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的首富老公是恋爱脑 第50章

作者:空调 标签: 现代言情

  秦叔话刚说,陆焉臣用刀划开衬衫纽扣,刀刃毫无犹豫划向自己的腹部......

  秦叔眼见着那鲜血直流,慌了神,冲郑长青喊:

  “马上安排医生过来,快!”

  这一声担忧着急,让屋里的徐想瞪大了眼,看着木门上的缝隙,脑子像是怠机了,愣怔了好几秒后,才冲门口喊:

  “陆焉臣,别听他的......”

  外面直升机还在盘旋,掩去了陆焉臣疼痛的闷哼呻吟。

  生生割下自己血肉的疼,让陆焉臣额头渗出一层层密汗,快要把后槽牙要碎了......

  “啊——”

  最后一声痛疼喊叫,陆焉臣狠心,将腹部割下巴掌大的一块肉,紧而向着那狗洞一扔。

  秦叔立马把直升机上背着的急救药箱打开,可伤口太大了,根本就止不住血......

  陆焉臣捂着自己的腹部,强撑着疼痛和头晕:

  “把人放了!”

  狗洞口的肉被一根树杈叉了进去。

  秦仄把那块鲜血淋漓的肉捡起来,细致的把上面沾染大的土块脏东西给摘掉,随即用手里的手术刀将肉块划开,切了一小块中间的,喂到徐想的嘴边——

  徐想红着眼,眼圈里的泪意蓄积,恶狠狠地瞪着秦仄。

  秦仄眼眸一眯,也不强迫她吃。

  他收回手,转而把刀尖上插着的肉放进自己嘴里......

  “你觉得我过分吗?”他淡淡问起。

  徐想没有作声。

  秦仄自顾自回答:“一条舌头,两次割肉,再加上四周的胚胎,差不多在一斤左右......”

  说完,他起身,把手里的肉扔了,居高临下地看着满眼是泪的徐想,淡淡挽唇:

  “我对他做的,还没有你们对阿丽残忍的一半不是吗?”

  “你也知道哭啊,当时阿丽求着你们原谅住手的时候,你又想过会有现在吗?”

  徐想眸中的泪意漫去,只留冰冷的寒:“你站在道德的高处去定义小恶不是恶,说白了,你就是个懦夫,你救不了你的阿丽,只能通过批判我,来找一点心安理得,让自己好受点......”

  “......”秦仄沉默了一下,随后表示认同:“你说得对。”

  他基于自己无能的软弱,基于愧疚,他做了坏事,阿丽的死像噩梦一样缠着他,他出于恐惧,折于悲伤,种种无法消化的情绪酿成了仇愤......

  “像我这种软弱的小人,连让你们偿命的胆子都没有。”

  哪怕他现在手里握着刽刀,也不敢杀人。

  也许是因为希波克拉底誓言在约束他,也许是他本就没有那么深爱阿丽......

  “你别怕,我不会再为难陆焉臣,我会放你安全的离开,毕竟,今天是你们的婚礼。”

  秦仄这话尽管让徐想半信半疑,但有那一半的信,她放松了很多。

  下一秒,秦仄蹲下身来,“我送你们一份大礼吧!”

  “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携老......”

  话说时,秦仄突然凑过来,亲在了徐想的脸颊上。

  徐想:!!!

  他说的大礼不会是......

  她算是看出来了,他压根就没想着活了!

  秦仄不顾徐想的扭动挣扎,亲在她的耳垂上,顺着脖颈一路往下——

  这是胆小不敢杀人的他,唯一能想到最能惩罚陆焉臣和徐想的办法。

  他要在他们婚礼这天,亲眼让陆焉臣看到,她的新婚妻子被......

  他有预感,这一天,会成为他们一辈子的不愿意提及的噩梦及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痛。

  徐想反绑的手腕被钢丝陷入了皮肉,玻璃的硬度不及钢,她手里的碎片,根本没办法磨断这绳子。

  她手脚被绑,再怎么挣扎扭动,都没办法阻止什么......

  “陆焉臣!”她含着泪喊。

  救我——

  哪怕是冒着刺激秦仄,被杀的风险,她也不想被...

  如果是之前,什么都没有性命重要。

  但现在,她怕极了陆焉臣看到凌乱不堪的她......

  她的喊救还没有出口,秦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许她再出声。

  外面的陆焉臣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门板把视线挡了很多,这老房子很小,估摸着中间是厅,左右各一个房间。

  窗户被木板钉死了,房子外伺机的保镖要是想进去,势必会发出动静......

  医生还没有来,陆焉臣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变得苍白,连带着眼神都变得发虚飘忽,好似下一刻就会倒下——

  郑长青在叫话,秦仄为了完事之前不让对方有行动,只说十分钟后他会把门打开......

  秦叔眼里满是担心:“主人,您先坐直升机去处理伤口,这里有我......”

  他看秦仄就是在拖延时间,想让主人流血而亡。

  “不用.....”他没事。“去问最近的特种部门借几件设备来......”

  十分钟,他等得起。

  可也不能真信对方,让自己处于被动。

  秦叔拗不过陆焉臣,只能照着吩咐去做。

  可没过两分钟,大门从里被撞响,陆焉臣眼眸一亮,忍着腹部的剧痛上前——

  他透过门缝,没看到里面有人。

  “徐想?”

  “陆焉臣......”徐想虚弱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陆焉臣提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位,几个大喘气缓和后,“你站旁边去。”

  说完特意等了一会,才给身侧郑长青一个眼神。

  郑长青一脚,那老朽的木头断裂,门开了——

  他们先是见到地上躺着的秦仄,从喉颈处到胸膛,全是血迹一片。

  他的裤子褪到了膝盖处......

  旁边的徐想脸上和上身溅有血迹,下身的裤子同样被褪到了小腿处......

  刚刚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郑长青识趣的把视线别开,抓起秦仄的一只脚,把还没死透的秦仄拖了出去——

  陆焉臣看着徐想侧额的纱布,又见她手腕被钢丝勒陷了血肉,视线一下模糊了。

  他小心翼翼,擦去徐想脸上溅脏的血迹,“疼不疼?”

  这一轻问,让徐想鼻子猛然酸楚。

  她手心攥着的玻璃碎片掉在地上,绑着的脚挪了一点点,她把额头抵在陆焉臣的胸膛,看着他腹部被鲜血浸红的纱布,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

  “你这个笨蛋,你还真割自己身上的肉啊......”

  徐想可怜的哭腔快要心疼死他了。

  陆焉臣伸手想抱着她安抚,手臂刚环上徐想,她像是被碰了疼处,立马倒吸了一口冷气。

  吓得陆焉臣连忙把手举起来,慌问:“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徐想喘着粗气忍着疼:“我两只手的胳膊都脱臼了......”

  她的手被反绑,咬着牙用力把手从头顶翻了过来,忍着巨痛,攥紧了手里的玻璃碎片,利用身体惯性和重量,刺破了秦仄的喉咙......

  陆焉臣看着徐想双手的血,不敢去碰。

  他提声,叫秦叔去拿工具来——

  秦叔应声一走,陆焉臣咬着后槽牙,忍着哪怕轻轻一动都会剧痛流血不止的腹部伤口,弯腰,把徐想褪在小腿上的睡裤穿上......

  很快,两人坐上直升飞机,往医院的方向去。

  ...

  她的伤还算好,胳膊正位后,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

  倒是陆焉臣,失血过多,在直升机上就已经晕迷了过去。

  秦叔把丢在现场的肉捡了回来,让医生处理缝合......

  手术麻醉过后,陆焉臣发起了高烧,依旧昏迷不醒。

  婚礼就此耽搁。

  徐想守在病床,看着陆焉臣阖眸安睡的眉眼,眼里不禁泛起几分疼惜。

  真是个疯子。

  现在还有多少人会把夫妻情看得重要?

  别说会为了另一半,生生割下身上一块肉,更甚至连命都不顾。

  “徐想......”

  陆焉臣呢喃着她的名字,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徐想弯腰,把脸颊轻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回应着:“陆焉臣,只要你好起来,我答应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她会把他的爱奉若珍宝,小心的保护,并给予回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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