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下一秒,作恶的脚掌被人捏住。
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枪从她的手指垂下,跌落在地,但是无人问津。
“我不怕死。”
他蜻蜓点水地,吻在她的鼻尖上,随即又轻柔地,从她的嘴唇,向她的脖颈肆虐。
“喜欢死在汀汀里面。”
他的声音格外哑,仿佛周围的空气都燥热了几分。
礼汀听完他的这句话,忍不住浑身的皮肤都变得稠热起来,她在颤抖。
她的耳廓上,覆盖着他灼热的嘴唇,宛如邀请又像恶魔的诱惑。
江衍鹤嗓音低沉,充满靡离的欲:“陪哥哥下地狱吧。”
--------------------
“Phallus”一词源自希腊,是拉康提出的父权象征。
当时想写一个推翻父法的男主,所以引用了哲学符号菲勒斯的名字。
至于女主,她有倡导人权的精神,以后会写到的。
一个推翻父权,一个倡导人权,是我想在第一本书里表达的东西,呜呜你们看我的文,我真的特别感激。
37章作话说,不是一个单纯狗血故事,会慢慢写到给人希冀的精神力量。
至于跳海,再等等小汀读完一年制英硕,快了!
这么久的陪伴,6.30开文,到今天,不是你们支持正版的鼓励,我肯定早就放弃了,你们是我的精神支柱。
谢谢大家追文,非常非常感激,哎,真的感激呀,下周1月13号我生日,我生日前后让他俩分开吧嘿嘿。
第85章 归汀
=====================
宴会结束后,两人就没怎么碰过面,他几乎全身心投入去工作。
已经十一月,牛津小镇上满地都是红黄相间的落叶。
礼汀把去比特斯购物村的韩国室友,送上红色双层公交,直到车消失在拐角处的电话亭。
天色将晚,呈现接近灰蓝的颜色,路灯的光晕橙黄,雨雾刚过,道路沾湿。
尖顶白框玻璃门的烤面包点隐约有香甜的味道。
那人在周末大部分时间,都回国料理他名下的公司,鲜少有闲暇的时间陪她腻在家中。
现在外面的气候很冷。
礼汀骑着自行车回来,手被薄凉的风冻得通红。
家门口的胡桃木和可可丁枝叶斑斓,有不知名的藤蔓缠绕在后面的墙壁后的树枝上,上面长着白色的小果。
邻居是一个棕发法国妇人,戴着眼镜,口音不太posh,却平易近人。
她的丈夫在威斯敏斯特大学担任天文学教授。
她亲昵地告诉礼汀,这就是槲寄生。
就是“meet me under the mistletoe.”中被祝福的枝丫,象征着爱、和平、宽恕。
恋人们在槲寄生下接吻,就会获得祝福。
江衍鹤忙到完全没时间回家,礼汀偶尔得到他们的投喂。
妇人在花园里,种着一些香槟玫瑰,以及喂养着从附近公园里来觅食的白鸽。
她是一个热爱生活的太太,没有孩子,却和丈夫十分恩爱。
两人经常相拥在楼顶的天台上,架着天文望远镜看星。
礼汀耐心地整理完思维导图,趴在阳台发呆的间隙,看着香槟玫瑰的花枝在夜雾里染着露水,会睹物思人地经常想起他。
他虽然在读牛津经管,但因为国内的公司太忙了,基本在进行线上授课。
江衍鹤回京域,两人之间的羁绊,就被时差困扰着。
她发的消息他第二天才能回复。
渐渐地,礼汀的心理不是没有难过的。
她也更专心地投入身心到课题上,甚至在寒假找了一个位于巴塞罗那的联合国发展计划署实习。
只是这件事,她没有告诉江衍鹤。
她实在不想,在他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让他为自己担心,她也减少了分享自己日常的频率。
那人的确会一条条回复,可礼汀不想看到他耗尽心力工作的间隙,还要被她打扰。
她日常分享地少了。
那人便会在空下来的间隙告诉她:“下周我会来学校。”
“想你,有吃饭吗。”诸如此类。
“哥哥最近胃疼吗,记得吃帘姨准备的早饭哦!”
“吃鱼饼的时候很想你,上半年在釜山转机,你在街边买给我吃过。”
各自忙碌,彼此挂念,是这个枫叶如丹的秋季里,两人的寥落和甜蜜。
到了十二月,伦敦的地面上铺陈着薄薄一层白,冰晶沸沸扬扬地斜着落下。
礼汀和几个同学相约去大本钟看雪。
沿路商店街透出暖融融的灯光。
这里快接近圣诞了,Regent Street到处都星光熠熠,有情侣在天使灯下拥抱亲吻。
礼汀举起卡片相机,耳机里传来宇田多光的《Forevermore》
女生裹着兔毛围巾,用快门记下了这浪漫又隽永的一幕。
虽然他不在身边,但这短短几个月特别充实。
韩国同学名叫成敏微,她很容易crush上各式各样的英伦帅哥。
她一路都笑意盈盈地,和礼汀讲她现在的目标,“你对一个叫Castiel的男生,有没有印象啊。”
礼汀摇头。
成敏微:“算啦算啦,你没有印象我就不讲了。”
两人去Tesco买了一些朗姆酒,再出来和其他人回会合。
成敏微对付款的礼汀说:“我好饿哦!我们回去吧,等会我在Hungry panda上点个火锅外卖,暖和一下身体。”
两人挽着手,提着购物袋出来。
成敏微最近和一个乐队主唱非常来电,那人邀请她去酒吧喝酒。
挽着礼汀右边手腕的,是一个叫泽理子的日裔女生,她今天穿得单薄,有些为难:“可是我们还没吃饭呢!”
“我们这里有烤串,披萨,和自助海鲜。”
发出邀请的金发帅哥热情洋溢:“来吧姑娘们,今天调的鸡尾酒非常成功,喝完每个人的舌头都变成了紫色,看起来非常迷幻,可以带朋友来选择色号哦!”
礼汀想拒绝。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女生一起拉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的玻璃上,铺满糖霜一样的白雾。
街道两侧隐隐约约传来圣诞的铃铛歌,歌声带着苏格兰特有的口音。
慕尼黑同学汉娜说:“反正你回去也是一个人看法兰克福学派的reading和近现代国关资料,不如去pub一起过个周末。”
“Lynn,你这么急着回去,家里有人等你吗。”
礼汀垂下眼睫,“没有。”
中午和同学吃饭,给他发的Wechat,他现在还没有回复。
包括她拍摄雪霁的午后,傍晚的微光,以及刚才漫天簌雪。
一定是哥哥在物质上对自己实在太宠溺和优待了,才会生出寂寞的情绪吧。
“上次给她介绍曲棍球队长,Lynn一点兴趣都没有,乘着seminar我偷看了她的手机。屏保上是一个超级大帅哥好吗,英俊到窒息的那种,”
“然后汪佳认出来了,和我说,这是国内首富的儿子,叫江衍鹤。”
成敏微语气夸张:“别人屏保是他,我会认定她是梦女。可是Lynn长得实在太漂亮了,纯挚地就像天上的仙女,我暗暗猜测,她一定是江衍鹤的情人。然后我用谷歌搜了一下,两人的关联词条真的好多。”
“来来来,给你们看照片,网上找的,图好糊,真的很帅好吗!”汪佳把手机递给汉娜。
“和他那种男性在一起,一定会颇具危机感吧。”
坐在一旁的泽理子摸摸礼汀的兔毛垂耳帽:“看起来是非常危险的情人呢。”
“他就像《季候风》,王菲的季候风,可能你们没听过这首歌。”
礼汀怜人的唇像花瓣,抿出一点温柔的笑容:“他会让人心痛,但是会让人迷恋那种冷,想被他席卷....我很想一直黏着他。”
“才不能一直黏着,你一定要让他患得患失!”
汪佳从副驾驶扭过头:“我那些攀上公子哥的沪圈朋友,分手费一个比一个拿得少,问就是付出真感情了。女人嘛,就是应该把男人当玩物,就当用他们的钱给自己投资呗,干嘛想着爱啊爱的。”
“上次小型联谊会,你说你都单身五年了。”
成敏微推了推前排座椅:“你一点理论一套一套的,看到帅哥,就推辞说自己恐男。”
“我又不像Lynn,一茬一茬的人追她,偏偏她男朋友都不出来宣誓一下主权。看起来清冷脆弱,谁不想保护她啊,小龙女都没她遗世独立好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要分开十六年呢。”汪佳笑着说。
“走,Lynn,等会喝酒的时候就去选一个,反正异地嘛,你说圈子里的谁不是一个地方处一个对象啊。”
“嘘,她睡着了。”泽理子小声制止道:“她晕车。”
汉娜有点心疼:“她眼睛湿漉漉的,睡也睡得不安稳。都怪敏微,和教授交涉的事情都让Lynn去做!”
成敏微把脚下的酒踢得一阵脆响,她辩解道:“胡说,明明是她思念她男朋友了,我早说有钱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男人嘛,短暂暧昧就好了.....等会我一定给小汀介绍一个性感野狼型腹肌大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