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莳
亏你还是一位鼎鼎有名的大状,竟然能做出这么土匪的行径!
陈律轻叹,好言相劝,“时董,少夫人心意已决,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时氏集团已经拿到了一个亿,时董难道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这话问得极有深意。
时商就是一个极有利的条件。
她在霍家,霍时两家就一直保持着联姻的关系,时君可以对她予取予求。
不想跟时商扯断关系,无非是因为那点贪欲罢了。
没有感情的父女,又如何能衍生出来爱?
所以时商从来不认为时君的行为是因为爱她这个女儿。
时君多会谋划,时商就有多清醒理智。
“凭着一个自小没养育的女儿拿到了一个亿,跟你们给我养父母的那一百万和给我的一百万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怎敢还想利用她的?时商忍不住发笑,“做人可千万不要太贪心,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时君眼眸猛然沉了下去。
时堰眼神睥睨而下,一身清冷如雪,“身为时家的女儿,时商,这是你应该做的。”
陈律听到这话都寒心,但豪门里大多充拭着各种外界深扒不到的秘辛,像时商这样不受宠的千金小姐来互相比惨?没法比,只能说比时商惨的人只多不少。
陈律忍不住又多嘴了一句,“时董,世上没有白拿的东西,我劝不动少夫人,不过我站在一个律师的角度跟您如实说,跟霍少夫人在这里僵持是没什么用的,您不如好好的想一想,为什么霍夫人派我过来帮助少夫人。”
宋华章自然是不希望时君拿捏时商,将来再来拿捏他们霍家。
豪门之间的利益纠葛就像是一团扯不开的线揪在一起,不趁早断了,将来只会越缠越紧,扯都扯不开,那更多的麻烦只会接踵而至。
时家行事作风多恶心,宋华章就多想把他们一脚给踹开。
时君轻叹一口气,“陈律啊,时商到底是我的女儿。”
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签字了。
陈律看向时商,微微耸起左肩,他该说的都说了,时董显然不想放手。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吧。
有他陈律在这,白的能给说成黑的,黑的也能说成白的,玩的就是权势。
时商烦了,毫不客气的说,“那我再说得明白一点吧,你们这些人根本不配当我爸妈和兄长,尽早签了字,咱们好聚好散。”
“时商,你真够冷血!”时烬冷着声开口,那眼神寡淡像看陌生人。
时商对着他轻轻一笑,从容回,“你要让我说出你在网上做的好事吗?”
时烬哑口无言。
时商保持着不冷不热的腔调,骂人的话也是不余遗力的,“你都不承认我是你妹妹,凭什么要求我认你们?严以待人宽以待己这一套真是被你给玩得透透的,你说你这人真够假惺惺的,狗看了都要摇头。”
时烬很气,面色很冷,却被堵到说不出话。
陈律听了惊讶,“竟然还有这种事?”
时商睫毛微垂,委屈又严肃,“可不么,都闹上热搜了都,你去网上看看就知道。”
陈律还真去看了,挂在热搜上没下来呢,几天了都,他点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还真的是。”
阿诚煞有介事的说,“那还真是够假的,时三少这人做的可太假了。”
时烬,“……”
尼玛。
时商刚喝进去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她拧起瓶盖,“阿诚,你尽说老实话。”
阿诚一脸的骄傲,“夫人和少爷就是这么夸我的。”
时商,“……”
所以你因为老实才能当保镖头头?
“姐姐,你是不是因为我借鉴你的作品,所以你才这样?”时贝贝小心翼翼开口。
时商皱眉重申,“是抄袭,不是借鉴,也不是因为你,你没那么大的脸,给我闭上嘴!”
看着她那依依妖妖的样子就很烦。
时贝贝委屈咬住唇,又怯怯的说,“那你,你千万别跟爸爸妈妈断绝关系,你才是他们亲生的女儿。姐姐,你不该做出这种事来的。”
时烬搂着时贝贝肩头,冷声指责,“你看贝贝多懂事,我在网上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还真要拿这种事来当做跟我们断绝关系的契机?”
“什么契机,我看她之前早就有这想法了,只是现在才找到机会这么做!”时野很是不爽,“爸妈,留时商没用了,你们赶紧做决定吧。”
到底还留着时商做什么?
第55章 我不如把这罪名坐实
专门来气他们的混账玩意!
时君眼神裹着一层幽暗,“商商,你还小,这种事不应该让你来跟我们谈。把你婆婆给叫来,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谈,讲清楚误会。”
一番话倒是颇为语重心长。
时商手指轻轻点在眉骨上,嫣然轻笑,看来还是宋女士有先见之明。
时家这堆烂摊子,宋女士也是不想看,这才会帮她跟时家撕破脸皮。
恰好,正中她下怀。
不存在彼此利用。
挺好的。
时商身子往扶手那侧一靠,手撑脑袋,轻飘飘的说,“我婆婆可没闲心来管这档子破事,她多忙一人,可不是你们想见就能轻易见到的。”
时君脸黑了,又想维持自身风度,以至于那张老来仍俊美的面容看起来有几分扭曲,“你婆婆若是不来,那么这字就别想我们签。”
时商轻叹了一口气,挺无奈的,“看来是没办法了,那我先拿谁开刀好呢?”
她似自言自语,灵动的大眼睛咕噜转几圈落在时贝贝身上。
时商眼神多凉薄,时贝贝被她那一眼看得头皮发麻。
时商微微抬起手,笑得没心没肺,“那就时贝贝吧,女孩子最怕疼了不是吗?是时董时夫人最爱的心肝宝贝,应该能让他们尽早签下这字。”
时贝贝双脚像黏在地上,拔不动,控制不住的打颤。
时商看乐了,“我其实也不想把场面闹得太难看的,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阿诚上前扣住时贝贝双臂,时贝贝一声破天的尖叫,脸都白了,时野大吼一声上前救人,却被阿诚单手几下撩翻在地,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时堰和时烬正要动作,就被其余保镖给拦下,双方对质,无人退却。
论打架,半吊子比不上专业保镖,时烬冷着眼,烦躁地扯扯西装扣子,放狠话,“时商,你有什么冲我来,贝贝要是出事我不会放过你!”
苏怀玉肝胆俱颤,“时商,你让他放开贝贝!”
时商优雅起身,扯了扯裙摆,眼神狠,语调漫不经心,“时贝贝说我推她下楼,那我也不能白白受了这冤屈不是,我不如把这罪名给坐实了。”
“妈妈!妈妈救我!”恐惧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时贝贝瞳孔剧震,眼眶里装满泪水。
苏怀玉心急如焚,“老公!老公你说话啊!”
时君不动如山,心底在盘算着最终利益。
时商弯身,笃笃声敲在茶几上,“这字你签不签?反正我是不心疼时贝贝的。”
阿诚扯着时贝贝上楼,高大雄壮的保镖像捏着一只小鸡崽似的。
时贝贝哭得厉害,时堰眉目产生剧烈波动,清冷孤傲的男人带着沉沉的急腔,“爸!”
时烬往前冲,保镖把他往后一推,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一拳一拳你来我往,保镖游刃有余闪躲,时烬被打好几拳。
时野要疯了,“爸,你快点签字啊,你到底还对时商这种祸害犹豫不决什么?”
场面大乱。
尖叫声、哭声、打架声交织。
阿诚已带着时贝贝来到二楼楼梯拐角。
时商垂下眸,眼神透着冷漠,“怎么?你当真以为我不敢让保镖动手吗?”
苏怀玉立马扑了过来,抓起笔,急得在协议书上签字,陈律早就备好印泥,苏怀玉按上指印,“我签好了,签好了,你快让你保镖放了贝贝!”
时君沉下眸,“怀玉!”
苏怀玉歇斯底里的吼,“你难道真要拿贝贝的生命来开玩笑吗?”
时君脸色讳莫如深。
苏怀玉抖着手,把协议书给时商看,“我字都签了,你什么时候放过贝贝?”
时商小巧的下颚微扬,“就你一个人签有什么用,爸爸还没签呢。”
苏怀玉声音尖利,“老公!”
时君罔若未闻,盯着时商不动声色的暗示,“你真要跟我们断了关系,将来你在霍家出了什么事,我也帮不到你了,你要明白这一点!”
霍温庭醒不来,她这个冲喜的人没用,将来也只会变成豪门弃妇!
时君像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般无奈,“商商,你心里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
时商把笔递给他,“别废话了,签吧,好聚好散,我只给你三十秒。”
时君冷笑一声,接过笔签字,手印摁上,把笔往外一丢,脸上风雨欲来,浓浓的压迫感。
“将来可别后悔到我面前来哭!”时君眼中泛出寒光,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时商拿起协议书,宝贝似的看了好几眼,转手递给陈律,“收好了,怕将来有人反悔。”
陈律,“少夫人放心,我是有职业素养的,也没人能藐视法律。”
时商这才不咸不淡的对时君说,“我就算是死在外头,也不会来到你们面前哭!”
苏怀玉眼神充满憎恨,“字签了,你马上让人把贝贝给放开!”
时商淡声,“阿诚。”
阿诚松开时贝贝,时贝贝踉跄着跑下楼,跟苏怀玉抱在一块,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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