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 第391章

作者:野蓝树 标签: 因缘邂逅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现代言情

  “到不了原谅那么严重,如果大家下次面对谣言,能够稍微相信我一次,我已经心满意足。”

  说完,她捂住深v领口,眼睛湿润,深深地对着台下鞠了一躬。

  颁奖晚会结束,走出会场,杨舒彤激动的抱住礼汀。

  她显然比礼汀本人还兴奋。

  披上大衣的礼汀温柔地回报住她,手掌轻柔地拍打杨舒彤的后背。

  “今年谢谢你陪伴在我身旁。”

  伴随着悠扬的提琴演奏声,礼汀的手机响起来。

  电话是徐杰打来的,前方响起车辆的鸣笛声。

  给徐杰搭桥的夏元渡笑着走上阶梯。

  他面向礼汀:“这次您能得奖,徐总出了不少力,礼小姐可以陪我们徐总,去畅聊一下今后的发展吗。”

  一旁杨舒彤,心里咯噔一声,掌心不自觉渗出了细汗,心里难过对方最后还是逃避不了。

  礼汀半张脸埋在会场外的光影中。

  她侧头小声对杨舒彤说:“如果十二点我没有回家,你就报警。”

  随即,礼汀抬起眼,对着商务车的方向,露出一个小狐狸一样狡黠又俏皮的笑容:“可以让我的助理,把我的伞带上吗,如果一会要和徐总散步,我可以替他打伞。”

  “当然可以。”

  伞桶的重量有些微沉。

  夏元渡不疑有他,只是叮嘱礼汀把伞拿好。

  杨舒彤有些担忧。

  礼汀却对她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安抚眼神。

  她拿着长伞桶,就像一个捏着剑孤身前往鸿门宴的侠。

  孤清的背影纤细一抹,缓慢地踏入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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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舒彤带着警察,衣服上洒满落雪,破门而入的那一刻。

  她几乎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跪倒在地。

  徐杰的血流了一地。

  在破碎的红酒杯的碎片中,半翕着眼睛躺着。

  他的腹部抵着一把刺刀,是他自己拔出来的横贯伤。

  礼汀浑身都是被徐杰踢打的淤伤。

  因为她之前的拒绝,男人没打算放过她。

  她已经喝了情药,手腕被捆绑住,脸色潮红,神志已经模糊不清,意识恍惚。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

  徐杰想要侵犯她,看见礼汀一直拿着伞桶自卫,于是面目狰狞地打算抢过来。

  伞桶里装的,根本不是伞。

  徐杰抽出来,发现里面装着一把细长的日式刺刀。

  刀锋黝黑纤长,刀柄处铸造着骨瓷,做防滑使用,就像一圈圈抱着刀柄的肋骨。

  他还来不及赞叹,就被喝了情药,捆绑住手脚的礼汀撞到在地。

  刀柄斜着插入小腹,内脏从粘连的皮肉中滑脱,他狼狈倒地,奄奄一息。

  礼汀也被刺刀划伤了肩颈和手臂,血液跌落下来。

  她还中了麻痹心脏的情药,在水深火热中煎熬。

  杨舒彤被警察叮嘱不能破坏现场,她跪在地上崩溃大哭。

  跟着医院带来的救援人员,抹着眼泪追随着放着礼汀的担架。

  “你放心,舆论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因为刚才颁奖里上,你才希冀过让他们相信你,这次一定是正当防卫,完全没有过当!”

  “实在很对不起,小汀,我不知道这把伞桶里装着的一直不是伞,是刀具。”

  杨舒彤愧疚落泪,她哑着嗓子哆哆嗦嗦地触碰礼汀的手:“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就好了....早一点知道你有这么破釜沉舟的想法,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因为情药的原因。

  礼汀全身还在小幅度颤抖着。

  她虚弱地搭在杨舒彤的手上,她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

  看到警方接近徐杰的那一刻。

  她的心里涌起了巨大的快意。

  她终于报复了徐杰为京商主席之位,在威尼斯开枪射击那人的深深仇恨。

  “一直都是我......你师父衣服被划破,让他社会性死亡,就是这把刀。——这把刀的主人,一直是我。”

  杨舒彤流泪满面:“你活着就好,小汀活着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你......会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礼汀艰涩地,一字一顿地,小声说完,她眼尾湿润,像被风雪沾湿的蝶翼。

  杨舒彤的眼睛泛着薄薄的水光,用力点头:“我会的。”

  在漫天大雪中。

  失血过多的礼汀,终于安宁地闭上眼睛。

  那个人为她遮风挡雨了十年,她终于得到了一次为他撑伞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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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杰射伤江衍鹤是在91和92章。

  番外和正文中所有人的结局都很治愈。

  所以这版复仇向的三章if,算是认为“校园霸凌和职场性.骚扰无法原谅”观点的另一种可能吧。

  我不太会悬疑设置,和激烈的爱恨,写这章的时候情绪爆发了几次,但我还是认定,一定要把伤害过他们的人的结局讲清楚,这样才算有头有尾。

  还有一章不太长的,甜甜的大结局,不是if线,明天或者周三更。

  是最后一章了。

第124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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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春以后,礼汀又感冒了一次,她的体质纤弱,严寒天气不适合她。

  想起年末那段时间,两人在山间雪夜的分离。

  江衍鹤当机立断,把工作暂时放下,陪她去了京都。

  两人在京都的宅邸,依傍远处的鞍马山,宅院里有一汪引进的温泉水,散发着浅淡的硫磺药香。

  身体纤弱的人多泡点热汤,暖手脚和子宫,总比在干燥严寒的京域好一些。

  两人天为被,地为寝,狠狠放纵了一段时间。

  江衍鹤向来动手能力超强,用铁丝捆住落木松的连接处,剩余部分用船钉绑定,轻松造出一艘木筏。

  他把礼汀抱在怀里,扶她在热气腾腾的温泉水里浸着。

  男人手指夹着烟,半赤着上身,交代一些公司的业务。

  等礼汀手脚稍暖,搭在毛巾漾着笑意,散落湿发抱住他的腰。

  他就缓慢地俯下身,接吻间。

  青梅味道的酒液从他的薄唇间,沾湿出清冽的水光。

  被热得晕乎乎的人,一点点舔走。

  偶尔,江衍鹤会反客为主,卷吸她的舌尖,让她酥麻难耐。

  她本来就渴,两次三番的,在水里胡乱扑棱,像被钉在标本架上的蝴蝶,被人捞起沾湿的翅膀,触碰身上的闪粉,一下一下,乐此不疲。

  两人也会聊天。

  礼汀会蜷在他怀里,委屈地抱怨,说之前在牛津小镇,尝试着给他打电话,但是坏男人从来不会接。

  江衍鹤回忆起当时守着内线电话,几乎画地为牢的模样。

  当时他忐忑不安,从未患得患失至此。

  直到他以为电话那头不是朝思暮想的人呢,而是凌琦君,才没了蹲守的心思。

  江衍鹤没渲染当时的失落,弯起薄唇笑了一下:“我现在就补偿,为你服务。”

  “真的吗?”礼汀眼睛很亮:“那你抱我去洗头发吧。”

  “嗯。”

  “要你给我手洗哦!”

  “好。”

  江衍鹤细致帮她拆下裹着毛巾的头发,浸入满是花瓣的清水中。

  “宝宝,躺下来一点,水温合适吗?”

  “嗯,很舒服。”

  被他照顾得好惬意。

  礼汀在享受的间隙,偷偷地睁开眼睛观察他。

  英俊的男人正绷着下颌,专心致志地给她头发上冲水,生怕沾染到硫磺,会让她的发丝干涩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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