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蕉子
裴邺以为她身体不适:“头晕?”
“还好......有一点。”
裴邺往她嘴里喂了一颗草莓进去,她咬碎,酸酸甜甜,刺激着味蕾。
“酸吗?”
周鸢轻轻摇头。
“我尝尝。”裴邺托起她下巴,吻上她的唇,慢慢搅动唇舌。
舌尖初尝,清甜爽口,尝一口就会彻底爱上。
泳衣很滑,弹力纤维面料,可还是跟细腻的皮肤没得比,裴邺双手移到她大腿,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周鸢几度缺氧,最后被裴邺托上池边。
他扣着她后脖颈,吻她高高仰起的前颈部。
后背勾在一起的暗扣突然“咔哒”一声,包裹的身体紧跟着变得一阵轻快。
胳膊一撑,掀起水浪,人从汤池里跳出。
裴邺抱起她,往浴室走,简单冲洗后又回到卧室。
......
裴邺那双从未吃过苦的手,指尖细长,安抚人心很有一套。
他细细亲吻她的脸颊和嘴唇说:“周鸢,如果我说,我想要你,是不是显得太轻浮了一点。”
周鸢顿时睁开了眼睛,像吃了迷魂药一样地看着他。
裴邺说:“换我的。”
酒店里什么都有,提供万全的保护措施。
周鸢躺在软被上,眼角挂着泪,说:“有人敲门。”
箭在弦上之时,这确实很像她想出的权宜之计。
“真的。”周鸢抓着他胳膊,求他先停下。
“你仔细听。”
她声音软的像猫,裴邺看她的眼神愈加幽深。
“狗耳朵。”他咬她耳垂,哄着:“那我们去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好不好?”
周鸢死里逃生一样,推他:“你去,我不要去。”
“放心,我不开门,没人敢进来。”裴邺说:“那我们一起出去。”
坏笑又无赖。
他将她抱起,周鸢很崩溃只能紧紧地抱着他脖子。
出了卧室,敲门声更加响亮,像是有多大仇一样,恨不得将这扇门狠狠砸碎。
“咚咚咚”的捶击声,捶的周鸢愈加紧张,浑身紧绷。
某种不好的预感突然降临,她恳求裴邺:“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一瞬间,她脑子里想到了很多离谱的可能性,连裴邺上门寻仇的仇家都想到了。
“周鸢——”门外的人突然大喊。
周鸢神经一跳,倏然呆住。
她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身体绷得紧紧的,疼的一阵阵发抖。
“哦,你前男友啊?”裴邺轻描淡写地说:“他可真会挑时间。”
周鸢t从难以置信变得惊恐、变得羞耻。
“叶旌阳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声音颤抖,看着裴邺,目光发红。
裴邺说完那句话也没好到哪去,额头可见青筋,声音像过了磨砂纸一样哑。
安抚她:“别这么紧张,他又进不来。放轻松。”
“我问你为什么叶旌阳会在这儿?”她压着声音不敢大声说话,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一想到外面的人是叶旌阳,她就忍不住掉下眼泪。
怎么可能会放轻松,她现在只希望他能放过她。
裴邺看着她,还是先安抚。
可她的眼泪一直掉,一直问为什么叶旌阳会在这儿,问的他逐渐烦躁。
而且,她还乱动!
都这个时候了,这是能随便乱动的吗?
他语气变得冷而淡:“一个前男友,我还得随时掌握他的行踪,他配吗?”
“你敢发誓,你不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
周鸢惊讶地看着他,知道他坏,可她没想到他这么坏。
“你这个混蛋、变态!!”
他想做什么?
想让叶旌阳亲眼看到,分手后她无缝衔接上了他裴邺的床?还是想羞辱她?
反正,他自己毫发无损,还落了个抱得美人归。
周鸢心如死灰,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身体的水分在一点点的流失。
裴邺紧蹙起眉头,看着她为了一个已经分手的男人哭成这样。
索性,他恶劣到底,走过去直接将人抵在门口的墙上。
再哭?
周鸢抿着唇顿时不敢哭了。
“周鸢,你开门!”拍门声响亮,门外的人绝望的哭喊。
“周鸢,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爱你,周鸢。”
“你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周鸢......”
门外的人多说一个字,裴邺就多恶劣一分。
偏偏,周鸢半个声儿都不敢出。
他吻她的泪水,声音低哑:“不都分手了吗?怎么还哭成这样?是怕他发现还是对他余情未了?”
周鸢咬着唇,依旧不说话。
可是动静太大了,周鸢再不敢不说话,一门之隔,无声地乞求:“不要......”
裴邺吻她的唇,终于挪了地方。
在极度惊恐和极度压抑的环境下,周鸢恨不得穿破他的血肉。
只可惜,她不爱留长指甲,指甲永远修剪的光秃秃,所以哪怕是想陷入他的皮肉里,也做不到。
最终,她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门外的人终于被清走,确认真的没人后,周鸢才发出了一点点声音。
她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虚弱地喵喵喵。
她麻木的接受他狂风暴雨般的席卷,她想记住这种感觉,一次就够了。
很痛,也有种异样的酥麻。
难怪,人人贪恋情欲。
裴邺将她抱回卧室,热汗涌出,他清醒地解释今天的事。
“今天除了我们公司内部员工,确实还有我入股公司的员工,我猜到他会来,但是......”
但是什么......他解释不下去了。
是的,他确实是故意的。
他就是恶劣的想粉碎掉任何一点点他们复合的可能性。住一个酒店,大部分人都认识他,发现周鸢是他女人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可他没那么蠢,还不至于让前男友来听。
裴邺去吻她凸出的肩胛骨,漂亮的三角骨微微颤抖。
事到如今,他解释再多也没有意义。
裴邺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周鸢,我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早在你还有男朋友的时候,我就龌龊下流的想过无数次......现在的场景。”
他说:“你不是很清楚吗,从我们相识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辈子的缘分。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罢,我都要让你跟着我。”
周鸢的手抓着软被,伏在床上颤抖。
裴邺其实很坦诚,从头到尾他都在告诉她,他想要她。
带她去体检的时候,她还曾感动过,现在想想,只觉得可笑。
更可笑的是,本就没什么感情,她竟然还渴望他的温情是发自内心的。
周鸢伏在床上,不知不觉零点已到。
窗外有人在放烟花,寂静的夜空噼里啪啦释放出华丽的流星,威力十足,直冲云霄。
不光窗外,窗里也是,。
她累的昏昏欲睡,睡梦中听到裴邺猫哭耗子假慈悲,同她说:“宝贝儿,新年快乐。”
可她只觉得,这可怕的二零一五年终于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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