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陷阱 第123章

作者:金蕉子 标签: 现代言情

  两个人亲了一下就分开了,好在现场灯光五颜六色变化快,不至于让她看上去太害羞。

  那天,歌手唱的第一首歌是《情非得已》,他点的。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真的有点透不过气/你的天真我想珍惜/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

  冬天,天黑的早,离开酒吧的时候八点多了,裴邺喝了酒,只能周鸢开车。

  但她其实知道,他没喝多,就是装的。

  一进房间,没开灯,但房间里一闪一闪的有光,一串一串的灯垂下来,她脸好像碰到了什么,气球吧。

  接着,房间灯光大亮,满眼的粉色和透明色气球,还有一束束的花。

  裴邺从身后抱她,淡淡的酒气和他身上燥热的气息喷在她颈后,她心顿时软了,全身都软了。

  裴邺搂着她转过来,二话不说推着她开始亲,一直亲到床上。

  他其实今天想着要准备些浪漫的环节,比如说两句情话,跪下告个白什么的,戒指也准备好了,只是在北京。

  可是一进这个房间,他就没那个耐心了。

  晚上喝的酒就跟喝了假酒一样,肾上腺素飙升让他一脑门的往周鸢身上凑,亲都亲了,摸都摸了,还说个屁。

  周鸢被他按在床上,啃咬亲吻过了一遍。

  他就像是拿到了通行证一样,兴奋地跟她说:“今天不戴!”

  周鸢被他吻的声音都跟着发颤说:“明年吧。”

  裴邺吊儿郎当的贱劲儿就上来了,说:“你可能对男人有点误解,我跟你说,男人到了三十岁就不行了,你还指望我能一次就中?太看的起我了,又不是二十岁的时候。”

  截止目前为止,她还没觉得他有不行的时候,不知道他这句不行了是从哪得出来的结论。

  周鸢颤栗又好笑地说:“怎么刚结婚就不行了,那你不是坑我吗。”

  裴邺恶狠狠地又开始亲她,房间里很香,花香的气息和淡淡的香味。

  明天就是除夕,现在外面已经开始放烟花了,他们这个房间离烟花很近,烟花每一次炸开都像是为一场浪漫而盛大的仪式庆祝。

  裴邺每一次吻过她的皮肤,皮肤都在颤动地发出渴望。

  当渴望被满足,无法自控的叹息瞬间从两个人的声音里溢出来。

  周鸢推着:“你没.....”

  裴邺抓着她手,信誓旦旦的说没事儿......好像他真能控制住这事儿一样。

  窗外璀璨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色彩交织纠缠在一起。

  这一晚注定是癫狂的,他在这种癫狂混乱的环境下,夸她:“宝宝,好会咬哦!”

  也会在情动的时候跟她告白,咬她耳垂说:“老婆,我爱你。”

  ——

  婚后不到一年,在某个寂寞到只能用周鸢纤细的五指姑娘排解苦恼的深夜里,裴邺终于忍不住在网上匿名回答了一个问题。

  问:给男人婚后的三大建议!

  裴邺匿名回答:

  1、结婚第一年不要怀孕,不然你会过得很苦!

  2、不要体委,我儿子就是这么来的!

  3、别人三十岁行不行我不知道,反正老子他妈的,牛逼!

第139章 有点惊艳(裴邺视角)

  裴邺对自己的清醒认识就是,他一直都是一个洒脱的人。

  父母离婚后,他就意识到任何关系都不是长久的,欢则聚,不欢则散。

  十几岁出国,他变得更加自由,这种自由跟国内的自由不同,而是一种彻底的解放,那时候他们都是一群半大的孩子,思想三观不成熟,却对这个世界充满探索欲。

  尤其在传统文化教育下,什么东西越被禁止,就越好奇什么。

  裴邺跟孙学海是经一个亚裔同学介绍认识的,孙学海在华人圈里很有名。

  同学说,这小子玩的花,就喜欢玩胸大屁股大的洋妞,带劲儿,还就喜欢比他大的。

  朋友让他猜,你知道他玩过年龄最大的女人多大吗?

  裴邺皮肤细白,虽个子长高了,但他上学早,比同学都小个几岁,稚气未脱的漠然,随便一猜:“三十?”

  那时候年龄小,觉得三十岁年龄已经很大了。

  “42。”他说:“是个‘妈妈桑。’”

  裴邺不可思议:“确实能当他妈了。”

  朋友笑着说:“他似乎有恋母情结。”

  那时候裴邺去学校的时间不多,第一年刚出去,很新鲜,家里都不管,身边更没人管你。

  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玩。

  他也参加各种各样的party,在留学生的别墅里,公寓里,有时候他们在客厅打游戏,有朋友带着几个女孩去卧室做爱,t不关门,图的就是一个刺激。

  国外,性开放,有的学校甚至会给学生发避孕套。

  像脱了缰,出了圈的发情动物,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他们认识的一个朋友还差点闹出人命,据他描述一个女孩翻白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吓得他从此以后就萎了。

  还有一些飞叶子的,都不是新鲜事。

  裴邺也不是没被人邀请过,他是打心底里对黄赌毒看不上,害人命的东西,他不玩。

  所以,拒绝别人总是流里流气欠欠地说:“吃不消,我怕被玩死。”

  那时候,他清瘦干净,俏生生一张小白脸,眉眼却带股邪气,长得就不太好惹。

  家里人并不知道他在国外过的是什么生活,后来跟他姥爷打电话的时候,姥爷问起学业,他没留心眼,直接把成绩作业都发了过去,结果很快就露馅了。

  姥爷说:“我就不信这是你写的。”

  确实不是他写的,他连那些作业都看不懂,写个屁。

  全是找代写写的。

  他姥爷命令江清蓓把他带回国,那时候江清蓓还不愿意,他希望裴邺能待在国外。

  接受国外的教育,同时也是为了让他跟裴家断绝往来。

  裴家接回了一对母子,江清蓓因为这对母子半辈子心就再没舒坦过,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她能用来要挟裴家的就只剩了裴邺。

  裴家有宋远柏就不能有裴邺,有裴邺就不能有宋远柏。

  他姥爷是个有远见有文化的人,当年劝江清蓓不要嫁给裴皓正,她不听。

  结了婚,让她不要逼太紧,她也不听。

  江清蓓是个心气儿高的人,她不怎么会在丈夫面前服软,心里有气就是带刺的冷嘲热讽,久而久之,裴皓正就不回家了。

  结婚前,裴皓正跟姓宋的那女人确实是断了的,后来冲动下两人又在一起了,还不小心怀了孩子。

  江清蓓知道后,大病一场。

  从此两个人嫌隙更深,可尽管如此江清蓓也没有说要离婚,而裴家也不愿意让两个人离婚。

  裴家出面处理了姓宋的女人,花钱买断,让她打掉孩子。

  谁知道,人家跑到国外偷偷的把孩子生下来了,回国后希望孩子认祖归宗。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江清蓓耳朵里,江清蓓怒气翻涌,自然不可能放过她。

  她打听姓宋母子俩的住所,雇人打砸他们的家,让他们完全没有办法生存。

  从此以后,姓宋的母子俩就开始了一段长达三年的逃亡。

  最后一次,江清蓓的人找到宋家母子俩,那次闹的挺大的。

  邻居报了警,说有人轮奸妇女,还把一个几岁孩子的腿打折了。

  裴皓正知道这件事后大发雷霆,骂江清蓓最毒妇人心。

  江清蓓手底下的人拒不认罪,说是姓宋的嫁祸,为此把自己亲生儿子的腿都打折了。

  裴家人自然不相信这套说辞,对江清蓓的态度也发生了大转变。

  毕竟,宋远柏是裴家的骨肉,生出来后,他们心里自然是认得。

  后来,裴家江家彻底撕破脸,连和和气气的亲家都做不成了。

  闹的满城风雨。

  裴皓正跟原配离婚后,虽然没有跟外头那个结婚,但在外人看来,也是小三大胜原配的一桩好戏。

  江清蓓心高气傲,气的抑郁成疾,她手里唯一的一张牌就只剩下了裴邺。

  改名字,不让他跟裴家的人见面,送到异国他乡,这些操作确实把裴家人气的不轻。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是江清蓓亲眼目睹那个淫乱的场面,她才开始后悔,不该这么对孩子。

  那天是个生日趴,在朋友的别墅里,他们玩了一夜。

  江清蓓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没醒,赤裸的醉的不省人事。

  有服了药一夜纵欲的,躺在那像是快要死过去了一样,半阖的翻着白眼。

  桌子上还有未清理的药粉。

  江清蓓吓得腿软,开始找裴邺。

  别墅很大,外边还有露天游泳池,人员分散,都是一对一对,甚至一男多女,画面简直不忍直视,当然也有几个正经人,规规矩矩的找了个地方睡觉。

  江清蓓是从后院的一个小花园里找到裴邺的,他睡在一张吊床上,胳膊耷拉下来,睡的不省人事。

  花园里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里似乎还有人在打野战,声音不断。

  江清蓓看见一根水管,直接拽着水管对着裴邺把人冲醒了。

  回国后,裴邺正正经经当了几年乖学生,跟后来的江玖一样,都是他姥姥姥爷守着的。

  上大学后,家里就不怎么管他了,也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