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莳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有点拈酸吃醋了呢?
可能也是错觉,时商点头,“啊,是的,姑姑对我一直都很好。”
“多好?”
时商想了想,“就非常的好,像我妈妈。”
霍老爷子,“我女儿还没嫁人呢!像什么妈妈?”
“是一种感觉。”时商眉眼弯弯的笑着,“爷爷,您要吃蛋糕吗?”
午饭没吃,她这会好饿。
霍老爷子别过眼。
时商懂了,舔舔嘴巴,“那我自己一个人吃了啊。”
时商打开蛋糕盒,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勺着吃。
吃完收拾垃圾,时商拿着药材去厨房开煮。
半晌,霍老爷子鼻子动了动,“她在弄什么这么臭?”
高铁,“我去看看?”
老爷子点头。
高铁来到厨房,见时商用超大一口不锈钢锅煮中药材,旁边灶台上还放着一个砂锅,壶口冒出阵阵白气,都是药味。
“少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时商看过去,“在煮中药水。”
手上仍不忘搅弄锅里药材,接着盖上盖,继续熬煮,没个两小时不能停火。
高铁皱眉,“有点臭。”
“俗话说良药苦口,臭一点是正常的,您和爷爷介意的话只能忍一忍了。”
高铁,“……”
高铁走回客厅禀告老爷子。
霍老爷子蹙眉,“不管她。”
霍温庭午睡一小时就醒来了,睡的时间并不长,脑袋有些昏沉。
“阿诚。”
声音低哑,磁性又性感。
阿诚立马蹦起身,“少爷,您醒了。”
把霍温庭扶坐起来,倒了一杯水给少爷喝,阿诚说,“老爷子回来到了,这会在楼下,回来时您刚好睡着,老爷子就没打扰您。”
“时商回来了吗?”
“回了。”
“推我下楼。”
阿诚推着轮椅走出电梯。
“爷爷。”
霍老爷子看过去,上上下下将霍温庭打量了一遍,眼眶微湿,“醒来了就好醒来了就好。”
霍温庭淡笑,“您身体健康,我也安心了,不过妈说您过几天才回。”
霍老爷子拉起他的手轻轻抚摸,“想着快点见到你便提前回。”
老人松开手,结果霍温庭的手就这么软绵绵垂了下去,霍老爷子脸色一变,“这是怎么回事?”
第77章 你少拿鸡毛当令箭了
霍温庭却是习惯了,语气平平,“刚醒来是这样的,时商说能够恢复的。”
“你那媳妇?”霍老爷子不知在想什么,眼神深刻难以琢磨,“跟你那媳妇有什么关系?”
霍温庭不想承认,可总不能拿走时商功劳,“据说是她把我救醒的。”
据说?
这两字半真半假,就很耐人寻味。
霍老爷子追问,“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霍温庭垂眼,“应是真。”
“没开玩笑?”
“没。”
霍老爷子眸色变深,“如若是真的,她一个小姑娘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没有证据的事霍温庭不好说,寡淡道,“反正妈和姑姑很相信她。”
“温庭,你醒了呀。”时商从厨房走出来,爷孙俩止住话头,时商弯唇笑,“醒了正好。”
霍温庭抬眼看她,淡淡冷冷的一眼,没什么情绪,“做什么?”
时商脸上笑容不减,“中药熬制好了呀,我端一碗出来给你喝。”
霍温庭浑身冒起鸡皮疙瘩,“你拿给我泡澡的中药让我喝?”
这人神神奇奇的脑回路,时商挺无语的,跟他解释,“你在想什么呢,喝的是喝的,两者是不一样的,是我刚刚抓回来的药。”
霍温庭脸黑了,“我不喝。”
果然啊。
霍小公主果然如她所料拒绝喝药,但这会富婆和宋女士都不在,谁能劝?
这不还有尊大佛吗?时商转头问老人,声音端的是毕恭毕敬,“爷爷,身为患者是不是要喝药?”
霍老爷子眼神稍稍变了味,当然是点头肯定她,“自然要喝。”
时商顿时理直气壮,“你听到爷爷说的话了没?你要不喝,我就让阿诚灌你喝了啊!”
霍温庭,“……”
你少拿鸡毛当令箭了。
阿诚,“……”
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灌少爷喝药呐。
“不会吧不会吧?”时商睁大眼掩着嘴,演技很夸张,故意刺激男人,“你这么大个人了不会还怕喝中药吧?”
是个人都受不了激将法,更何况还是被人轻视,霍温庭气得不轻,“我怕?”
“你不怕,你当然不怕啦,你可是霍温庭呀,怎么会怕,我这就去端一碗药出来给你喝。”时商转身就去厨房,根本不容霍温庭再叭叭。
霍温庭,“……”
这女人就是来气他的吧?
霍老爷子头回看到霍温庭吃瘪,觉得这画面还挺新鲜。
霍老爷子敛起笑,咳了咳,“温庭,关于时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妈妈和姑姑背着我就给你娶妻了,什么人查清楚了吗?谁都能做霍少夫人?”
霍温庭难以启齿,“妈和姑姑让她嫁给我冲喜的。”
“冲喜?”
“嗯。”
霍老爷子不吭声了。
上了年纪的老人越是迷信,看霍温庭现在这模样,他哪还能说什么?
时商端着一碗中药出来,熬的不知道是什么中药,一碗黑乎乎的。
霍温庭当即转过眼,表情可谓是十分嫌弃。
时商看他这模样笑得开怀,好生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乖乖把药喝了吧。”
那颜色是阿诚看了都觉得犯恶心的程度,少夫人不会是想害少爷吧?
“来,我喂你喝。”时商积极得很。
霍温庭当即拒绝,“不要你。”
时商心领神会,“我明白明白,你要阿诚嘛,来,阿诚,交给你了。”
阿诚正要接过那碗药,霍老爷子先接了过来,“我来喂。”
勺子递到霍温庭嘴边,霍温庭把药吞嘴里差点没吐出来,强忍恶心咽了下去。
这药不是一般的苦。
霍温庭直接闷一碗,在他犯呕时时商迅速把一颗糖塞进他嘴巴里。
霍温庭怔住,“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时商也剥了一颗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儿,她眉眼染着甜笑,“糖啊,难道你没吃过糖吗?”
霍温庭到底没把糖吐出来,嘴里散开的甜味中和了药味的苦性,倒也没那么难受了。
霍温庭蹙眉,偏爱嘴硬,“我不需要,下次不要擅自主张。”
霍小公主就是娇气。
“我这不是怕你苦么。”
像是被刺激到了某个点,霍温庭强调,“我不怕!”
时商从善如流的附和,“是是是,你不怕,是我怕你苦,行了吧?”
霍温庭冷漠吐词,“多事。”
时商不满,“下次苦死你算了。”
“苦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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