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于幼
她下意识摸了摸心?脏的地?方,那里总是奇异的跳动?,是她无法控制的。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再看到来电显示,她下意识地?笑了笑,是陈最。
“在哪?”
她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她以前怎么没觉得呢?
“卓然家。”
“我去接你。”
“你来接我干嘛,我过来接小石头,我开车来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向栀竟然跟着紧张起?来。
“我想见你。”
……
她下意识挂断电话,怔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心?里像是有一座火焰山,突然爆发了,将她全身?燃了一个遍。
他什么时候这么会撩人了?
不!他一直会撩人!
干嘛要说这种话呀!
向栀捏着杯子,仰头将西瓜汁一饮而尽,她擦了擦嘴,冰冷的西瓜汁顺着喉咙慢慢流进胃里,冰凉的汁水似乎有消暑作用。
但怎么也消不掉她燥热的心?。
她要疯了!
第49章 48
等陈最的时候, 向栀有些焦躁,她坐在院子外面的石凳上,单手杵着石桌, 无意识地咬着手指,腿也忍不住地抖动。
门外有车辆经过, 她抬头张望,不是?他那辆巴博斯,车已经经过, 绝尘而去。
又有一辆车经过,她抬头,车子经过, 她有些失望, 不满地嘟嘴,可下?一秒,她一拍桌子, 她干嘛要在这里?等陈最啊,要等也是他在外面等。
想到这里?,向栀起身往屋里走。
小石头的画还需要有一个收尾过程,卓然在教他。
向栀进屋后不到五分钟,陈最就到了。
刚好, 小石头的画有了一个漂亮的收尾。
陈最进屋的时候, 向栀朝他看?了一眼, 只是?一眼,又?自然地瞥过, 微微抬起下?巴。
陈最看?了她一眼,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桑蚕丝连衣裙,微微抬起下?巴, 露出令她骄傲的天鹅颈。
他垂眸在思考,什么?样的花才能配她今天穿的衣服。
他想见她,想给她买一束花,他在路上看?了好久,也没有中?意的,那些花配不上她。
只不过,他这副样子,在向栀眼里?变了味,她偷偷从镜子里?看?他,他垂眸不知思考着什么?。
她觉得他应该是?挺受伤的,只不过是?一个项目,陈毅力便让他停职,没有给他任何体面。
现在有很?多传言,她听冯佳佳说,有很?多人开始倒向方世安,方世安继承盛华的概率更?大?一些,毕竟他一毕业就受到陈毅力的重视。
向栀偷偷叹气,她应该做点什么?才对。
“妈妈……”小石头背着小书包,手上拿着自己画的画,“你看?我的画。”
向栀蹲下?,接过他手里?的画,“小石头画的怎么?这么?好,好棒。”
说完,她吻了吻小石头的额头。
卓然同陈最打了招呼,“今晚在这儿吃?”
“不,我们还有事。”陈最果断拒绝,他拉过小石头的手,直接将人扛起来,“走喽。”
小石头被?逗得咯咯笑,向栀跟在后面,“你慢点。”
门外停着两?辆车,向栀看?了一眼,刚要开口,便被?他拽住手腕,“一起回去。”
他看?着她。
向栀抿了抿唇,“哦。”
她捋了捋裙子,端端正正坐进去,裙边收拢,露出她漂亮的高跟鞋,她像某个皇室公主,在陈最面前,在意起了形象,末了,她还抖了一下?头发,仰头看?他,不是?很?自在,“干嘛愣着,关门,热死了。”
倒是?陈最愣了一下?,他以为要废一翻功夫,他的话,向栀从来没听过。
他笑了一下?,在向栀面前做了一个绅士礼,“好的。”
真?是?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向栀紧抿着唇,她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
一路上,陈最的车开的很?慢,最后在一个红绿灯停下?来,陈最单手杵着车窗,抵着唇边,另一只手点着方向盘,他望向外面,路边的花店,让他一眼相中?的很?少,这个时候从国外空运鲜花也来不及。
他出神地想着。
向栀偏头看?他,他又?是?一言不发,好像真?是?受了不小的打击,这要是?放在以前,他话那样多,肯定会说一路。
向栀叹气,又?看?了他一眼。
陈最从小到大?都属于成绩斐然的,从小学到高中?,每次开学典礼好像都是?他发言。
那时候他们吵架吵的很?厉害,但她在学生堆里?看?他发言,还是?觉得这人是?真?挺厉害的,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好像轻轻一考就能考个第一出来。
也许方世安的出现会让陈最挫败,他们两?个能力不相上下?,可这次是?陈最输了,还是?因为她。
她得弥补他。
她这样想着,一个急拐弯,又?是?一个刹车。
陈最忽然回头,“在车上等我。”
他开门下?车跑远了。
“哎……你干什么?去啊?”
没人回应。
向栀回头看?小石头,小石头也摇摇头,手里?拿着画说,“妈妈,卓老?师说,爸爸画画很?厉害,说得对不对?”
“当然。”向栀点头。
小石头嘿嘿一笑,“爸爸厉害着呢。就是?老?偷吃我零食。”
“下?次我给你买个密码锁,你锁起来。”
小石头摇摇头,“爸爸给我买过,买完他老?是?和我聊天,每次我都被?他骗出密码来,他就偷吃。”
向栀唔了一声,这个无耻之徒。
小石头嫌弃地声音,“爸爸说这是?教我人心险恶。”
向栀回身,摸了摸小石头的头,“这个没错,但石头可以永远相信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永远爱你,社会上有小部分人是?人心险恶的,但这要靠你自己去分辨。”
小石头懵懂地点头,晃着两?只小脚。
向栀看?了一下?时间?,又?盯着街角,刚刚陈最在街角转个弯人就没了,这会儿半天了,人还没回来。
她低头想给他打个电话,电话拨过去,再一抬头,远处陈最拿着一束花跑过来,他身上带了风似得,黑t被?风吹得鼓鼓的,头发也被?风带起来,露出额头。
他五官立体,露出额头,深邃的眉眼更?加清晰,他笑着跑过来,是?张扬地,肆意地。
那似乎是?一段很?远的距离,在向栀的世界里?,全部都是?黑的,只有他身上有一个光柱,而那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快要抵达她的心。
有那么?一瞬间?,一些记忆似乎聚拢过来。
“陈最,你为什么?不送我花?”
“你想要我每天都送。”
“哼,要来的,就没用了。”
可那之后呢,她的房门总有一束花,她还特意买了一个竹皮的篮筐放在门口。
快要生的时候,她的预产期比预想的要早,虽然早早来了医院,仍旧让大?家?慌乱。
彼时,陈最还在和股东述职。
她进手术室的时候没看?到陈最,那时候她哭了,她想等她出来,她一定要狠狠闹陈最一次,让他给小石头换尿布,不让他睡觉。
凭什么?她要在这里?受苦,疼得她死去活来的。
可等她出来,浑身是?汗,像是?经历了一场重生,她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睛眯着缝,瞧着陈最。
那已经是?半夜了,陈最坐在那,她瞧着他,没忍住笑了,“陈最,你哭什么?,我又?没死。”
下?一秒,他抬头,红润的眼睛,带着泪痕,他蹭了一下?脸,还瞪了她一下?,下?一秒他凑过来堵住她的唇。
他吻得不深,只是?轻轻啄着。
向栀想笑,但她不能笑。
她觉得陈最哭起来可真?好看?,以后要多让他哭哭。
以后?
她为了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便又?听他恶狠狠地说,“再说死,我就……就,别?想让我给你跑腿买鲍鱼粥。”
向栀还是?想笑,他的威胁一点力度都没有,鲍鱼粥她可以让很?多人买,她可是?那的大?客户。
“还有栗子饼。”
向栀虚弱地瞪他一眼。
陈最咧嘴笑了,他难为情地抹掉眼泪。
栗子饼向栀只吃一家?,那家?的栗子饼很?好吃,是?小时候的味道。
她不知道陈最从哪里?找来的,她要他告诉她一个地址,以后她想吃了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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