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侵占 第4章

作者:Cindy寒莺 标签: 现代言情

  门铃一直在响,对方还在用力拍门。

  慕晚棠瞥着沉静自若的楚北衍,想着他倒是不心疼人家江小姐把手给拍疼了!

  她叹口气,起身往玄关方向走,门被拍得哐哐响,她听着声音都觉得手疼。

  慕晚棠捏着门把手准备开门,却被男人干燥温暖的大手按住,她回头看向楚北衍,撞到了男人的下巴。

  门外传来江澜溪的声音,“阿衍,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我们谈谈好不好?”

  楚北衍按着慕晚棠的手,慕晚棠动弹不得,她推了推楚北衍,楚北衍手上一松,慕晚棠抽回手。

  她准备离开,楚北衍却没有让开的意思,慕晚棠不悦地仰头看他,“江小姐主动找你,就已经很有诚意,男人嘛,不好过分耍性子的,你出去见见她吧!”

  男人坚硬的胸膛像堵墙似的挡着慕晚棠,慕晚棠推不动,背靠着房门,气呼呼地瞪着他。

  江澜溪凄声哀求,“阿衍,我特地回来见你,就是想要跟你好好聊聊,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

  后面的话,慕晚棠有点听不清,因为楚北衍突然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慕小姐不是一贯喜欢做戏,又是做戏高手吗?那就把她弄走!你应该不想让她一直在门外吵吵闹闹引人注意吧?”

  慕晚棠被他这话逗笑,斜着眼睛觑着他,“在外面吵吵嚷嚷的是江小姐,丢人的也是她,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你说这话是不想看到她,还是不想让她丢人呢?”

  楚北衍的手竟是掐上了她的腰,目光深邃难测地睨她,“我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合法的。”

  慕晚棠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楚北衍掐她腰的手用力,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垂上,灼热滚烫的气息拂在耳畔,像是在刻意撩火,他嗓音低低。

  慕晚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说的是她想的那个意思?这个男人是疯了吧!

  楚北衍上前小半步,整个人都贴在了她的身上,手上的力道重得几乎要掐断她的腰。

  慕晚棠气得咬牙切齿,愤恨地迎上他的视线,男人凛冽霸道的气息缠绕着她,令她呼吸都有些困难,腰上的痛楚更是令她蹙起眉头。

  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反正他就是有病,但慕晚棠很快想通,勾唇一笑,柔若无骨的手就缠上了楚北衍的脖颈,故意放大了声音,“楚北衍,你要不要这么心急?”

  女孩子的声音本就娇娇软软的,而慕晚棠又很有的控制着力道和节奏,更显得娇软撩人,像是在撒娇,又像是欲拒还迎。

  慕晚棠软着身子挂在楚北衍身上,娇娇笑道:“楚公子平日里看着高冷难以接近,现下看来,倒也不是如此,到底是夫妻,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一面。”

  楚北衍冷峻的面容上一片冷漠之色,与慕晚棠的娇笑如花形成鲜明对比。

  慕晚棠故意叫了两声,又哀求似的说:“哎呀,别在这里,被人听到了不好的呀!”

  楚北衍,“……”

  这女人真是戏精,戏说来就来,还挺投入,而且好像他们两个人真的像是在干什么似的。

  外面江澜溪的声音渐渐没了,想来是听见了慕晚棠的话,知道两人在做什么,然后彻底放弃。

  慕晚棠却是入戏了一般,又像是故意报复楚北衍,继续演着,“老公,你好厉害哦!”

  楚北衍听着女人不堪入耳的放浪叫声,额角突突跳了两下,直接将人抱起来,“你喜欢什么,告诉我,嗯?”

  慕晚棠,“……”

  我靠,楚北衍果真是个精神不大正常的!

  只是这个禁欲系的男人用这种低沉温柔的声音诱哄人,简直是犯罪好吗?

  慕晚棠被楚北衍抱进房间丢在床上,便没了下一步的动作,毕竟离门口远,叫得再大声,门外的江澜溪也听不见。

  她披着有点凌乱的头发坐在床上看着楚北衍,要笑不笑地说:“楚先生用这种方式刺激江小姐,江小姐怕是会受不了,你们两个人之间再没有可能了啊!”

  楚北衍看着窗外,侧身对着慕晚棠,神色淡淡的,“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慕晚棠撩一下长发,手撑在床上,往后一靠,笑看着楚北衍,“要不然我还是去跟江小姐澄清一下吧!虽说我是名正言顺的楚太太,但是我不想当第三者啊!第三者很烦的。”

  楚北衍眼角的余光扫着女人娇美的小脸,慕晚棠的五官是非常精致的,单拧哪一处出来都足够让人觉得惊艳。

  她那双眼睛自带桃花魅惑似的,笑着看人的时候,仿佛有钩子能勾魂。

  她和江澜溪完全是两种类型的女人,江澜溪清纯干净,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淡雅。

  楚北衍冷淡地收回视线,转身出了房间。

  慕晚棠哼哼唧唧地往床上一躺,想着楚北衍真是臭不要脸,利用她就算了,连声谢谢都不说。

  楚北衍掏出手机开机,有十几条信息轰炸,还有顾南浔的未接电话,他将手机抛到一边,大有眼不见为净的感觉。

  慕晚棠躺了半晌,安静得一丝动静都没有,她有种楚北衍已经离开的感觉,但她出了房间就看到厅内坐着的楚北衍。

  她双手抱臂靠着门框,扬声道:“你不会要在我房间里将就一晚吧?”

  楚北衍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慕小姐不是跟我约好了晚上洞房花烛的?”

  慕晚棠笑出声,她走到楚北衍身边坐下,笑着说:“大家都不是善男信女,说的话何必当真呢?”

  楚北衍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有些话还真不好不当真!”

  慕晚棠看他那点儿浅笑,都不能称之为笑,就是扯动了一下唇角,而且讽刺的意味居多。

  她气道:“我不当你的工具人,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第8章 为什么要娶别的女人?

  慕晚棠声音落下的瞬间,在对上楚北衍的视线后,气势竟是弱了不是一点半点。

  男人就这么不出声地看着她,就足够的压迫人,时间稍久一点,甚至有种窒息感。

  慕晚棠很快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她为什么要怕楚北衍呢,楚北衍有什么好怕的,她还是楚北衍的救命恩人,难不成他还能弄死她不成?

  她默默地安慰了自己,将一双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圆,“你干嘛看着我不说话啊?难道我哪里说得不对?楚北衍,我告诉你……”

  楚北衍出声打断她的话,“慕小姐顶着楚太太的名头,总不好什么都不做的,这样未免太便宜了你!”

  慕晚棠,“……”

  这人要么装聋作哑不开口,一开口就毒舌要人命,还不如闭嘴不说话,大家都耳根清静。

  楚北衍冷声道:“回去睡你的觉,闲事莫管。”

  慕晚棠冷笑一声,“谁要管你的屁事,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

  她撂下狠话,气呼呼地起身,快步回到房间,走了几步又折回来,一把用力地摔上门。

  楚北衍面无表情地往后一靠,眼神深深暗暗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晚棠在床上趴了一会儿,越想越气,摸到手机给林瑾夏发信息:楚北衍简直是个神经病!

  林瑾夏几乎是秒回:他还在你房间里?

  慕晚棠咬牙切齿地手速极快地打字:他利用我刺激江澜溪,你说他脑子是不是有坑?

  林瑾夏兴奋不已地问:你跟江澜溪交手,谁胜谁负?

  慕晚棠好气又好笑地想着江澜溪在门外的反应:江澜溪那种小白花,我两根手指就能捏死。

  林瑾夏:你敢吗?

  慕晚棠哼哼唧唧地想否认:没必要,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林瑾夏:真的?

  慕晚棠深觉这天有点儿聊不下去,她爬起来,走到窗边看一眼,外面对着看不见颜色的深邃大海。

  门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知道楚北衍在还是不在,他要是真的在意江澜溪,人已经被他刺激到了,他应该出去找人才对。

  慕晚棠慢半拍地想起躺在沙滩上的周珩,不由得埋怨起楚北衍,要不是楚北衍,她就把指使周珩的人给问了出来。

  ……

  夜已深,酒吧的人却不少。

  顾南浔眼睁睁地看着江澜溪一言不发地一杯又一杯地灌酒,他甚至在旁边拿着手机打了几局游戏。

  见江澜溪醉得差不多,眼神迷离涣散,他慢吞吞地拍了几张照片给楚北衍。

  十几分钟后,顾南浔看到了楚北衍,“人醉了,你照顾着,我得回去睡觉了!”

  他不等楚北衍答应,就拿着手机起身,甚至伸了个懒腰,懒懒散散地离开。

  楚北衍低眸望着单手托腮眼神迷离的江澜溪,女人因为喝醉酒,脸颊泛着浅浅的粉色,少了点清冷,多了点娇俏。

  江澜溪反应迟钝地看到楚北衍,慢慢地扭头,眨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才不确定地开口,“阿衍?”

  楚北衍声音淡淡冷冷的,“我送你回酒店。”

  江澜溪伸手抓住他,扯着他衬衣下摆,楚楚可怜地盯着他,“阿衍,你……我……你为什么突然结婚了啊?为什么要娶别的女人?”

  她一双眼睛带着点哀伤,像是随时要落泪,楚北衍淡声说:“结个婚而已,迟早的事。”

  江澜溪眼睛里氤氲出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将落未落的,好不可怜,“你喜欢她吗?那个慕晚棠……”

  楚北衍静默了几秒才出声,“喜欢,男人都喜欢漂亮又风情的女人,她够漂亮,又够大胆主动。”

  江澜溪揪着他衣服的手紧了紧,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不死心地问,“真的?”

  楚北衍轻轻点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酒店。”

  江澜溪无力似的松开他,眼泪越掉越多,她不想再看楚北衍,“你回去陪你老婆吧,不用你管我。”

  楚北衍站着没动,江澜溪无声哭泣,满面泪痕,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是楚楚可怜。

  好半晌,楚北衍将她从沙发上拽起来,“别哭了!”

  江澜溪甩开他,难堪地别开头,“你别管我,我不要你管!你走吧!慕晚棠要是知道你来找我会不高兴的,我不想破坏你们两个人的关系。”

  楚北衍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要是不想破坏我和慕晚棠的关系,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又为什么刚好被她撞上?”

  江澜溪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睛发红,“你是在怪我吗?”

  楚北衍不置可否,他很久没见过江澜溪,又很久没见过江澜溪哭,他想过他结婚的消息传出去她会回来,没想到她还真的跑了回来。

  江澜溪见楚北衍不说话,想他肯定是默认了,她想到楚北衍和慕晚棠在房间里做的事情,又气又怒。

  她用力推开楚北衍,“楚北衍,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楚北衍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两步,女人的力气其实不大,但他没有防备,而且也没有刻意用力,只是顺着她而已。

  江澜溪气得不行,推开楚北衍后就大步往门口的方向走,她酒喝得多,脑子虽然保持着一丝半点儿的清醒,但脚步虚浮。

  走了没几步,撞到了一个送酒的服务生,托盘里的酒全都砸在地上碎了一地。

  江澜溪却是不管不顾地往外走,服务生想要拉她,被楚北衍拉住,“多少钱,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