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树:抱猫看戏
以及巴塞罗那的抢劫盗窃犯真的很多,去旅游要小心。
第91章 归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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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哥哥在身边,证件遗失的事情,自己也不用害怕了。
他陪她回到实习的地方,申报证件丢失。
礼汀全程没有动过一个手指,他有条不紊地帮她准备好了各种证件的复印件,护照,brp,申根签。
这几天是休息日,有值班的异国朋友。
他用西语简单地和他们交谈几句,登上gov.uk给礼汀找prove your right to work。
他帮礼汀申请了请的电子卡号,办好手续以后,带着礼汀回领事馆办理旅行证。
江衍鹤在港岛入境处有认识的朋友,在传回资料补办过境签证。
他语言切换流畅,和那些人的交流非常轻松。
上午十点,顺利走完了所有流程。
那人早上在警察局里把她亲得有点狠。
来往看见有熟悉的面孔。
礼汀嘴角有暧昧的淤红,是江衍鹤咬住啃噬她的唇弄出来的。
她脸有点烧,不好意思和同事打招呼。
一个人躲在室内观景池前面看金鱼游曳。
她昨晚睡得并不太好,现在看起来有点呆滞,又乖乖的模样。
回住的地方之前,他陪她去Mecadona采购了一些东西。
路上遇到同样从领事馆出来,办理工商注册的国内同事。
礼汀挑选的时候。
同事像是发现了什么大八卦,把她拉到一边:“这...这不是那个现在因为联姻问题,在网上搞得腥风血雨的江衍鹤吗?”
礼汀这才注意到,即使在国外,他在人群中依然非常惹眼。
之前在英国没发现,是因为那人每次来交报告,就关在家里门都不出地折腾她。
礼汀看了他一眼,迅速低下头:“嗯。”
“我还以为我认错了呢,之前买了一本国内的杂志,采访他的时候我蛮欣赏的。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啊。”
男人随即笑了笑:“想不到富家公子哥也来这里旅游,我刚才在那,还以为撞上来度假的明星了。”
“他.....是因为......”礼汀的脸微微有些红,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
“汀汀。”
江衍鹤手里拿着她爱吃的微涩生巧,视线下意识寻找他,瞧见不远处女生在和男人交谈的动静。
他眸光下意识变暗了不少,整个人也充满警戒。
礼汀也注意到了他沉郁的目光,就像被钉在原地一样,身体像过了电似的。
那人的确很英俊,身上的气度远胜过下楼采购的明星。
礼汀还来不及反应。
江衍鹤就走过来,把她半依偎地搂进自己怀里,倨傲地伸出指尖:“我是她男朋友,先生幸会。”
男同事没想到礼汀和他是一对。
男人先是难以置信,接着语气有几分激动,拦着江衍鹤讲述了很久,他新开在巴塞罗那的旅游公司。
那人神情淡淡的,但他简短的肯定,已经足够让男人兴奋了。
送走同事,两人去结账。
礼汀正在看江衍鹤购买的酒的标签,发现全是龙舌兰,那人看来真的吃醋地狠劲儿过不去,认定她在外面酗了酒。
“好多酒。”礼汀脸很红:“喝完会坏掉的。”
江衍鹤垂下头看她,他眼睛半眯着,似乎有点促狭。
下一秒,那人手指凑近,一罐气泡饮料贴在她滚烫的脸上。
礼汀被突如其来的水汽凉到,她忍不住小声啊地叫了出来,转身轻推了他一下:“别闹我。”
“人都走了,脸还这么烫。”
他喉结滚动,含混地笑出来:“都这么多年了,还不敢把我拉出来见人啊。”
礼汀往他怀里躲了躲。
明明是因为被他咬破了嘴角,害怕别人误会,怎么到他口中,就知道歪曲含义逗弄她。
江衍鹤垂眼凑近看她,嘴角坏笑几乎刹不住。
他揉了揉礼汀的头发:“我的衣服,穿着舒服吗。”
黑毛衣的确很大,罩住到了女生大腿下一截,袖口还长出很多。
饶是陌生人看了,都知道她穿着男友的衣服。
小女孩还想伪装单身,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礼汀把头埋进他怀里,只露出了一点黑发和发红的耳朵尖。
礼汀身上有一种生涩的甜美和珍贵的天真,他不想破坏这种清澈,只想柔和地宠溺着她。
“不闹你了,回家吧。”
回到两个人住的地方,刚进门,江衍鹤就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昨天晚上怎么过的。”
他没有了早上在警局的质询和薄怒,嗅到她身上的血的味道:“哪里受伤了,告诉我。”
礼汀只是蜷在他怀里,她觉得很安心:“昨天我好怕,怕你和别人在一起,更怕再也看不见你。”
“我在。”他安抚性地和她手指交握:“缠着,就离不开了。”
她泪痕挂在睫毛上,依恋地看着他:“我没有去买醉喝酒,那个是我用来消毒的酒精,是一个女店长调好的酒,送我的,她让我取名,我说,叫颤栗。”
“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礼汀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我每次看到哥哥,都有一种灵魂震撼的感觉,心尖像被挠来一下,那种酒的味道也会引来舌头的颤栗。”
“酒呢。”
“后来我下山以后,在小巷子遇到了抢劫,酒瓶.....酒瓶....被摔碎了...我的腿也被尖锐的石头划伤了,所以我想到用酒精来消毒,真可惜呀。我其实很想让哥哥品尝一下那瓶酒,所带来灵魂颤栗的味道。”
礼汀自责道:“我觉得好遗憾,都怪我。”
“我更遗憾当时没陪着你。”江衍鹤怜惜地放缓语气,摩挲着她的后颈,让她神经舒缓下来。
“所以剩下的酒被汀汀用来消毒了吗。”他顿了一下又问:“还疼不疼。”
礼汀揉了揉眼睛:“嗯,我细心冲洗了伤口,已经不疼啦。”
“就算现在我们一起去山上,也无法复刻当时酒精的甘与涩了。我没有好好珍惜那瓶酒。但我想我会一生记得昨夜颤栗的感觉。好冷,好疼。哥哥的衣服带给我的微温,是我在漫长的夜晚里唯一的慰藉。可是我......我却没办法让哥哥品尝到那杯酒的味道了。”
女生想起昨天的事,还在小幅度地颤抖着:“哥哥,汀汀好笨。”
她裙摆被卷起来,露出一截莹白的皮肤,大腿跟被衣服的褶皱压得泛起薄红。
之前在意大利,纹的鹤的形状,却露出了雪白的翅膀。
江衍鹤眼神掠过,揽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一点。
“谁说我没办法品尝到那杯酒的味道?”他指腹摩挲着她受伤的位置,带来一阵沁凉的疼痛。
他的触碰所带来的清凉感,就像昨天晚上清透破碎的白月亮。
“不要....好奇怪。”
礼汀感觉到疼和痒,他呼吸扑在她耳廓上,又很舒服。
他眼神一暗,粗粝的舌细致地经过她玫红色的膝盖,唇瓣刮擦过她的伤口,绕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吻下去。
“汀汀昨天就是用酒,给这里皮肤消毒的吗?”
他喉结滚了滚,说话的语气晦涩又病态。
礼汀大脑眩晕,全身都在发抖。
他的触碰实在太暧昧也太鲜明,她眼睛很快就失去了焦距。
颤栗,她在不断地颤栗。
“汀汀抖得好厉害。”
他一边作恶,一边弯唇执拗地笑:“有点甜,舌尖麻麻的,又有点涩,就像你的眼泪,是这个味道吗。”
礼汀完全丧失了思辨的能力,正在结痂的皮肤很痒,被他触碰到伤疤的边缘,带来又疼又爽的感觉更是让人呼吸不畅。
她眼神失去了焦距,就像小猫一样,细声细气地叫着,说着不要了。
那个混蛋怎么会这样坏啊。
记忆和味道都没办法复刻,除非尝到了。
他怎么会想到在她身上去舔舐,品尝那瓶龙舌兰颤栗的味道。
他是把她当成盛酒的容器吗。
当时在外面,就是这种感觉吗?
礼汀在不断颤栗着,就好像昨晚在街道,里被人拖行时的疼痛。
酒瓶满地的碎片,寒冷的春夜湿雾,冗长的独处流浪记忆。
一层一层的惊惧,害怕,慌张,疼痛,最后都在他的触碰下,变成悸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