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他刚从叶泽川手里,把礼汀救出来,就又造成新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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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箱根这么久,朱茵敏可不像这群人,有什么度假的心思。
自从那天,穿着大振袖和服,对他逼婚以后。
朱茵敏一直都没有过心里的那道坎。
她很想找机会和他聊聊,把礼汀,还有未来的事情说清楚。
收到送来的甜食礼盒,推开房间门的时候。
朱茵敏意外地发现,屋外最初盛开的浅粉色樱花,和下了一夜,终于变得细微的雪花冰晶一起,堆满了那条长长的走廊。
很惊喜,时间仿佛回到了之前远远合照的樱花路。
房间里的景观火炉,发出噼啪声。
同来的表妹由美,一边漫不经心地挑选名牌手袋的图样,一边怂恿她:“你叫上衍鹤哥哥一起走走呀,培养一下感情。要知道上次樱吹雪,还是他陪你在伦敦的邱园看的呢!”
朱茵敏来箱根,就没和那人碰上一面。
她想了想,在景观湖外面徘徊,看到在雪后,湖泊里飘落着很多水杉的叶子。
想到那天不知好歹的礼汀,也只有她才对旅店赠送的马卡龙感兴趣。
上不了台面的人,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你让最近的一家法餐准备一下,我中午会和他去吃鲍鱼惠灵顿。”
由美放下手里的名册图,咬了一口手上的巧克力布朗尼:“好耶,我也不想一天到晚,关在房间里闷着,自从姓叶的走了以后,连个和我逛奢品店的人都没有了。”
朱茵敏提着打包好的钻石马提尼。
她穿过走廊,来到江衍鹤的私人vip森林浴场的房间门前。
“江衍鹤,你在吗,小鹤,我知道你在里面!”
朱茵敏摁着客房门牌下方的门铃。
她在来之前,询问过温泉房间的负责人。
对方恭敬地和她说,今天一早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出去。
朱茵敏在门口等了很久,她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她笃定江衍鹤一定会出来。
朱茵敏一直都深切地知道。
Phallus亏欠着朱家,他的账只能江衍鹤来还。
所以他就算再不耐烦,也会像蒸发的水滴一样,升入属于她的天空。
没人回应。
朱茵敏屏住呼吸等待了很久,手上装着钻石马提尼的袋子,都渗出了细汗。
门缓慢打开,缝隙里是一张英俊的脸。
那人个子很高,似乎刚睡醒的模样,懒怠地披着一件黑色的浴袍,手里夹着烟,烟雾在他手上缭绕上升。
朱茵敏在他不怎么耐烦地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迷恋地用嗅觉探询他身上的味道。
他身上的烟草味很淡,徒留薄雾遮住了他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冷漠又充满着距离感。
但不得不承认,他身上的有一点浅浅的腥味混着荷尔蒙的味道。
朱茵敏说不清她现在什么心情。
就好像看见了一种发情期,并没有得到满足的野兽。
对任何看见他的生物,散发着浓烈的诱惑。
她心里感觉到一些隐秘的快感。
即使和蒋嘉禾在床上缠绵的时候,也没得到的,让人身体发软的感觉。
那种,被他身上的性张力绝对吸引住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的兴奋感。
她忍不住向他身后望去,充满了窥探和好奇的眼神。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语气不善。
“和由美一起,打包了好吃的甜品,想让你也尝尝。”朱茵敏提起马提尼,好奇地往四周往了一下:“小鹤为什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呢,我们吃完甜品,一起去外面走走。”
“你在找什么?”
江衍鹤挡住门后,眼神落在她脸上,像飘在她脸上的雪,毫无温度,刺激得她心脏一缩。
“因为我之前看到了小鹤身边那个女生,她在外面和我吵架,态度很恶劣,说的话淫.乱又下流.....”朱茵敏说到这里,不悦地蹙眉。
不等他开口,她又自顾自地对着他发表长篇独白:“我很担心她一直纠缠着小鹤,如果你没办法摆脱的话,我可以帮你。要知道,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虽然前几天的事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但小鹤要知道,我们注定是一对,因为你老师亏欠着——”
“说够了没,我什么时候赋予你资格来对我的私生活指指点点?”
江衍鹤微微眯着眼,散漫的语气,逐渐变得凌冽起来。
“别以为能威胁到我,我告诉你,他的债我会还,但也仅限于此,让你爸好好等着。”
他本来把那个苍白脆弱的人束着,搞得她都快化掉了。
突然被人打断的滋味,让他烦躁得不行,露出一点青年的急切和桀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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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茵敏脸色变得难堪:“你难道不想和我结婚吗.....你别忘了…”
“我上次就说了,你再折腾出这种事,朋友都没得做,事实上不是我老师留下这档子破事,我恨不得和你死生不相往来,懂吗?”
他的语气还算平静,态度冷静强势。
见朱茵敏伸出手来拉扯他,想要看他身后。
江衍鹤眼底蛰伏着不耐烦,在烟草浓郁的白雾里,咬字残忍:“所以你现在,赶紧滚,消失在我的视线。”
“不可以对女孩子说这种话。”
声音细弱,是从他身后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朱茵敏越过他的手臂,径直向后望去。
礼汀黑发绸缎般散落下来,松松地穿了一件他的外套。
下地的时候,纤细的双腿有点不稳,差点跌倒在地毯上。
她乳白色的皮肤都像被狠狠亵玩过一样,消瘦单薄的肩膀,没办法撑起衣服的重量。
赤.裸的脚掌缓慢地穿过地面,她走过的地方,带着一点湿润的稠,从上面跌落下来。
任谁一看,都知道那个是专属于他的东西。
她柔柔地站在江衍鹤身边,伸出满是吻痕的手腕揽住他。
当着朱茵敏的面,埋头蹭了一下:“不要对别人这么没有礼貌。”
瞬间,她又松开了。
察觉到礼汀松开,江衍鹤眼神一沉,留恋地看着她。
“他不懂事。”
礼汀嘴唇被蹂.躏地像艳丽的花瓣,脆弱地轻轻颤抖,声音有点哑。
她撩动黑发,露出满是痕迹的脖颈,糜丽又纤弱的,在空气中就像会折断一样。
那人观察着她,眼睛里浸满欲,再也看不见任何事物了。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呼吸渐沉。
礼汀凝视着朱茵敏的眼睛,苍白又轻柔地开口。
“让你久等了,我说过他一看见我的身体,就迷恋到疯狂的地步。看到谁,都会和别人闹矛盾。刚才他对你说让你滚这种伤害你的话,我替他向你道歉。”
江衍鹤想要拉她,被她颤抖着眼睫躲开。
她向朱茵敏道歉鞠躬的时候,露出锁骨下的皮肤晶莹如雪,执拗地不要触碰他的模样,让他心脏抽疼。
这一抹雪,昨晚还在他的怀里被炙烤融化。
现在却凝结起来,要装的不熟悉的样子。
他的角度,能看见她莹白的耳垂,和下面漂亮修长的天鹅颈幅度。
被他折磨到迷离的眼睛,此刻清澈脆弱。
眼尾微红,带着薄薄水光,黑色的睫毛颤抖,像水雾中的蜻蜓。
挡在江衍鹤面前,替他道歉的。
这一生,他只遇到了一个人。
她拖着被他嘬和咬到到处都是痕迹的苍白身.躯,还要帮他维持礼节。
不行了,没办法维持理智了,她就是催.情药。
她颤抖着洒下催.情药的白葡萄酒。
被他打翻倒在地毯上。
她不知道。
他一口都没喝。
却因为她渴求地说一直想勾引他,彻底烧灼了理智。
此刻,好想当着朱茵敏的面,狠狠宣誓主权。
把她束在怀里,开始下一轮。
不可以,为他,给别人道歉。
让她不可以,再对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讲话。
不可以,再看这个世界上,任何事物一眼。
只能彻彻底底地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