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让她又疼又爽地在他怀里失去了意识。
“舌头伸出来。”
他眼睛漆黑,用骨节玩着,热气缭在她耳畔问她:“所以离开我的这些年,你到底有没有其他的男人?”
她昏昏沉沉地,很乖地舔他的手,不做回答。
“问你话呢,他也让你这么爽吗。”
“哥哥,很想知道这件事的答案吗?”
男人冷硬的轮廓,在灯光的晕染下有些柔和。
她抱紧他的身体,感受对方的肌肉弧线,之前凛然肆意的腰腹肌理,现在侧边有一道弹孔穿刺的疤痕。
礼汀有些心疼,又爬起来,啵啵地吻在他下颌。
丝毫不顾及这里是医院。
反正这家医院是哥哥一个人的,有什么好害羞。
男人的语调低沉又模糊,带着微微的恳切。
“我更想知道,你只告诉祁弥的,一直隐瞒我的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我快嫉妒疯了,很讨厌你和别的男人,有共同秘密的感觉。”
他伤口被礼汀触摸,没忍住哼了一声,性感又撩人。
她钻进被窝,很仔细地去观察了对方开始结痂的创口,看上去有些骇人。
可是这是他守护她的勋章。
她轻轻地印下一吻,眼睛有点湿。
“那我讲了哦。”
她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跳的声音:“哥哥,其实我一直都知道,那次海难的真相。其实不管救我的是谁,我都会找你报恩。”
江衍鹤拢了拢她海藻般的长发,把她束进怀里.
他半张脸藏匿在黑暗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听她继续说。
礼汀像是被鼓励。
她微微弯着嘴角,莹白的手指在对方胸膛上打圈。
“其实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恩人,从来没有报完恩离开的念头。事实上我想尽了所有办法接近你......很坏吧,我见到你第一眼,就想,如果你是我的就好了,我近乎病态地喜欢着你......那次海难真的太好了。”
“这就是汀汀让我坚持活下去的理由吗。”
他眼神一暗,呼吸沉下来,手下对她的拘束更用力:“你做到了。”
他想到她让他翻来覆去揣测心意那么久,就很想更坏的手段对她。
吻铺天盖地又缱绻暧昧地落下来。
同龄小姑娘还在暗恋的时候。
她就满脑子独占他了。
报恩是幌子,想要把他彻彻底底据为己有,才是真相。
似鹤,归汀。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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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溺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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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策清难得地回国一趟,是因为接到了霍鸿羽的订婚邀请函。
他和这些人的关系稍微淡薄一点。
难以启齿的,他对江衍鹤怀着嫉恨又敬慕的心情。
霍鸿羽作为江衍鹤的死党和跟班,自然是有隔阂的。
他创业最难的时候,完全等不到资金投入,前期经费几乎打水漂。
谢策清知道,那人满世界找礼汀,传闻说他无数次求死。
江衍鹤不好过,自己那么苦好像得到了衬托。
有时候深夜会给对方打电话,站在道德准线上,指责对方弄丢了自己这一生唯一的白月光。
那人偶尔会挂断他的无理取闹,偶尔会听他讲一些关于礼汀的从前。
只字片语的。
最后江衍鹤又不堪忍受一样,吃醋关机,拒绝他的骚扰。
但那人从来不会主动和他讲起礼汀,就像冬眠囤食的蛇。
他把关于她的一切埋藏地很好,从来不肯和别人透露一丁点。
总是沉默着听完,最后挂断电话。
今天收到的时候,谢策清本想拒绝请函的。
谁料打开信一看。
对方说,礼汀也会来。
霍鸿羽十分恳切,说订婚宴只邀请了很少的亲近朋友。
他们一对,一个跨国公司的股东,一个影视公司的女老板兼导演,为每个人写了亲笔信。
婚纱照是一个精美的纪念册。
霍鸿羽是真的很爱孟丝玟。
他知道他们和高琬读国际高中,环游世界那几年。
孟丝玟一个人埋头苦练着各地的高考试卷。
甚至她在考上以后,穿梭在各个片场试镜,根本没有空闲。
霍鸿羽把那些照片收集着,做了一个小册子。
一一拜访了那些照顾过孟丝玟或者拒绝过她的人。
和他们坐下聊聊她的从前,也自豪地讲述她的现在。
在他眼里,她永远闪闪发光。
霍鸿羽今年三十了,依然年轻冲动,但沉稳了不少。
他向两人所有朋友表示。
他很后悔,那几年没有陪伴在他的身边。
谢策清看见礼汀的名字,不假思索地让秘书给他订了回国的机票。
秘书却提醒他,十年了,护照到期了。
他整理当时的文件。
从塑封册里掉出来一张学生卡。
红底白字,左上角是鲁迅设计的校徽。
学生卡上面的人。
穿着白色衬衣,长长的黑发披在耳后,肤色雪白,有一些细碎蓬松的刘海,嘴唇很红,眼睛大而微挑,静静地注视着他。
这是那年,他出国前喝醉了,非要带礼汀去香山寺烧祈福香。
对方匆匆忙忙遗落在他车上的。
他还记得她坐在他身边的种种。
记得她推拒他的,细白的腕骨,记得她宁愿喝酒,也不愿意他触碰,还有拒绝他的清冷的声线。
到了山顶。
他在晚香玉的熏陶间,看到礼汀脖颈上,有其他男人狠狠亲过,咬过留下的痕迹。
感觉到了那个人,很嚣张很刻骨地,宣誓主权的肆虐感。
她连他轻微的触碰,反应都激烈地很。
明明是一碰就碎的人。
怎么偏偏默许那个男人那么用力的肆虐和占有。
很快他就彻底清楚了那个男人是谁。
因为她看见礼汀被江衍鹤抱起来。
她蜷在他怀里。
甜蜜地仰起小小的脸看着江衍鹤,眼睛清澈,恋恋含光。
谢策清被江衍鹤狠狠揍到在地。
他嘴角刺痛,心也一阵一阵地隐痛。
她好乖,皮肤很白,柔弱无骨的模样,就像被人带出来懵懂观察环境的小猫。
手指捏着对方衣领,眼睫微微翕动。
她嗲嗲的,想埋进对方的怀里藏起来。
谢策清觉得心痛又无助。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把那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串联起来。
蒋蝶摔倒,孩子没了,腿受伤,要他负责,他陪她去德国。
桩桩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