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叶叉叉
第5章 女朋友
有说这种香气是基因自带的，异性闻到后会产生一种愉悦，证明你们二人的基因是互补的。
还有种说法，其实就是一种费洛蒙或者是信息素，是吸引异性时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类似于一种“通信功能”，这种香气会告诉你，这个人对你产生了好感。
第三种的说法，类似于女性长期使用化妆品后，逐渐产生的，俗称的“腌入味了”。
当然，第三种情况的味道会相比较起前边两种更加的浓烈。
从聂扶摇额头沾染到的味道，是一种很淡雅清新的味道。
“你用化妆品吗？”封战漫不经心的问道。
聂扶摇不解其意，“很少。”
封战：“……”
命中注定啊。
因为这个问题，盘旋在聂扶摇心底的那抹淡淡的旖旎，瞬间消散。
等两人离去，办公室内围观全程的小护士眼眶都红了。
“我的男神……”
身后化验科的医生推了推眼镜，笑的很是无奈，“小封今年才二十岁。”
小护士回头看着老者，眼泪扑簌簌落下，“高医生，现在很流行姐弟恋的。”
年过六旬的高医生无言以对。
什么叫现在流行，说得好像他这个老baby被时代抛弃了一样，他们年轻时也有不少姐弟恋呢。
关键这压根就不是姐弟恋的事儿。
封战带着聂扶摇检查结束，帝都总院的所有人都知道封医生“谈恋爱”了。
超过八成的年轻小护士的心也跟着碎了。
还有什么比男神恋爱了，更打击人的事情呢？
一无所知的二人回到办公室，聂凌川正在低头刷手机。
看到女儿回来，忙起身问道：“怎样？没问题吧？”
“一个半小时后才能出结果，稍后我还有一台手术，先失陪了。”封战向两人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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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途中，聂凌川让助理给女儿买了一部手机。
“瑶瑶，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他看着女儿，“爸爸的公司策划了一档综艺，带着家人去旅行，咱们首次的目的地是南阳市的一个依山傍水的江南小镇，有没有兴趣？”
聂扶摇挑眉，“我对娱乐圈没兴趣。”
“既然没兴趣，爸爸自然是尊重你的想法，只是……”聂凌川舍不得在女儿面前提及她在网络上的名声，他的粉丝平时管控的比较好，哪怕女儿的黑料已经满天飞，川粉依旧保持着冷静的态度，可其他家的粉丝却不在乎，只要有一点负面新闻出来，就蜂拥而来，恨不得将他的女儿打入尘埃，永世不得翻身，活像上辈子撬了他们的祖坟一般。
宁桑知道聂凌川是近女儿情怯，不敢将网上的事情告诉她。
“你在网上被无数人围攻，凌川想带你去节目上走一遭，好堵住那些黑子们的悠悠众口。”
聂凌川抬头看着经纪人，“吃橘子，少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聂扶摇还真不知道这事，她扭头看向聂凌川，“对你有影响吗？”
“没有。”聂凌川回答的干脆。
宁桑看着后视镜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没有影响，你心态已经崩了，而且公司的艺人你不管了？云凰娱乐这几年发展的顺风顺水，多少同行都盯着你，就盼着你犯错，然后好瓜分咱们公司的资源呢。凌川，现在不是以前，以前你是艺人，糊了大不了退圈，可现在你是老板，公司近三千号人跟着你吃饭呢，万一公司业绩下滑，他们是不是得跳槽？多少曾经声名显赫的大老板破产后，跳楼自杀的，你以为他们为什么没有重新创业？蛋糕就这么大，吃到别人嘴里，想要再让他们吐出来，可能吗？重头再来，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和毅力，失败后再想站起来，那些人得跟在你屁股后面死死的盯着你，只要你稍微有点起色，就能把你再次打入深渊。”
他难得语气严肃的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就是希望聂凌川别太过感性了。
公司多少人都是从聂凌川出道后，就跟在他身边的，万一他这次栽了，难道让那些人中年失业？
谁家里不是供着房子，养着妻女。
后座的两个人都沉默了，宁桑也知道自己语气有些不善，他的确不看好聂扶摇，可也讨厌不起来。
爱屋及乌，她是聂凌川的亲生女儿，就冲着这层身份，他也愿意帮着聂扶摇扫去身上的骂名。
“不是让你进圈，只是为了大家都好，你跟着凌川去综艺里走一遭，让网民看看你并非他们口中说的那么不堪，如此就算是帮了凌川的大忙了，当然也是帮了云凰娱乐的大忙了。”
宁桑看着小姑娘沉默的表情，继续道：“网上说你中学辍学，逃课早恋还校园暴力，我是不相信的，可架不住一些你的所谓同学同乡在网上不断的抹黑你。不为了你爸，也不为公司，咱们就是只为你，你也得好好表现，扇肿那些人的脸，让他们明白，别动不动就听风就是雨，连点脑子都没有。”
聂扶摇扭头看着窗外，盛夏的帝都街道两边植被生长的极好，可和她生活的地方却完全不同。
其实，网民的爆料是真的，原主真的就是如此的糟糕。
在那种压抑的环境中长大，聂丫头早就破罐子破摔了，她似乎在用自己的堕落来惩罚……惩罚谁呢？
最终还不是毁掉了自身，而别人只会站在旁边看她的笑话。
“那就走一遭吧，不过有件事还需要您帮忙。”聂扶摇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无法独善其身了。
聂凌川表情严肃的看着女儿，道：“我是你的父亲，你不要和我这么客气。”
这样客气疏离的态度，让他心如刀绞。
但凡当初知晓女儿的存在，聂凌川说什么都要把她们母子接过来，女儿也不至于面对如此的境地。
“好。”聂扶摇点头，“当初我妈把我送到外婆家，给了外婆一笔钱，这些钱是用来抚养我的，但是外婆将这笔钱昧下了，给他儿子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并且她还经常虐待我，在我十四岁那年搬到城里和儿子一起生活，将我扔在村子里三四年不管不问。”
第6章 赌约
见聂凌川变了脸色，就连宁桑都忍不住目露愤慨。
她却表现的很平静，“这些事已经过去十八年了，调查难度极大，甚至有可能无疾而终。但是……”
她眼神坚定的看着聂凌川，“那些年的苦我不能白吃，哪怕最后什么都没得到，我也要折腾他们一些日子。”
宁桑心里直接一个好家伙。
突然想到昨天去村子里接着丫头，她把一个大男人打的痛哭流涕。
知道她不好惹，当初怎么就没折腾一下对方一家子呢。
“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咱们公司里有法务，都是鼎鼎有名的律师。”聂凌川并不觉得女儿起诉那些人有什么错，哪怕对方是她的外婆，自己心爱之人的母亲。
聂扶摇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那我就跟你参加一期节目，只一期。”
宁桑脸上挂了笑容，“那你可要好好表现，一期是七天的时间，这是双赢的事情，既保住了公司的声誉，又为你自身洗脱骂名。”
有些事，的确可以靠着时间摆平，也要看情况。
云凰娱乐是排名前三的大牌公司，而置身娱乐圈，名声可是很重要的。
不仅仅是娱乐公司，但凡是开公司的，都注重名声，否则要公关部做什么。
之前公司里有两个二线女艺人，本来正在谈两个剧组，可惜就因为聂扶摇的出现，被几个同行暗中引导舆论，黄了一个。
另外一个还是因为饰演的女三，剧情不是特别重要，再加上她演技不错，人家才没换掉。
娱乐圈那些二三线的演技好的很多，可没有资本，就只能蹲在二三线，再难寸进。
圈内的事情，聂扶摇不关注，也没兴趣。
若非有可能危及到聂凌川的公司，她根本就不会参加什么综艺。
有这时间，她多看几本书不好吗？
**
原本《带着家人去旅行》只有四组家庭，摄制组那边接到聂凌川的电话，得知老板要带着女儿上综艺，差点没乐疯了。
即便他已经算是半隐退状态，可流量依旧高的可怕，再加上他的女儿现在还高挂热搜，节目的流量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会爆炸。
节目组很快发布了微博，说是临时增加一组神秘家庭。
关注着这档综艺的网民见状，纷纷开始猜测。
也有人通过这两日的进展，猜测就是影帝父女。
这条猜测一出现，很多的所谓知情人和黑子水军开始高潮了。
【有没有搞错，让这样品行低劣的人出现在公众面前，国家也不管管？】
【九漏鱼，靠着综艺准备出道？这让那些认真读书的孩子看到，绝对是反面教材，坚决反对。】
【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做科学家，现在的孩子都想着当明星当网红，真是世风日下。曾经的下九流戏子，现在居然人人追捧，呸。】
【楼上的，你活在封建社会呢？尊卑观念被你玩的6啊，还下九流，我看你是真下流。】
【你们是参与到她的人生里了？网上的那些所谓知情人爆料，真就那么确凿可信？易地而处，我身边有这种所谓的同学、同乡、熟人等，在网上言之凿凿的，恨不得把人家小姑娘给网曝死，想想就遍体生寒。什么仇什么怨，这些所谓的知情人，真是面目丑陋。】
【一个个的知情人真是卫道士，他们就是这个社会的道德之光，自从网络盛行，知情人士可谓层出不穷，翻车的简直不要太多，真以为影帝好脾气。】
网上热度愈发高涨，聂凌川生怕女儿看到后，影响心情。
不过接下来的两日，他发现女儿只待在房中看书，手机都很少碰。
“习惯吗？”宁桑带着食材过来，见他坐在客厅仰头看着天花板，“你这是什么表情。”
“明天开机了，我就是有点担心。”他的本意是好的，甚至觉得自己的女儿哪哪都好。
奈何聂凌川太清楚那些网民的尿性了，一个再好的人，也会有网民从中挑出一点毛病，并且将其无限放大，然后逮着一个点疯狂攻击。
“她凭什么为了我妥协让步，明明是我亏欠了她。”聂凌川一脸挫败。
宁桑沉默。
他很少从聂凌川的脸上看到挫败的样子，合作二十年左右，绝对不超过三次，还都是因为演技遇到瓶颈的时候。
如今那小丫头刚回来，就让他坐立难安了，日后还了得？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俩是亲父女，自己说到底还是个外人，有些话不适合说也不能说。
“父女之间的双向奔赴，怎么就被你给曲解成亏欠了？”
宁桑洗了两颗番茄，递给他一颗小的，“就算是亏欠，如果因为她的关系，影响到公司的发展，你觉得那丫头开心的起来？之前我去接她，她并未表现出太多情绪，甚至还做好了被你嫌弃的后果。小丫头懂事，你也不能太过自责，毕竟这件事错不在你。”
聂凌川目光微微一颤，“我怎么会嫌弃她呢，她可是我的女儿，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