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莳
“商商,我联系到了一位老师,等会把名片推给你,你每天去跟着老师学习两个小时的表演课。”
“什么老师?”
“电影学院资深的老师,姓雍,雍丽景。”
时商指腹在A4纸上轻轻敲了几下,“我没跟你说吗?”
“什么?”
“九月份开学,我要进电影学院读书。”
那头一阵静谧。
凯伦都不知道这回事,签合同那天也没细问那么多。
时商放下素描笔,扭了扭脖子,背脊往后一靠,“你打算让我演电视剧了?”
凯伦不答反问,“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时商唔了一声,“应该没了吧。”
凯伦沉默几秒,“我出了人情的,不能浪费,你自己去联系雍老师啊。”
挂了电话。
名片推送到微信上。
时商只能加了,和对方谈好,过几日就开始去学习。
第27章 装着什么东西的脑残
花了几天的时间把设计图画出来,投给JEM进行参赛。
约上时间后,时商去拜访雍丽景老师。
地点是她的家。
雍丽景当年不到二十岁就拿了影后,从影二十多年,回到母校任职。
偶尔接戏演戏,是所有人眼中的老戏骨,演技堪称天花板级别。
“先进来吧。”
雍丽景穿着深紫色旗袍,雍容华贵,看到时商,微微点了下头。
时商浅浅一笑,“老师好。”
“嗯,凯伦跟我说过你的情况,课程安排我也在微信上跟你说好了。”
眼神若有似无的将时商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一眼淡到无从捕捉。
“话不多说,我们开始上课吧。”
雍丽景直奔主题。
时商也喜欢这样干练的风格,不搞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很是省事儿。
整整两小时的上课时间。
就连时商这个小白都感到受益匪浅。
名师果然是名师。
非同凡响。
雍丽景看一眼她,“你回去了把我今天教给你的重温一遍,明天来跟我讲讲你的见解。”
时商点头,应,“好的老师。”
外面门铃在响,雍丽景放下水杯去开门。
时商收拾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转身跟门外进来的人碰上了面。
“时商,你竟然找到这里来了?”段萧然愚蠢的眼神中透着那么一丝不可置信,“为了挽回我,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说,你是怎么找到我姑姑家来的?”
时商,“……”
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魔鬼啊?
时商都服了。
雍丽景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而后淡淡的问,“萧然,你认识时商?”
段萧然点点头,不想提起从前的事,语调带着惊悚,“姑姑,我不知道她竟然找到你这儿来了。”
多可怕一女人。
纠缠死他。
段萧然转过眸,眼神透着几许嫌恶,“时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时商深呼吸了一口气,朝着雍丽景礼貌的微笑,“雍老师,那我先走了。”
不与傻子论长短。
听着时商这熟稔的语气,段萧然表示忍不了,“时商,你明天不许再来了!”
她还真是阴魂不散。
雍丽景歪头扶额,语气淡无波澜,“萧然,时商是来这里上表演课的。”
她这侄子哪哪都好,就是天生比较自恋。
他这毛病她已经发现很久了。
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段萧然闻言果然是一阵懵逼,“什么?”
不是,时商好好的为什么要来上表演课?
段萧然正欲求个答案,转过头,只见时商纤细的背影透着从容往外走,眼见着时商就要关上门离开,段萧然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追了出去。
“萧然——”
“砰”,重重一声,雍丽景的声音被隔绝于门后。
段萧然挡在时商面前。
时商停下脚步,掀起眼皮,眼神冷冷的,透到骨子里,“好狗不挡道啊。”
段萧然压根儿是不信的,“时商,你真是来跟我姑姑上课的?别找借口!”
分明是放不下他。
时商抱起双臂,环在胸前,眼神打量他,一阵轻哂,“要不然?”
哼,知道雍丽景是他姑姑,其实她是想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他吧?
他还不知道时商是什么人么。
以前就喜欢粘他。
“不管怎么样,你明天不要再来了,我可不想贝贝再误会我和你的关系!”段萧然拿出恪守男德的劲。
他在口出什么狂言?
一张臭嘴巴叭叭叭的在这儿就是乱造谣。
“好啊。”
时商凉笑一声。
她也不想来了。
晦气死了。
段萧然已经想好一堆词语继续劝她回头是岸,没想到时商这么轻松的就答应了,短暂怔愣了一下,“你同意了?”
时商好笑,“我有不同意的理由吗?”
段萧然没好脸色,“时商,你最好是说到做到。”
时商翻了个白眼,眼里的嫌弃明晃晃的,“毕竟我也不想见到你。”
绕过段萧然往前走,昂着下颚,像只不屈的天鹅。
段萧然品品她这话,觉得不对味,继续跟上去,质问,“时商,你这话什么意思?”
时商烦不胜烦,语气冰冷不耐,“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你,也不想再见到你,所以这课我可以不上,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段萧然就是不信,“你说谎!”
时商吐出一口浊气,差点被这人气疯,她破口就是大骂,“谁给你的自信以为我是来这里找你的啊?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真以为我费尽心思救了你,是喜欢上你啦?你也不看看你有哪里能比得上我老公好?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我看你的脑子就是空瓶,整天叮咚响。”
叮。
电梯刚好停下,时商抬脚走了进去。
在电梯门即将关上那一刻,时商不吐不快,“脑残!”
艹!
段萧然气笑了,他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植物人?
时商就是心口不一!
时商一坐上车,吩咐阿诚把空调再调低一些,随手就给凯伦打了电话,直接说明来意,“你的人情只能付诸东流了,这表演课我不上了。”
电话那头传来熙熙攘攘的嘈杂声,开关门声音传来,凯伦似乎是走到安静的地方,这才听到他的话,“你不喜欢雍老师的授课方式吗?”
“不是,雍老师很好,只是遇到了一个脑残,我婆婆告诉我要远离脑残。”
说起宋女士,凯伦这心里微虚。
他清咳了一声,严肃起来,“我不懂,能请到雍老师给你授课,花费了我多少心力。说说,是什么样的脑残能让你连课都不想上了?”
时商冷下声,“让我恨不得敲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的脑残。”
看来这祖宗是被惹急了。
凯伦低声下气的哄,“祖宗,你就无视那脑残就好了啊,脑残重要还是雍老师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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