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莳
她正要关上,时商及时阻止了她,“先别关,房间里实在是太闷了。”
“这样温庭会受凉,他身体本就虚弱,也会感染到病毒的!”在儿子的问题上,宋华章是慎重又慎重。
“有我在,我会照顾好温庭的,我是他的妻子,不敢拿他的身体开玩笑。等到房间不那么闷了,我就把窗关上,要不然这紧闭的环境对温庭更不好。”
看得出来宋华章很相信那位医生的话,对他的话竟然没有半分怀疑。
看来她得更小心谨慎才行了。
宋华章哼了一声,“要是温庭出了任何问题,我拿你是问!”
时商神色郑重,“婆婆,请您放一百个心。”
宋华章正要离开。
时商叫住她,“婆婆。”
宋华章头也没回,“还有事?”
时商声音郑重,“温庭醒过来是迟早的事。”
宋华章听过不少这样的话,但两年过去了,她却一直没有看到什么希望。
可这样的话还是能给人带来温暖的。
“你是给温庭冲喜的,希望你能有点用!”
宋华章关上门离开。
时商立马反上锁,她转过身,无奈叹了一口气。
冲喜有什么用,真不如她扎几针有用。
时商倏然一顿。
怎么照顾霍温庭来着?
回想着宋华章的话,时商硬着头皮去浴室里端出了一盆热水出来。
然而看着床上穿戴整齐的男人却是犯起了难。
她这十九年来连异性的手都没牵过,现在就要让她剥男人的衣服?
这跨度会不会太大了啊?
算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她师父是凤奉啊!
她怎么能害怕剥男人的衣服?
在救人的原则问题上,她不该在意这些小细节!
男人的身体结构在她眼里就是一堆肉!
是的!
没错!
时商一闭眼,伸出双手,哆哆嗦嗦的解开了霍温庭身上的衣服扣子。
还得亏她在乡下过了不少苦日子,要不然还真不会伺候人的活。
时商用毛巾湿了水,拧干,接着在霍温庭的脸上身上轻轻擦拭了起来。
他瘦得只有一副骨架子了,但皮肤却是该死的好!
让时商都有些羡慕。
时商这会眼神还是清明的,直到目光不经意在他身上某处扫了一眼。
“噌”的一下,时商热气上涌,脸蛋通红。
他都这样了,这方面还有反应呢???
时商只觉得要命了。
她轻呼了一口气。
“没关系的,时商,没关系的,他现在是你老公啊,你看他身体是受法律保护的。”
“你把他当个充气娃娃就行了,他现在是没有意识的,你做了什么他也不知道,没什么可尴尬的。”
时商拍了拍自己的脸,给自己做了会心理建设,成功把自己说服!
反正不就几两肉么,有什么的?
帮霍温庭擦拭完全身,时商又费了好一番力气帮霍温庭穿上衣服。
她累得出了一身汗,走进浴室去直接洗澡,连浴室的门也懒得关。
反正植物人不可能突然醒来。
洗完澡出来,时商看了眼床上的男人,还是从衣橱里拿出了一床被褥在地上打地铺。
时商第二天一早醒来,先关紧窗户,然后再把地上的东西全都归位。
她给霍温庭做了全身按摩,又帮他翻身,做完这一切才下楼。
吃过早餐,宋华章问她,“你几点回时家?”
时商往外面看了一眼,“晚些时候再回去,我看今天太阳不错,等会带温庭出去晒会太阳。”
“晒太阳?”
“是啊,婆婆,温庭一直不见阳光,身体严重缺钙,要多晒点太阳对身体好。”
霍婉刚下楼来,一听到这话,立马夸时商懂事。
“商商这简直太有贤妻良母的样子了。”
时商,“……”
宋华章,“……”
把霍温庭带到后花园晒了会太阳,时商就回了时家。
出门前,她跟宋华章要了一个保镖。
宋华章当时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你只是回个娘家,要保镖做什么?”
时商垂下眸,她天生皮肤白,回到时家这几个月,更是把皮肤养得白里透红。
女生清冷素净的一张脸上,带着些受伤的表情,让人看了我见犹怜。
霍碗看不得时商这委屈的样子,她拉过宋华章,小声的说,“商商在时家肯定是被欺负了。”
霍婉说起昨天在商场遇到时贝贝的事。
很灵性的没有抖出时商打人那一环节。
“竟然有这种事?让亲生女儿受这种气,时家人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霍婉附和,“可不是么,时家人真是不懂心疼人,眼睛被屎给糊住了!”
姑嫂俩沆瀣一气。
宋华章这两年鲜少参加宴会,但时家为时商举办欢迎宴的事,她还是听说了一些。
都说时商丧心病狂,把妹妹推下楼梯。
因为听过这事,霍婉说让时商来冲喜的时候,宋华章还是十分不情愿的。
但现在看来,真真假假,也只有时家人才知道了。
宋女士霸气侧漏,“时商,一个保镖不够,你带十个保镖回去,我们霍家给你撑腰!”
时商粉唇抿出了一丝笑意,“谢谢婆婆。”
婆婆还挺护犊子的嘛。
宋女士就是外冷内热、嘴硬心软。
好可爱啊。
-
三辆豪车在时家别墅门口停下。
这场面就跟当初时家人去乡下接时商回来的一样。
佣人一看到时商,脸色微微一变,“五小姐,你怎么来了?”
这佣人刚好是带头嘲讽时商的那一个。
时商勾起粉唇,似笑非笑,“怎么?我回自己家来还用跟你报备?”
第12章 一个亿是霍家的聘礼
五小姐来者不善!
佣人明显也是心虚了,一溜烟就往别墅跑去,“我先去禀告夫人一声!”
让夫人来治一治时商。
时商微侧过头,朝身后一众保镖说,“派一个人跟我进去就行。”
她不想把自己表现成像是土匪进村。
时商带着保镖阿诚走进客厅,看到时家熟悉的一切,不动声色的冷笑了一声。
阿诚恭恭敬敬的问,“少夫人,是要把这里砸了吗?”
时商,“……”
你比我还像土匪。
时商被整无语了,“我什么时候说要砸东西了?”
阿诚眼神透着怀疑,“夫人让我们跟您过来,还以为您是要……”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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