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命占有 第14章

作者:何吾安 标签: 现代言情

  “嗯,这回你不会再小看我了吧?”言听的声音有点虚弱,但透露着一些狡黠。

  “我以前有小看你吗?”Ken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少了平时的严肃,有点邻家大哥的感觉。

  “你当然有。你们都是戴着有色眼镜看我的,我都知道。”

  “那你现在可以让大家闭嘴了。”

  “见证这一时刻的只有你呀。”

  其实还有承衍洲,只不过他对她的能力了如指掌。

  在他面前,她已无需证明任何。

  Ken装作认真想了想的样子:“那等你伤好了,我安排一场切磋团建,你用你的硬实力,彻底征服那帮小子。”

  “好啊。”

  言听感觉,因着这次受伤,把她和Ken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在闲聊中,她了解到关于Ken的很多事儿。

  比如,Ken的中文名字叫秦肯,是西国人,曾经服役于该国的特种部队,后来因伤退役之后就转行做了私人保镖。

  曾经受雇于该国政界要员,负责其所有的安全保障工作。

  后来“机缘巧合”,来到了北清市,为承建集团做事。

  言听知道这句简简单单的「机缘巧合」背后,一定藏着很多故事,只是人家不说,她也不方便问。

  有时候必须要尊重和承认,人和人之间是有边界的。

  而对Ken聊起自己的时候,言听自然也有所保留。

  她只说自己是从十四岁就在承家生活,接受承衍洲的魔鬼训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所有的痛苦和难过都一笔带过。

  两个人聊得还算投机,让养病的时光不至于太过无聊。

  言听甚至都忘记问承衍洲去哪里了。

  承衍洲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Ken和言听两个人谈笑风生的样子。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平时是面无表情,现在是透露着一股肃杀之气。

  “Ken,你先出去。”承衍洲一进来就吩咐道。

  Ken立刻站起身颔首,然后退了出去。

  言听看着承衍洲一脸冷寂,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情绪和态度。

  承衍洲在她沉默的注视下坐了下来,一身熨帖的深棕色羊毛材质西装衬出了他整个人的清贵,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

  “你,没有受伤吧?”言听「象征性」尽责地问。

  “没。”

  “喔。”

  再无话。

  他们总是这样相顾无言的状态,尴尬惯了也就不尴尬了。

  承衍洲淡定地在她面前掏出了平板,认真地处理着公事。

  言听有点纳闷:他来,就是为了坐在她病床前办公的?

  “你要不要回酒店办公啊?”言听小心地问。

  “你感觉怎么样?”其实承衍洲纯属没话找话。

  因为他在进病房之前已经找了言听的主治医生,事无巨细地了解了个遍。

  “没什么大碍了。抱歉,耽误了我们回去的进度,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国?”

  “你好好养伤,不要操心这些有的没的。”承衍洲头也不抬地说。

  “……”

  过了半晌,他又状似不经意地问:“你现在和Ken关系不错啊?”

  “还好吧,正常的上下属关系。”

  “我看你们俩聊得挺火热。”

  “就正常聊天。”

  “那你为什么都不和我聊天?”

  言听被他这个问题问愣住了,为什么她要和他聊天?

  “我们,也没什么可聊的啊。”

  “……”

  承衍洲被言听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正气得不轻。

  言听观察到他又黑了几度的脸色,不知道又怎么惹到这位少爷了。

  她感觉承衍洲最近都怪怪的。

  “言听,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你是我承衍洲的女人。”

  “所以呢?”

  “所以,注意要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不要眉来眼去的。”

  “……”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第十七章 迁怒

  言听在纽约足足养了接近一个月,承衍洲才带着她搭乘私人飞机一起返回北清市。

  回程途中,承衍洲撤走了几个保镖让他们自己坐民航客机。

  这样言听可以占据的位置就大了,她全程是躺着的,其实没什么必要,她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言听也和承衍洲说起,没什么问题的。

  但他的回答是:凉薄一瞥。

  当她的话是空气。

  回到北清,承衍洲勒令她不准出门半步,就在家静养,什么时候彻底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而他则每天早出晚归,基本上俩人见不到面。

  言听过起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自己没事就在房间里看看书,简单做做伸展,或者发发呆,日子也好打发。

  而且,她还在琢磨一件事儿。

  等找个机会,在承衍洲的书房和卧室装个窃听器,没准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

  而承衍洲这边,因为比计划晚回来许多日子,国内堆积的工作成山,让他忙到脚不沾地。

  而且因为行程的临时改变,耽误了几个重要的商务谈判和应酬,必须他亲自出席那种。

  这日被爷爷逮到机会,一通大骂。

  “阿衍,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迟了这么些天才回来?是单纯地为了言听吗?”承觐运在砸了三个茶杯之后,才平复心情。

  差点耽误个价值数十亿的生意,让老爷子没办法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不是。”承衍洲斩钉截铁地否认。“有点事需要处理。”

  “什么事儿?”

  “爷爷,我想我可以有一点隐私。”

  承觐运冷笑了一声。“如果我当初知道留着这个言听,是让她成为红颜祸水来的,我应该当初一枪崩了她。”

  “不过……现在也不算晚。”老爷子陡然话锋一转。

  承衍洲双眼一眯。“爷爷,当初,她是您送我的宠物,那她就是我的,我拥有对她的最终处置权。

  而且,当初不是您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你想让我爱上她,再杀了她?”

  承衍洲冷静地应对着爷爷的试探。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和你吹了枕边风?”承觐运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

  女人在床上,是什么都有可能倾诉的,也不奇怪。

  承衍洲却不以为然:“爷爷,您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我自然也跟您学到了些皮毛啊。”

  “哈哈哈哈!”承觐运笑了,声如洪钟。“你这小子,爷爷岁数大了,要斗不过你喽。”

  “爷爷,我从来没想着跟您斗,但您也知道我性格,我认定的东西不能改变,我的物件儿也不容许任何人觊觎,谁也不行。”承衍洲目光饱含深意。

  承觐运当然听得明白。“那现在的言听对于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承衍洲低头似是在认真思考,半晌,他回答:“仇人、宠物、玩具。”

  承觐运对此抱持着些许怀疑。

  他恢复了语重心长的样子,捋着白须对这个让他引以为傲的孙子说道:“阿衍,你常年健身也理应知道,肌肉生长的原理,就是撕裂,然后重新生长。在这个持续不断的过程中,肌肉才能变得更加强大。”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言听真的让你动了情动了心,那我就会让你亲手杀了她。”

  “你要永远记住,她和她的家人,是你杀你双亲的仇人。”

  “而你,也是她恨之入骨的敌人。她现在可能对你虚与委蛇,假意乖顺,那说明她现在处于蛰伏状态。”

  “言听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她够隐忍,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让你和我万劫不复。所以我让你把她养在身边,是告诉你:要懂得居安思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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