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 第269章

作者:野蓝树 标签: 因缘邂逅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现代言情

  她只能轻声哼着,很柔很娇地说:“想穿婚纱给你看,很早前就想.....你准备的婚纱,我都看到了....原来你五年前就想着和我结婚。”

  江衍鹤没被她诱惑,发而敏锐地觉察到了她话里的漏洞。

  他扶着她的腰线,埋头在她脖颈间,很促狭地低笑着:“那不然呢,你觉得我五年前喜欢谁?”

  “我.....我很害怕,哥哥....我总是很笨....如果我做错了事,很久以后才察觉到错失了一些东西,我后悔了.....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她怯生生地问。

  “做错了什么,想和别人私奔?”

  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一心一意地蹂.躏她,他的掌心有汗,带着滚烫的灼烧感。

  礼汀难耐地扭动着,忍不住地磨蹭着,向上拱起身体。。

  江衍鹤有耐性摁着她来回,不断梭巡着:“说啊,谁?”

  “谢策清吗?”

  礼汀在他怀里小声呜咽着,失控地摇头,她音不成字。

  “还是杨洵?”他问。

  礼汀:“嗯....不是.....”

  “还是之前我们在巴塞罗那遇到的同事.....”

  他感受到她的悸动,很恶劣地来回碾压着细腻的皮肤:“谁呀,怎么害怕我说出来?”

  “不想他知道,我们背着他在偷情吗,嗯?”

  礼汀想要离开,不断挣扎着,被人打横抱了起来,丝绸白衬衣的领口松松地从她的锁骨垂下来,露出半个肩头。

  江衍鹤用一只手拖着她,迈开长腿,和她一起跌在床单上。

  她不出声,咬在他的肩头。

  像是被撩急了咬人的笨蛋雪团子小狗。

  江衍鹤把她摁倒,他的阴影覆盖在她的上方,气息铺天盖地地压下来,让她无处遁逃。他依然不打算放过她,从她的腰线布料探进去。

  就着上方丝绸的布料,他的手掌宽大,如冷玉修竹,宛如探究她骨骼和肌理,覆盖在她的肋骨上,一寸一寸地抚摸着。

  光是如此浅尝辄止,怎么会满足呢。

  江衍鹤从来都不会暴露他的贪婪,他游刃有余地上移,就像禁锢一样,抵在她的脉搏上。

  他在命脉周围绕了一圈,做出上位的绝对控制。

  “狗狗做错了什么呢。”她雪白的皮肤,留下暧昧鲜明的痕迹,但是力道很轻,质问的声音也浸满了欲,撩拨得她疯狂。

  “看着我的眼睛说出来,主人就原谅你。”

  礼汀的脸颊连同脖颈锁骨,立刻变得嫩红,就像窗外雪白的云层被烧成魅惑的绛。

  两人呼出的热气,晕得她全身性感又糜涩。

  “说出来....你不会原谅.....”

  礼汀的衣料被绞在一起,捆住的衬衣,彻底把她困在网中央。

  就像溺水的鱼,她咬住衣服的下摆,被人箍在掌心。

  衬衣被勒出诱惑的形状,衣料每一丝缕的褶皱都引诱着她的感官。

  江衍鹤能感觉到她的脉搏,在他的指腹上颤动着。

  她挣扎的样子太美了,就像闪光纯粹的月神蝴蝶被日出的红雾染得一塌糊涂。

  “原谅啊。”

  他漫不经心,眼神晦暗不明地给她支招:“毕业典礼前,就在京域待着陪我睡怎么样。”

  “不可以......我会受不了的。”

  她颤抖着眼睫,毫无防备地看着他,破碎又澄澈。

  她畏惧的神色让他享受极了。

  江衍鹤忍不住低笑起来,暗哑道:“怎么就受不了了啊。”

  他眼神下移,渴求地吞咽了一下,意有所指:“你不是很喜欢吗?”

  “才没有很喜欢.....嗯....那里....不可以。”

  “怎么求我原谅,还在和我谈条件?”

  他从来没有生过她的气,就爱她这副倔强样子。

  现在她不断痉挛着,意识模糊,喃喃地叫着他,一遍又一遍。

  反而加重了他的兴奋感。

  她难捱地叫着他主人,汗水有一种很淡的水生香溢出来,撩得他不断地舔吻和吸吮。

  可今晚的格外不同,他下手很重,惩罚她的错误一样反复地盘问她。

  “狗狗是在想着谁,变成这样的啊。”

  那只展翅欲飞的鹤,并没有褪色,反而更加糜丽。

  礼汀眼睛盈盈地,软软求饶:“放过我好不好.....一会还要上船,不能昏过去。”

  “放过你。”

  他没有停,看着她灵魂出窍的表情,哼笑道:“求我啊。”

  她再怎么求饶,还是摆脱不了昏过去的命运。

  即使知道一会儿要穿婚纱给他看,还是全身都被他烙下病态的印记。

  作恶也要好对象,谁叫她总是无底线纵容。

  -

  “礼小姐,你现在方便吗,我来帮你换上婚纱。”

  外面传来礼貌地拍门声,是带着化妆师的Camellia。

  礼汀醒过来了,她再次艰难地撑起身,用手贴了贴滚烫的额头。

  她发现自己正在塞纳河的夜航船的包厢里。

  婚纱正放置在一旁的橱窗上。

  服务她穿上这袭婚纱的,是今天的Camellia。

  这十套本来就是礼汀的私人婚纱,Camellia被邀请到船上,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她会送去更改。

  礼汀最后选中的这套是斑斓的鱼尾,上面坠落摇曳的星辰,就像鱼的鳞片一样五彩夺目。

  现在虽然是傍晚,惟余新月。

  礼汀在灯光下换好了。

  这袭婚纱并不是一贯的银白,而是有很淡很柔的珠光玫色。

  如果在落日的海面,真的很像浮出水面的人鱼公主。

  帮礼汀换好婚纱后,Camellia赞叹了很久她的美丽,让她安心地在这里等待江衍鹤过来。

  Camellia也注意到礼汀身上的暧昧痕迹。

  她以为礼汀会有亚洲人一贯的羞涩,没想到她没有一点遮掩的意思,落落大方地告诉她,“把头发盘起来吧,这样爽利一点。”

  “礼小姐是觉得....他留下的爱痕和婚纱的颜色很搭吗,不仅美丽而且多了一份色气和性感。”

  “我......我想尽我最大可能让他开心。”

  她看着镜子里身上的吻痕,垂下眼睫:“我有的时候,会生自己的气,难过得全身发抖,只有在他怀里的时候会什么都不去想。”

  “其实我留在他身边....没什么能帮到他的,可我每次想躲起来,一个人,我都会戒断得难受。他总是觉得我是在羞涩推脱,其实我是不敢面对。即使他对我好到,让我觉得生死契阔那些字眼离我很近,连我这种人.....都能触手可及。”

  “看得出来,江少真的很爱你。”

  Camellia说:“连续为同一个人定制了五年的婚纱,真的很少有这么确切的爱情。”

  “我知道,所以才想淡薄一点呀,离开也不会很疼,也不会一定要他陪我才能活下去。

  礼汀抱住膝盖缩成一小团,小小的纤细的人,身后的拖尾很长地铺在地毯上。

  “今天选婚纱,遇到了那个女生,是他爷爷选中的联姻对象。”

  礼汀轻声询问:“你还记得她的长相吗,混血儿,有意大利血统,是从小就在英文书院就读的千金小姐。”

  Camellia回忆了一下,翡姗的身材高挑,气质张扬跋扈,并没有礼汀美到让人心碎。

  “我记得,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担忧吗。”Camellia问。

  礼汀:“我很害怕变故,所以不敢去笃定那些承诺。他上位成功失败和谁在一起,我都安静地站在那里祝福他,可以听完他的承诺,放在心里,当成一束,在很多年以后照亮我的光,告诉我自己也被爱过。这样就足够了。”

  Camellia安慰道:“可是我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没有人配的上他。”

  “我总觉得自己还不够好。那些婚纱里有一件是新品“赫拉的眼泪”,我觉得寓意不好,是故意让她们选走的,我很坏吧。”

  礼汀用双手十指抹掉眼睛下面的泪,声音颤抖地站起来,很温柔地对Camellia笑了:“刚才做了一场梦,梦里他很凶地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我为什么不相信他。可比起这个,我更害怕他用腻烦的眼神看着我,说他从来没有爱过我。”

  Camellia:“很多恋人都有婚前恐惧症,或许是觉得和别人缔结一段关系,干涉到自己的自由。”

  礼汀很轻地闭上了眼睛。

  “自由......不需要自由,只想蜷缩在他的怀里。做全世界最不会离开他的人,被他侵占,囚困,哪里都不要去,不背叛他,不随便逃走,不思考是否陪衬。可以放心地,把他当成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存在定义。”

  为什么主人那么好,笨蛋小猫也会跳窗迷路,在外面流浪呢。

  明明它也舍不得离开他的呀。

  -

  Camellia和化妆师离开以后。

  礼汀一想到江衍鹤会看到她穿婚纱的样子,就紧张得不得了。

  听到有脚步在门口徘徊。

  她慌慌张张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什么都没有想,把门把拧开。

  眼前的人不是江衍鹤,而是脸上满是欣赏和恋慕的谢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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