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息怒,少帅不想跪搓衣板 第5章

作者:蒲风落 标签: 现代言情

  徒留督军一人站在楼下,声如洪钟大喊。

  “给我站住!”

  穆璟泽充耳不闻,

  萧沉鸢不像下楼时挣扎得那般激烈,她乖巧地任由穆璟泽半环住腰,粗粝大掌裹住她一双手。

  “督军把我妹妹放了,少帅不如大发慈悲,也放我一次。”

  她放软了声音,被旗袍包裹的纤软身体故意撞入穆璟泽怀中。

  纵然是美人计,却让穆璟泽很受用,他腰间伤口原本只是疼痛,此刻又麻又痛,他终于明白,军中那些同僚常说的荤话来处,美人在怀,怎会不酥麻入骨?

  他一掌将萧沉鸢推入门内,挺拔的背贴在酸枝木的门上,穆璟泽一手钳制她手腕,一手掐住她下巴,“今天成为我的女人,就放你回去。”

  萧沉鸢立马变了脸色,眼角有浓郁的厌恶浮现,穆璟泽重重哼笑,又将萧沉鸢绑去床头。

  “熬鹰的过程是痛苦的,但本少帅有的是耐心,阿鸢就在督军府好生待着,直到想通为止。”

  轻柔的鸭绒被盖住她脖颈以下,床头灯盏熄灭,穆璟泽大步流星走出卧室,门关上,只余萧沉鸢一个人在黑夜里挣扎。

  穆璟泽才行至走廊,刘副官就已经附在他耳边,“陆社长今晚策划和江城少帅见面。”

  身为雁城报社的社长,陆国平却不清楚自己的衣食父母是谁,反倒向敌军倒戈,是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与督军府相斗,是蚍蜉撼树吗?

  穆璟泽轻抚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陆国安也去吗?”

第8章 涤耻血

  “陆国安要救萧小姐。”刘副官想,一院主任,又是西中的秘密会长,袁烈死后,萧沉鸢对他的作用越来越重要,确实要积极救援。

  穆璟泽却忽的勾唇讽笑,“一叶障目,陆国安在给陆国平打掩护。”

  刘副官瞠目间,已听到穆璟泽吩咐,“今晚我房间外的人手都撤走,都随我去梨园馆。”

  江城少帅,不远千里来雁城,想在他手中分一杯羹,白日梦做得太离谱了些!

  梨园馆,是戏子唱戏之所。

  雁城位于豫冀一带,喜唱豫剧,穆璟泽来时,里面正唱起《涤耻血》,刘芳救出黄光汉,女子武戏的扮演者身如蛇形眼似电,拳如流星腿似钻,夺人眼球不说,座无虚席间响起如雷掌声。

  江城少帅就坐在最前方,指尖轻扣桃木桌面,手边是一碟花生米,他并没穿军装,一身长袍马褂,身形瘦削若女子。

  传言中肖女的江城少帅陆北辞,是穆璟泽的死对头。

  穆璟泽止步在他身后三排,他同样便衣出行,凌厉凤眸瞭起,发现坐于陆北辞左右两侧的“观众”时时左顾右盼,手置于腰间不动完全不似周围观众沉浸而放松。

  刘副官坐在穆璟泽对面,装作若无其事磕着瓜子,“少帅,萧小姐已经被陆国安的人救走了。”

  “嗯,”穆璟泽沉声,“盯着陆北辞的人。”

  刘副官颔首,“少帅放心,埋伏已经设好。”

  黑夜如幕布,渐渐被浓雾笼罩,星子与月消失无踪。

  穆璟泽一双凤眸微眯,看到戏剧逐渐落下帷幕。

  陆北辞跟着饰演刘芳的人进了后台,穆璟泽紧随其后,被几位还未卸妆的戏角挡住。

  “不想有血光之灾就让开。”

  穆璟泽似笑非笑,谁料对方吃软不吃硬,“苏姐说了,要和旧友叙旧,不许任何人叨扰。”

  枪响打破平稳的气氛,两个欲拦的戏角慌了神色,几乎瘫软在地。

  穆璟泽掀开幕布,只剩刘芳的戏服和陆北辞的旧衫,除此之外,早已人去楼空。

  穆璟泽浓眉微蹙,薄唇轻吐,“追!”

  陆北辞换了仆人装束,与陆国安在雁城医院会合,负责掩护的就是刚从督军府被营救出来的萧沉鸢。

  陆北辞戴着萧沉鸢的流苏黑帽,和萧沉鸢前后脚进了医院地下室。

  “小鸢,你先出去吧。”陆国安和陆北辞相对而坐,像要商量什么要事。

  萧沉鸢说,“陆大哥,院长,袁师兄的事,我也想参与。”

  陆国安的脸色微微变化,“小鸢,你刚受了伤,先回去上药,等我们商量好,自然会告诉你。”

  与其说这是关心之语,不如说这是为把她支开而说的牵强之辞。

  她自己就是医生,这点小伤不急着包扎,而陆主任明明知道袁烈的事对她而言多重要,却要把她支开?

  “陆先生,主任,能允许我旁听吗?”萧沉鸢格外执拗,惹得陆北辞也朝她的方向看来,“这就是陆叔说的得意弟子,久仰。”

  陆国安听出陆北辞话里的深意,语气重了几分,“小鸢,今晚的事很急,不光牵涉你师兄,还涉及到很多人。”

  竟然是这样?

第9章 避开

  萧沉鸢微愕,点点头,礼貌退出去。

  陆国安说要她先避开,萧沉鸢离开后,一直在地下室走廊里徘徊,并未回办公室。

  她一方面在琢磨陆国安所说的真假,一方面又怕陆国安和陆北辞散场,她不在扑个空。

  人正踱步,楼道的窗口有风飘进来,她黑色的裙摆微扬,如一朵鸢尾蝶。

  穆璟泽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女子身形窈窕柔美,长卷发披散在脑后,气质淡雅如仙。

  她露出的一截小腿白腻如玉,如果摸上去,会发现比玉还要细腻。

  穆璟泽眸色加深,墨色凤眸翻滚。

  萧沉鸢甫一转身,腰肢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掌捞入掌心,她眼疾手快手肘往后一戳,穆璟泽后腰一疼,萧沉鸢却没从他怀里挣脱。

  他双臂锁住萧沉鸢双肩,任她怎样挣脱,都岿然不动。

  “你怎么在这?”萧沉鸢娇俏的一张脸噙着冷笑,“慕先生是来还枪的?”

  “萧小姐如果答应和我春宵一夜,我就考虑把枪还你。”

  “无耻。”

  本以为他被戳中伤口,吃痛会松手,却没想到他非但没松,反而变本加厉。

  “萧小姐要不要考虑下?”穆璟泽掰住萧沉鸢下巴,低沉磁哑的嗓音,让她耳尖些许发红。

  恨不得打爆穆璟泽的头,但她还是忍住了,“慕先生先还枪,我就考虑……”

  “萧小姐没有诚意,那枪就先不还了。”穆璟泽勾唇一笑,凤眼勾魂夺魄。

  穆璟泽钳住她手腕,顺势与她十指相扣。

  “慕先生不走?”

  萧沉鸢可不会傻到以为他是来专门逮她的。

  穆璟泽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凤眼幽深,如深不见底的幽潭。

  “带你去约会。”

  萧沉鸢被迫带离雁城医院的地下室,她的顺从,只像是戏子的伪装,穆璟泽开车带她去十里洋场闲逛。

  金碧璀璨的首饰,毕芳斋的糕点,全雁城最好的成衣店,千金却买不了萧沉鸢一笑。

  穆璟泽似笑非笑,猿臂一展,萧沉鸢就小鸟依人地落在他怀里。

  可只有萧沉鸢知晓,她如何心不在焉,如何想方设法想回雁城医院。

  簪子上的珍珠,在澄亮的灯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高跟鞋踏下台阶,雨丝斜掷在她脸颊上,她刚抬眸。

  “嘭!”

  血液溅上萧沉鸢的雪白的丝绸鞋尖缎面,惊愕、悲恸、愤怒,先后漫上萧沉鸢的眼。

  枪声来自于她身旁的男人。

  地上死掉的人是陆国平的手下。

  萧沉鸢拔簪对上穆璟泽的脖颈,“你什么意思?”

  “把萧小姐送回去。”

  穆璟泽拧住萧沉鸢的手腕,不服吹灰之力,那簪子就丢在了地上。

  他本身就是谨慎至极的人,怎么可能任由危险在自己身边?除非是他胸有成竹,丝毫没把萧沉鸢放在眼里。

  送去哪?

  萧沉鸢被他的手下带走,穆璟泽望着她的背影,凤眸微眯,眼尾嗜血地上扬,“把尸体丢进陆家后院。”

  穆璟泽向来不是善茬。

  陆国平派了手下跟拍,他和萧沉鸢刚出雁城医院,他们的人就已经发现。

第10章 怕死?

  萧沉鸢被送去穆公馆,全程被蒙住双目,偶尔有亮光穿梭过黑巾,眼前模糊一片。

  穆璟泽是在夜里回来的。

  汽车的灯光和发动机的声音一齐传来,萧沉鸢被绑在窗边,眼前黑巾摘了,可以肆意打量房间陈设。

  金质的西洋钟,拥有浪漫格调的留声机,还有墙上名贵的油画,床具和衣柜都是复古的,她啧一声,这人倒是会享受。

  “咚咚咚。”

  脚步声在门口止住,一高大身影推门而入,笼在虚虚的淡黄色光影里,居高临下,俯瞰意味浓厚。

  萧沉鸢看清了他的容貌。

  立体利落的线条,刀削斧刻的脸庞,肩宽体阔,他换了长袍马褂,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纽扣解开,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

  他手背上青色的脉络如此清晰,萧沉鸢望着,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似被他的美色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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