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吾安
言听背着一个黑包顺利潜入了研究中心,一路畅通无阻。
正如承觐运给的资料显示,一共三道关卡,工卡、指纹、人脸ID,这些她都有。
所以她很顺利地来到了最机密的实验室,面前这个保险柜里应该装着的就是要取的东西。
一个区区的保险柜,是难不倒训练有素的言听的。
承觐运和承衍洲花了那么大精力和金钱培养出的顶级特务,自然是文武双全,几乎没有什么短板。
很快,保险柜就打开了。
里面又是一个很小但很精妙的平板。
言听心说:这是俄罗斯套娃么?一层又一层的……
再仔细一看,平板上有个天线。
她猜,这一定暗含了什么机关设置,没准一动它,就会触动整个研究中心的安全警报系统。
很棘手。
她静下来仔细思考了一下,像杨锦华这种核心工作人员有时也会取出这个东西来迭代和录入新的数据,不可能每次一动都要触发全楼警报的。
言听想了想,又拿出杨锦华的指纹记录,慢慢送进去扫描。
“滴!滴!滴!”稍显刺耳的警报声突兀地响起,但声音不算大。
言听也吓出了一层薄汗。
看来这是一个误操作提醒,万一偶尔工作人员操作不当会有这样的小声提示警报,算是一个试错机会。
言听知道,下次再错,那就是大范围地报警了。
指纹不是密钥,面部ID肯定也不是,没人会把脑袋伸进去。
对了,工卡!
言听再度掏出了杨锦华的工卡,拆开壳子仔细研究。
最后她在工卡的锁边处发现了一个类似小磁条的东西,非常细微,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
言听猜,应该就是这个了。
她深吸一口气,拿着工卡,用磁条对上了这个小平板的天线处。
绿色的光浮起,发出了轻微的「嗒」一声。
言听顺利地拿出了这个平板。
剩下的「黑客」工作对她来说又是拿手好戏了。
很快,她就破译了密码顺利进入系统,用mini相机把里面的内容一页一页拍了下来。
临关上的时候,她还看出来了这个平板的另一个机关,这上面还有一个很微小的摄像头。
看来每个操作者的面容它会自动录入,应该是便于后期排查,真是很小心在提防了。
言听再次黑入平板的后台程序,删除了她的痕迹。
东西都归位之后,她又小心地清理了她的足迹。
离开研究中心前,言听打开自己带的电脑,联通了整个中心的安保系统,以备下次来“做客”的不时之需。
这样就不用潜入他们的安保室清除摄像头里关于她的痕迹了。
她可以在自己的电脑里远程操作。
一切都搞定,天都已经蒙蒙亮了,她又回到了酒店,去还杨锦华的东西。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而且她估摸着他可能会醒来一下下,但又不会完全清醒。
去打个照面儿吧。
她回去又换上了那身裙子,拍了拍杨锦华的脸,把他拍醒:“宝儿,我走了哦,你好好休息。”
杨锦华还在半眩晕中,强撑着要抓住她的手,但被她一把拂开:“你醉了。”
“我还要和你再战三百回合呢!”杨锦华望着她美丽的倩影无力又迷糊地说道。
战你个鬼。
第二十八章 见到妈妈了
言听悄无声息地回到濮园,刚躺下准备补个觉,承衍洲的电话就来了。
“你身体好点没?”承衍洲昨天就知道了她身体不舒服。
刘妈会给他报告关于言听的动向。
但他压着一晚上都没有联系她。
她一不舒服就给她打电话,显得他多在意她似的。
但忍了一晚上,承衍洲还是决定问问。
言听立即装作声音有点虚弱沙哑的样子:“好一些了。”
“嗯。是不是被我传染了?”承衍洲继续问。
有主动送上门的背锅侠,这锅不甩白不甩。
“不然呢?”言听反问。
“我让刘妈给你煮了姜汤,实在挺不过去就不要硬挺,该吃药吃药。”他冷着声音说。
“承衍洲,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言听好奇地问。
她其实只是顺嘴瞎说,怎么可能呢?
但没想到他却恼羞成怒了,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让你早点好是想早点用到你,我可不希望上一只病猫,倒胃口!”
企图用恶言恶语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这就是承衍洲。
言听表情略复杂:“嗯,知道。没什么事儿我挂了。”
承衍洲不等她挂断,他先挂了。
她独自坐在床上,心绪更加复杂了,本来的困意也被这通电话给搅浑没了。
他这是…….?
其实,如果承衍洲认真查她,那她肯定漏洞百出。
但言听隐隐觉得,他不会。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迷之自信。
接着一整个白天,她都乖乖接受着刘妈的各种投喂。
一会儿是点心、一会儿是粥,一会儿又是姜汤、梨水什么的,真把她当大小姐了?
不过就是贱命一条。
但言听都乖乖地照单全收,扮成一个病人该有的样子。
晚上,她又以早休息为说辞,早早闭门谢客。
刘妈一点怀疑也没有,嘱咐她早点睡多盖被子出出汗就离开了。
夜深人静,言听又行动了。
这次她直奔陶然居,给承觐运复命。
承觐运见到她时,目光里充满了惊喜。“不愧是我最重量级的秘密武器,办起事来确实效率很高又滴水不漏。”
“你什么时候兑现诺言?最好今晚,不然承衍洲会发现的。”她催促。
“我相信阿衍那边你会搞定他。”承觐运笑着说。
“别搪塞我,我给了你想要的,你也赶紧给我想要的。”
“可以。但要得罪一下了。”他摆了摆手。
一个壮汉进来,拿了一颗药丸递给她。
承觐运对她说:“吃吧,不然用武力敲晕你不太礼貌。”
她知道,承觐运不想让自己记下路线,万一到时候直捣他老巢可就不好了。
“这个药是什么?多久见效?”言听一副好奇的样子。
“放心,这是我研究的新东西,没什么副作用。半个小时内你就可以安眠了,至于多久醒看剂量,你吃下去的这一小颗,一般人两个小时之内就醒了。
哦,不过这个也依据个人体质,我觉得你会醒的更快,毕竟你也不是一般人。”承觐运回答。
看来不是什么好货!
这老狐狸早嚷嚷着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干合法生意,原来背后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就和父亲言赟一样,每次都说最后一票,最后一票之后还有下一票。
人的本性使然,有贪念的人,欲望是没有止境的。
言听直接咽下了药丸。
承觐运在等,言听在赌。
她赌自己强大的自制力和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
约莫半个小时,言听昏昏沉沉“入睡”。
迷糊之中感觉有人把她抬上了一辆车。
有人在说话:“快,手脚利索点,出发。”
那次她偷听承觐运墙角时,和他那个聊天对象的音色如出一辙。
言听不着痕迹但又有些吃力地从后腰牛仔裤上抽出一根银针,扎到了自己腰窝附近的一个穴位上,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因为自己处于“昏迷”状态,所以打手们就没有给她花式大绑,也没有蒙上眼睛。
他们可实属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