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罗彬见他审阅完,长长松了一口气:“江少,我会交代下去的。”
江衍鹤不容质疑:“让他们立即执行,”
接着,他行为举止却才懒洋洋地,转着椅子:“在外面等我的,是谁啊?”
“一个女孩子,黑长发,穿白裙的,已经等了您接近两个小时了。”
江衍鹤手指在眉心揉的动作顿住,他迅速抬起眼。
“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
礼汀正在灰色丝绒的沙发垫上看着他,安安静静地凝望着他,瞧见他望过来,对他笑。
他一看见她,立刻里面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旁若无人地朝她走近。
他眼眸漆黑,深邃又微热。
径直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
垂下眼帘,轻柔地吻她的鼻梁:“宝宝等了很久了吗。”
“我刚到,喜欢看你工作的样子。”她对他乖巧地笑起来。
刚才恭敬站在墙角的中年男人从会议室出来。
认真对江衍鹤道谢,说了冗长的感激的话。
江衍鹤没细听他的吹捧。
他垂着眼睛,把礼汀揉在自己怀里,吻了吻她的黑发。
再对那人说:“办法我只教这一次,成功了就告诉我。承诺你的事,自不必说。”
中年男人对他敬慕地鞠躬:“真的是太感谢您了,您真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帮我出谋划策,简直是天降甘霖。
他斟酌了一下语气,微微颤抖:“你真的太无私了,我实在想不到,这件事对您有什么好处,您对小源真的是圣父一样的存在。”
“我做事全凭随性,不喜欢被人揣测。”
江衍鹤注视着他,面无表情地说:“你走吧,成功了也不必再联系我,自会有人来救他。”
提到救他二字。
中年男人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儿子。
想起他每天在床上吊着呼吸器怕光怕水的样子。
他浑身一颤,当即跪了下来,声音里带了哭腔:“您真的是我们一家的救世主。”
江衍鹤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人,拉过礼汀纤弱的手腕,和她把手指纠缠到一处,扯着唇角笑:“您不是说我手段阴损吗?”
这个叫徐云鹏的男人。
显然也是病极乱投医,他实在没有其他渠道可以救他家小孩的病了。
他只能抓住眼前救星一样的人。
一副很害怕江衍鹤不肯帮他的样子,说:“不不不....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我一定会做到的,这是您在帮我报仇,我居然还妄议揣度您,是我错了。”
“别着急认错,做到再说。”
江衍鹤弯出一抹笑,示意他从冰凉的地板上抬起双膝:“我也没说,这药有用啊。”
男人咬咬牙:“什么结果我都认了,能让夏元渡一家人魂飞魄散,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哪怕小源,真的活不下来,也是上天注定的。”
他眼眶微红:“我徐云鹏在此承诺,如果小源真的能活下来,我下半生愿意为江少当牛做马。”
江衍鹤垂下眼帘对男人说:“我很厌恶别人光说不做。你儿子的命从来不是拿捏在我手上,一切看你。走吧,成功了我会派人联系你。”
男人斩钉截铁地重重鞠了一个躬:“请江少务必要等我的好消息。”
他做完这一切,恭顺地离开了。
祁弥和罗彬也随之下班。
这层楼已经空无一人。
江衍鹤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把礼汀腾空抱起来。
两人回到了她的私人办公室。
礼汀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她没有过问任何事,她只是把细白的手腕圈在江衍鹤身上,用脸颊依恋地蹭了蹭他。
“虽然我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我知道,就算他没有做到,你也会救他的儿子。”
“乖,这些繁琐的事情,你不用考虑。”
那人眼神锁着她,性感微哑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里。
两人抵着额头,他温柔问她:“为什么来找我。”
礼汀仰头,看着他深邃面孔和英俊的脸,觉得害羞,心脏跳得飞快。
他穿着衬衣禁欲的模样,更深层次地激发起了某种糜离的诱。
她紧张到了极点,慌乱得从他身上下来。
“想给你看一样东西,你能不能等等我。”
她走近他独立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把门关上。
在门内提醒他道:“哥哥,关一下外面的窗帘。”
“知道。”他语气戏谑地说:“私人宝贝,非礼勿视。”
礼汀隔着墙听他说话。
她换衣服的手指小幅度地晃了晃,脸颊变得滚烫。
江衍鹤在夕阳的暗光中等待了一小会儿。
从旁侧的酒柜上取下一支Le Pin。
倒在酒杯里,晃了晃,斜倚着外墙闲适地站定,另一只手插在插在裤兜里。
礼汀换好了衣服。
她把门推开了一点点,然后细弱地叫他:“要哥哥抱。”
等待那人走过来的过程,礼汀的心跳声加快了十倍。
他没开灯。
本来是想要勾引他的,没想到反而被他蛊惑到了。
最近和频繁和他做,次数多到简直无法招架。
“让他抱”就是诱惑狼的饵。
她毫无反抗能力,毫无保命伎俩,是情.事旋涡的罹难者。
暗光中,他上下吞咽喉结,一抹锋利下颌被光线打得雪亮,唇很红,就像即将要进食,显露出浓烈的欲。
“宝宝,准备好了吗。”江衍鹤问。
礼汀雪白的脚踝往后缩了缩,她怯生生说:“哥哥,别来黑暗里找我,想要你开灯。”
下一刻,两人都来到光晕中,灯被骤然打开。
他的小猫,穿着黑色绒毛的猫耳吊带,和黑色蝴蝶结腿袜,脖颈带着铃铛和尖尖猫耳。
坐在他平时工作的桌上,晃动着雪白的脚掌,很害羞地小声叫他。
哥哥。
江衍鹤脑袋轰得一声,他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哥哥,喜欢吗,我当你的生日礼物。”
说完后,她发出喵的声音,像小猫咪撒娇一样。
要他过来抱她。
她的手腕和脚踝上,都有黑色的锁链。
还用丝带绑了一个蝴蝶结。
明明开着恒温空调,办公室的温度也稍低。
礼汀的呼吸凌乱,气旋热热地扑在他心口。
掌心渗出的汗水,变得黏稠。
待他走近。
她依恋地埋下头,用黑发蹭他的掌心,又揪着他的衣服,舔吻他的下颌。
她身上有一条长长的猫尾巴,毛茸茸的。
耳朵也是,黑色的猫耳朵软糯,很适合被抚摸的样子。
没有穿白色了,是性感的黑,显得糜丽又娇媚。
她用小猫的姿势,爬到他的身边的桌上:“哥哥那天把锁链递到我的手上,我也想。”
“想什么?”他嗓音微哑,胸膛起伏。
“把锁链递到你手上。”
她用毛茸茸的猫爪,把丝带结递给她,示意他拆开腿上的细带:“如果我逃跑的话,哥哥就把我关在家里,把窗户封死,让我永远出去不了。”
礼汀说完,微倾身向上看去。
江衍鹤的喉结冷白,起伏形状锋利好看,他说话间,做出吞咽的动作。
空气里红酒散发着松树的香味,混着黑樱桃和香草的气息,两人都有些微醺。
下一瞬,脚踝被拽住,献祭的小猫被夺走呼吸。
长吻结束的时候,礼汀能感受到他眼眸里混乱的欲。
她脖颈没戴铃铛,她不想用这个刺激哥哥到丝毫,但是她戴了铆钉的项圈。
江衍鹤看见项圈,眼神滚过她皮肤的时候,要燃起火来。
“叫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