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礼汀在浴室门口等他,就像他领着她回家那天一样。
她眼睛清澈又亮,充满渴望地仰头看着她,浴袍在脚踝上荡漾。
她的皮肤很白,脖颈上靛蓝色的静脉,实在太适合野兽舔咬上去了。
事实上,他真的这么做了。
这里水汽弥漫。
礼汀贴住他滚烫的皮肤,感受到他的吻和铺天盖地的水雾一起缭到了她的身上。
白色的烟雾逸散。
他没有询问她为什么要进来献祭,她也没有回答。
衣服被水打湿了,紧贴在身上,她能感受到江衍鹤掌心的薄茧,在她的身上摩挲。
她感觉呼吸不畅地双手揪着他的肩膀,像渴水的鱼一样渴求他。
颤抖着叫他:“哥哥...能不能答应我....”
“不能。”他拒绝地干脆,不等她说出请求,把她困在瓷砖墙一角。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桀骜的眉眼都沾着水汽,不知道是涔涔薄汗,还是花洒里出来的水。
小猫一样讨好地看了他半晌。
每一次他施予的吻,她都主动迎合。
“说吧,想要老公答应你什么?”
礼汀听见老公两个字,眼睛迷蒙地眨着,很紧张又很甜蜜。
“就是,孟丝玟问我.....能不能去给她的订婚宴当伴娘......”
“所以。”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逃我的婚,穿别人选的婚纱是吗?”
“老公。”
她咬住下唇,有些不安地:“汀汀错了。”
礼汀觉得他很好看,主动迎上去轻他,轻柔地吻,印在唇角。
他岿然不动。
待她亲吻了他好久,有些脱力地把小脸埋在他胸前,听他的心跳。
江衍鹤才沉声问:“这么乖,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想请谢策清,问我要不要。”
礼汀忐忑之间,猛然感觉到江衍鹤的手指向她靠近。
“刚才亲我就为了这个?”
他指节搭在她下颚上,比她抬起垂下的眼睑看他,拇指摩挲着她水红的嘴唇:“为什么我的汀汀不肯专心一点。”
接着,男人修长的手指滑向她的后脑勺,勒令她往前,被他狠狠吻住。
就像这一瞬间。
订婚宴包厢外。
礼汀脸红红的,闪躲着他的吻。
他身上很蛊惑,有那种泉水檀香和夏季桐树的味道,就像那个请求可以来参加订婚宴的浴室之夜。
外面走廊有脚步声。
礼汀也感觉到了包厢外有人,她不安极了。
今天可是孟丝玟的大日子,她穿着伴娘服,不站在外面帮她应酬接待,反而在这里躲着,被男人欺负。
“为什么我的汀汀,总是不能专心一点。”
他说完,撩起她的裙摆。
很恶劣地问她穿着这个舒不舒服,是不是比可以拆卸掉的鱼尾更舒服。
抱到吧台上,她不安地坐在桌沿,晃动着腿,并得很紧。
他弯下身,束缚她的脚踝,问她是哪一只先迈开腿跑掉的。
他的嗓音很蛊,让她觉得自己的胸腔好像在颤,在共振,心脏完全为他起伏。
“嗯?这条腿的系带不是早上我给你帮的吗。”
礼汀眼睛湿漉漉的。
她撑着桌面快要哭出来了,她从来不认为江衍鹤会对她做出这种事。
对方的施虐和占有欲越来越严重。
察觉到她因为包厢外的人不专心。
所以他在她的裙子里,除了质问她这么蓬松又厚重的裙子,是不是还萌生想跑的念头以外。
他的唇在游走。
她眼睛望着天花板,瞳孔骤然放大了。
四周的景物像是浸入了海里,就像被火焰幽蓝的滤镜遮掩着,在攀升和跳动。
因为她被人舔得,天灵盖一阵发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舍得放开她了。
而礼汀差点晕倒在他怀里,被他掐住腰,不轻不重地扶正。
江衍鹤嘴角微弯,他不知道察觉了什么,心情特别好。
“那人走了。”
“嗯.....”
礼汀垂着眼睫,不知道发什么什么,她很轻地摩挲着他的手指,像是回应他的占有欲。
“是不是手机在震动呀。”
她有点紧张地小声问,眼尾还浮着被欺负狠了的流丽薄红。
江衍鹤从她耳廓的汗水一直吻到她光裸在外面的蝴蝶骨。
才没有满足地浮着不薄怒:“回家在惩罚你的不专心。”
他把她抵在墙壁上,用手指垫着她的后脑勺,用舌尖很轻地舔了舔她嘴角残留的口红。
“好乖,好甜,舍不得放开我的宝宝。”
“有人你还这样。”
“不是汀汀先渴望我的吗?我只是回应。”
他终于舍得揉着她的耳朵尖,安抚着她紧张的情绪。
手机的确响了。
在她肩上披着的江衍鹤的西装口袋里,打扰了两人之间心无旁骛的寂静。
江衍鹤安抚地摸她的黑发:“外面人多,别怕,有事叫我。”
“舍不得。我的汀汀好漂亮。”
他眼神又深又沉郁,看了她特别久。
把她瞅地脸红又羞,才出门交代公司的事务去了。
走廊传来脚步声。
谢策清就是这个时候推门。
和礼汀对视的。
她以为来的人是江衍鹤,正在仰起脸,对着门口的方向笑,又甜又乖的,充满信任的笑容。
隔着五年的的光阴,他终于再次看见了她。
白裙黑发,脸很小,水红的唇被人吻得滴血,纯洁又媚气横生。
她和学生证上的模样几乎没有变。
只是大学时代的刘海长了,被她分开拢到一边去了。
她的衣襟有些乱,谢策清眼神梭巡了半晌,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质问的权利。
“好久不见。”
谢策清略微局促了一会儿,忽然想到秘书在来之前给他出的主意。
“这是我用你的名字命名的甜品,碧蓝之汀。”
他没有和她生出嫌隙和隔阂,就好像两人隔着不是五年的光阴。
而是五个月,五天,五小时。
并没有分开多久。
他只是出去买了一个礼盒装的甜品。
用来在同伴的婚宴上偶遇她的时候,看她笑着接过。
这一刻谢策清忽然觉得,他恨不得自己只是一个没什么出息的愣头青,给喜欢的女孩子买甜食。
“这几年.....”
“你一个人....”
两人同时开口。
谢策清止于唇齿,用手做了请的手势:“你先说。”
他问心有愧,自然没办法磊落。
礼汀却对他落落大方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