声而开,进来的正是她等待的男人。

  程简依觑眸看向姜听雨,唇瓣带着呷昵的笑:“你家谢总来咯,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还故意朝姜听雨挤了下眼睛。

  姜听雨哪里不知道好友是在打趣她,但当着谢霁淮的面,她又不好说什么,只咬唇睨了她一眼,好叫她不许瞎说。

  程简依耸了耸肩,故作无辜地起身,随意道:“谢总,我先出去忙,你们聊。”

  程简依把空间留给他们,临走前没忘记好心地关上门。

  少了个人,房间里的气氛静得好像一谭死水,姜听雨眼珠四转,就是不敢看向谢霁淮。

  她是在等他,可真等到了,她又打了退堂鼓。

  “姜小姐找我什么事?”谢霁淮倚靠着墙,神思似有些疲倦,看向她时眸子里透着懒意。

  听到他的询问,姜听雨总算是鼓起勇气,提起裙摆起身,层层叠叠的婚纱限制了她的行动,就连起身也颇为费劲。

  谢霁淮大步上前扶了她一把,等她稳定身体后依旧没有松开手。

  他的掌心抓着女孩的小臂,指节圈住了女孩纤细的腕骨,许是他的手掌宽大,又或是女孩的手腕太过纤细,拢住的那一圈里仍留有余隙。

  她太瘦了,在家里没有好好吃饭吗?

  谢霁淮凝眉,脸色也变得严肃。

  姜听雨本就怕他,此刻他脸色沉重,浓烈的五官被凛冽的气息裹挟,就更为骇人。

  姜听雨没忍住瑟缩了手臂,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红包塞进男人的掌心,“爷爷给的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还给爷爷也好,自己收着也好,随便你决定。”

  红包很厚,外面那层纸却微薄,很轻易地就能摸出塞在里面的那张卡。

  谢霁淮指尖摩挲着红包,掀眸看向女孩,唇角倏然勾起一抹笑:“既然我来决定……”

  他停顿了数秒,而后牵起女孩的手,原封不动地将红包放在她温热的掌心里,“那就交由你保管,当是家庭支出的费用。”

  姜听雨微愣,“你的意思是我来管钱?”

  她有些不敢相信,管账算是家庭里的大事了,他就这么放心地交给了她?

  姜听雨从小到大都没有缺过钱,想要什么父母都会满足,就算父母不肯,哥哥也会偷偷塞给她。她自然是不会昧了他这笔钱,只是意外谢霁淮对她过于信任了。

  “有问题?”谢霁淮挑眉看她,凛起的气势极有压迫感。

  姜听雨身体一僵,忙不迭攥紧红包,“没、没问题。”

  压抑在喉间的拒绝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姜听雨看着手里厚厚的红包,只觉得她接了个烫手的山芋,偏偏还没办法甩出去,一时间欲哭无泪。

  -

  夜幕四合,谢家的婚车驶入市中心的豪华星级酒店,时间紧迫,婚宴却半点也没有敷衍,完全是按照最高规格来布置的现场。

  婚宴厅内,浅蓝与雾白交织融合,抬头便是蓝色的梦幻星空,恍如置身银河。

  舞台走道蜿蜒,似是一条溪流,载着姜听雨缓缓走向舞台中心的男人。

  新娘身上的婚纱已不是上午接亲时的那一件,换成了更为华丽的手工刺绣婚纱,装点了无数颗细小钻石的婚纱美轮美奂,却不及身着婚纱的少女惹人注目。

  她像是误落入银河的精灵,又像是城堡里走出来的公主,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谢霁淮一直都知道她漂亮,可当她穿上这身婚纱走向他,成为他的妻子的这一刻,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任何物。

  姜远岑将女儿交到了谢霁淮的掌心里,霎那间感慨万千,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司仪继续流程。

  伴娘程简依送上婚戒,司仪也在此刻高喊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舞台下的声浪一声高过一声,姜听雨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炙烤一般,半点由不得她自己。

  她取过戒指,为谢霁淮戴上,因为紧张,连手指都在颤抖,好半晌才戴进男人的指尾。

  男人的手很漂亮,指节修长,指骨立体,手背皮肤很薄,能十分清晰地看到藏在皮肤底下的青色脉络。

  而当这只手牵住她的指尖时,姜听雨的心跳忽然间乱了。

  谢霁淮的动作简洁明快,疏忽间就为女孩戴上了婚戒。

  小小的婚戒是承诺,也是他套住她的锁。

  他牵着她的手看了许久,唇角的笑意一点点加深。

  姜听雨想收回手,奈何力气比不上男人,挣脱不掉。

  新人交换好戒指,司仪面向来宾,继续道:“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姜听雨跟着父母参加过不少婚礼,自然知道婚礼上都会有这么一道环节,早早地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再说,她和谢霁淮也不是没亲过。

  少女怯生生的眸抬望向男人,就好像是在无声地引诱一般。

  猎物都送上门来了,谢霁淮自然没有放过她的道理,证领了,婚礼办了,就连婚戒也都交换过了,她再没有反悔的余地。

  谢霁淮眼底充斥着毫不克制的占有欲,大掌死死箍住女孩的腰,低头深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25

  ◎哭哑了嗓子也不会停◎

  谢霁淮的吻并不像是上一次那般浅尝辄止, 而是攻城掠地般地抵入她的唇齿内,肆无忌惮地扫荡。

  姜听雨双手扣着男人的肩,纤瘦的身体止不住地悸动, 像一只误入陷阱的小兔子, 瑟瑟发抖。

  台下忽地响起一阵轰鸣的掌声,连绵不绝涌入耳朵, 姜听雨的脸红得发烫,就连耳根都被烘热了。

  玉白指尖曲起,姜听雨用力地捏住男人肩上的衣料。唇齿被堵住,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只能无助地呜咽,试图唤醒男人的理智。

  仅仅只是一个吻而已, 并不难让压抑已久的男人餍足, 但他更不想叫旁人看到女孩妩媚含情的模样。

  今晚的时间还很长,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深入地交流。

  谢霁淮捧着女孩的下颌,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女孩,唇角扬起轻佻的笑。接着, 他又啄了下女孩的唇, 才大发善心放过了她。

  唇上的温度依旧残留, 姜听雨身体半软,大口地喘气, 绯红的脸颊如落日余晖,水眸也蒙上一层雾气,带着无所适从的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