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任由礼汀讨好地上上下下吻了他很久。
“不行,我外公身体不舒服,国庆假期我要去探望他,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呆在那里。”
“我知道的,你去呀,外公的身体要紧。”
“要不是你要等你教授的推荐信,我会把你也带去温哥华。”
“我会在家里乖乖的等你回来。”
“那你答应我,不许一个人乱跑,要很听话地等我,知道吗?”
不知道!
江衍鹤什么都不知道!
哥哥是一个混蛋。
其实这段时间。
她看到了很多媒体上都在报道。
一众的八卦娱乐,都在说江衍鹤的妈妈康佩帼,在加拿大富商圈子里给江衍鹤物色出身高贵的另一半。
兴许这次也是借着他外公康刿的名义,把他召唤过去,和那些美人碰面。
怎么办怎么办。
无法倾泻的委屈,要把小猫彻底淹没掉了。
可是在他的怀里又很温暖,很幸福。
他的气味混着麝香就像猫薄荷一样好闻,不想让给别人。
一点点也不想。
晚上,礼汀洗完澡,正在浏览着自己留学的申请文书,
她穿着丝绸短裙,缎面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黑发如墨般铺陈在脊背上,宛如海浪划过鲸鱼背脊。
江衍鹤把她抱在腿上,剥山竹给她吃:“乖,吃点水果。”
礼汀长睫毛垂在一处,水红嘴唇张开一点,刚被人塞进了一个白色的山竹果肉小瓣。
下一瞬,那人漆黑的眼眸变得很深且暗,舔她嘴角玫红的汁液。
礼汀不想理他,仰起脖颈,滑动鼠标。
她抽离出来,看那人痴迷的疯狂发情,疼或者痒,对格外委屈的心绪来讲,都成了附加之物。
他肆虐着吻她的唇,扶住她的裙裾里的背脊,蜿蜒地咬噬着她。
本来就很习惯他的触碰,悸动来得很快,贴合,渴求。
他吸吮的声音,夹杂着攀升的痕痒,让她小幅度地发抖。
她知道那人又去玩刺青的鹤。
刚想反抗,双手被人轻松止住,没有挣扎的余地。
他对她几乎热衷到疯狂的地步。
江衍鹤起身的时候,礼汀指节都被自己绞得泛白。
她知道临走前的夜,他总是野得毫无忌惮。
她眼尾有湿润的红痕,疼了,宁愿揪着衣服,也不往他怀里躲。
“生气了?”江衍鹤声线是不满足的欲。
他撑起身,把她揽紧怀里,轻柔地吻她的眼睛:“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你的情绪,是疼了吗。”
被他那样对待的时候,也没有哭,被温柔的抱在臂弯里安慰,却盈满眼泪,碎星陨落一样跌落下来。
“喜欢。”
“不要勉强,小乖,刚才是我太粗暴了,你看你手腕上都有我抓的淤青。”
“喜欢为你疼,可是讨厌你——”
唇被人压覆住。
礼汀白皙的小腿踢了几下这个一边自责,一边扣着她后颈狠狠亲她的男人。
缓过气来,又捶打了几下他的肩膀,眼眶里滚着水光:“你走啊,走了就不要回来。”
“不回来的话,宝宝想我怎么办。”万千发丝在他掌心宛如丝绸流过,他心尖微微一颤,玩味捏着她的手。
他的手掌灼热滚烫,她被他胁迫一般,往他脸颊扇。
被礼汀小声尖叫抽出来了。
“不想,不会想。反正想了也没有用,你妈妈都在物色适龄对象,准备介绍给你呢。”
“你在哪看到的,八卦杂志?”
他低笑了一声:“我最近心疼你身体,没有让你累到没力气过问这些,是我不对。”
“我才不像你,满脑子就是做那种事,我是在发现别人的长处。”
礼汀浏览着自己的文书,忽然就觉得很委屈,她眼泪往下掉:“那些富家千金的履历多漂亮呀,耶鲁,普林斯顿,剑桥,随随便便找一个就能碾压我几十条街。”
江衍鹤在她耳边笑,轻轻痒痒,似是揶揄:“她们履历漂亮和我有什么关系。”
声音有点哑:“怎么,吃醋啊?”
礼汀有点害羞,想要解释,又怕他更得意。
看他抿唇笑。
她忽然就说不出来地羞愤:“媒体上说,你妈妈提前几天就准备要从他们里面选一个,还开着你外公新品跑车系列去机场接她们。”
“噱头而已,我妈给跑车增加曝光,她们想参加港岛小姐,让我妈选中一个帮忙做提名人。”
江衍鹤揽过她小脑袋,把她圈在怀里,吻她湿润的眼睛:“要是我妈见你,一定派私人飞机接你。”
“接我有什么用,上次你从岛上把我接回来,就把我关起来....然后又一个人走掉了。”
江衍鹤眼睛里藏着偏执的爱意。
他语气更温柔了,哄着她:“把你和我捆在一起,一秒都不分开好不好。”
礼汀翕动着眼睫:“万一有一天,以后港岛小姐的冠军心仪你怎么办,你妈妈说,这个是良配,想让你和她在一起。”
江衍鹤玩味地笑了。
礼汀这才发现她的脚踝被人绑到了床柱上。
那人钳握着她雪白的脚掌,下一秒阴影覆上来:“我就当着她的面干你,让你没力气吃醋。”
她被他浓烈的欲求吓到,慌张地咬在他的颈侧。
但到处都被禁锢住了,再也没有逃跑的余地。
“放心,宝宝,学历的高度和思维广度并不能相提并论,我迷恋的是你的灵魂,它永远自由,不浮于名利,是世界上唯一能治愈我的良药。”
礼汀白皙的身体颤抖着,眼眸里充盈着泪水。
她说:“我爱你。”
和想从你窗户里看月亮的那种爱意不一样。
是原来那轮孤悬的皎洁月亮,可以照耀我来往地球上万里,丰盈灵魂的爱情。
-
礼汀还在床上,就收到了何玲芸的祝福。
何玲芸,就是她从蒋蝶指责下救下来的女生。
当时只是无心之举。
对方却把礼汀当成了唯一的倚靠。
何玲芸和蒋蝶一样,是京域的艺术学院舞蹈系。
礼汀和江衍鹤在一起的事情,在学校不算是秘密。
两人回京域这么久,上下学形影不离,而且他把她宠到了骨子里。
礼汀回京域这么久。
他给她定制的名贵高跟鞋,从缎带到水钻吗,一点灰都没有染上。
学校都默认了他们是一对,所以何玲芸特地送上了祝福。
“小汀,我看到你和校草在一起啦,啊啊啊祝福祝福,我看到学校公众号上接待的照片了,真的特别特别般配!”
何玲芸:“我在我们系,根本算不上漂亮。我暗恋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很久了,每次两个班一起训练,我都会期待那堂课。鼓足勇气表白那天,他和他们班班花在一起了,我真的好难过。”
“小汀,被爱到底是什么感觉呀。被人思念着,关心的,被人期待着,究竟是什么感觉呢。我有的时候都觉得,我不配被爱,被爱是发生在那些阳光又漂亮的女孩子身上。像我这样自卑怯懦的人,是不是不配得到爱。”
礼汀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胆怯地埋进书里,想躲起来,和人接触就很紧张。
可是那时候的自己,却住进了江衍鹤的眼里。
可能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她长相多么出类拔萃才喜欢上她吧。
很想知道哥哥当时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
江衍鹤去温哥华的第一天。
礼汀和何玲芸约着出来见了面。
两人碰面的那几天,正好赶上岩井俊二的《情书》重映。
何玲芸在玩手机的间隙,发现她喜欢的男生和他女友去看了这部电影。
她看着在那两个人情侣卡座拍摄的携手照片,不禁崩溃落泪。
礼汀抱着她安慰了很久:“想哭就哭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我这种人,永远都不会被人喜欢的,能默默地喜欢他四年我就满足了。”
何玲芸觉得礼汀的怀抱又香又温暖,连日来的委屈被倾泻着说了出来:“真的好想好想被爱呀。不是孤独,我一个人也能安安静静地过,但是看到别人被爱的模样,会觉得很嫉妒。如果有人发现我身上的闪光点就好了。可我太害怕了,害怕让对方不满意,我根本不敢去接触别人。”
“我也是。”礼汀说:“我也并没有比你勇敢到哪里去。”
她眼睛里有细碎的光:“可我一看到江衍鹤,我什么都忘了,忘记自己和他隔着天堑,只想离他稍微近一点。小芸,你以为我生来就这么勇敢吗,不是的。我也有很多彷徨的时刻,包括前几天晚上,我还在为他妈妈接触到的优秀女生自卑。这种情绪没办法消减的时候,我会看他留下来的书,写他写过的试卷,世界上没有一蹴而就的距离,也没有靠逃避就得到的爱情。不争取的话,你渴望他们欣赏你的人,又怎么可能发现你的长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