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晏灯
“窈窈都嫁过来了,还生什么了。”一向雷厉风行的宋部长难得有点脸红。
“现在的年轻人跟咱们那时候不一样了,我说你也别逼太紧了,咱们这种工作稳定的养个小孩都嫌麻烦,别说还有那么多工作不稳定,家庭有困难的了,现在买房压力又那么大,竞争也激烈。照我说啊有孩子就是锦上添花,没孩子小两口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也有滋有味的,咱们就别跟着瞎掺和了,过几年退休了咱们就一块出去旅旅游,哪有这么多可操心的事。”
送走宋秋之后,天色也不早了,秦知聿上楼拿了件外套套在阮雾身上,“妈,我俩回去住了,你让我哥去我房间睡。”
“啊?不是说好在这睡?都这么晚了,明天走就行。”沈菁仪都已经盘算好待会去小两口的房间把见面礼给他们了。
秦知聿执意要走,轻描淡写的开口说了一句不方便,气的沈菁仪说他不要脸,然后把准备好的见面礼放进阮雾手里。
“满满,当时镯子买了两只,想着一只留给你,一只给阿珩的媳妇,结果你的这只一放就是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是送出去了。回家的路上慢点,阿聿要是欺负你给妈打电话,我和你爸去收拾他。”
——
月色无垠,今晚的星星格外的多,北极星亮闪闪的一颗,抬头就能看见,阮雾借着车外的光瞧着沈菁仪给她的镯子,玉体通透圆润还带着飘绿,在光下还泛着荧光,触手温润,一看就价值不菲,阮雾小心的收了起来,放在腿上跟宝贝似的护起来。
秦知聿扫了一眼窗外,突然把车窗升了上去,还打开了防窥功能,车速越来越快,几乎是用了往常一半的时间就到家了,洋房的车库在最后面,他把车子开到车库然后直接把车门落了锁,黑压压的一片,让人特别没有安全感。
阮雾以为他不小心把车门落了锁,解开安全带探过身子去驾驶座旁边的控制台上想抠开车门锁,结果秦知聿一下把驾驶座的椅子放到,她一下没了支撑力,瞬间倒在了他怀里。
“你干嘛呀?”她撑起胳膊问他。
他不说话,只沉默的看向她,然后抬起胳膊把阮雾往他的方向压,重重的吻上她的唇瓣,车内的灯光是黯淡的黄,等阮雾唇瓣上的口红花掉,露出粉嫩的唇色,然后又被吮成深红色以后,他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
阮雾现在就是把他当人肉垫子,完整的把他压///住,车内空间逼仄,她双脚根本找不到着力点,只得悬空在方向盘处,然后把手撑在他肩膀处见缝插针的曲起腿跪在座椅两旁想抠开车锁。结果她不经意间的动作对秦知聿而言简直是锦上添花,今天为了漂亮她还特地穿着长裙,更方便了一些。
秦知聿倏地伸手,将她腾空抱起更好的调整了一下坐姿,阮雾此时吓的身体都还发颤,周围不止他们一家住户,如果真的在车里做点什么,未免也太羞涩了。
“别在这......回房间。”她声线颤着。
秦知聿却不为所动,专心致志的激起她的兴趣。
像是被成千上万只蚂蚁细细啃噬,她几乎要软成一滩水,喊出了最难为情的称呼,“求你了,老公。”
下一刻,秦知聿坐直起身,黑眸里是喷薄而出的情谷欠,阮雾以为他回心转意要抱她下车,结果他从置物盒里窸窸窣窣的摸着什么,还有包装袋的声音,半响,他掏出来一个小方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阮雾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沦陷几乎要干涸而死的时候,车门被拉开,关门的那一瞬间,阮雾看见了湿的一塌糊涂的皮质座椅。
夜晚风大,秦知聿就这么单手抱着阮雾,也不出来,任凭她搂紧包裹着自己恶意的迈着小步子往家门口走,时不时的停下侧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换来阮雾的一记打,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从车库到正门短短几十米的距离,阮雾都拼命的咬住嘴唇,一路低低的闷哼。
等到好不容易打开门之后,还有一楼到二楼的整个楼梯,几十个台阶,抬腿一上一顿的动作可比在平地走路磨人多了,他们一路纠缠到卧室,灯一下被拉开,阮雾的眼神早已经被水雾浸透,眼尾已然红透,秦知聿的肩膀也已经被咬透了。
“放我下来!”她无力的控诉着。
“马上。”
秦知聿抱着她慢条斯理的把窗帘拉上,他仿佛找到什么乐趣一样,动作一次比一次慢,直到阮雾再也受不住这种折磨,闭上眼睛呵气如兰的说了两个字。
然后他眼神更幽暗了起来,直接抱着人去了洗手间。
窗外属于京港的夜晚灯火辉煌,商业街人声鼎沸,匆匆赶车的行人络绎不绝。窗内属于他们的夜晚,同样笙歌不止。
——
隔天一早,阮雾醒的时候不经意间动了下腿,火辣辣的疼,她小心挪动着步子往浴室走去,目光不小心瞥见昨晚两个人脱掉的衣服脸色又是一红,昨天秦知聿穿的浅咖色西装裤,此时裤子的正面一大团洇湿的水迹,昨夜洗完澡之后好像连窗户都没打开,浴室的空气里还有点发///糜的味道。
等阮雾泡好热水澡缓解了酸疲感之后,她又慢吞吞的回到床上躺下,得亏今天不上班,要不然迟到得扣多少工资。
秦知聿感觉到身旁人的凉意,把人重新揽进怀里,声音带着昨夜的餍足,“我说我老二怎么一大早就晾在外面没人管了。”
他指的是他昨夜呆了一晚上没出来,结果一大早阮雾洗澡,起身的时候一下给滑出来了的事。
真服了。
阮雾见他还好意思提,忍不住的骂了他几句,然后催他赶紧去做饭,她饿了。
早饭是秦知聿端到床上喂的,她是在是不敢走路,挪个地方就不太舒服,小腹涨涨的。吃过饭后,楼下门铃响了一次,秦知聿下楼,然后拿了一管药膏上来。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自己,还是我来?”不等她说话,他又开口,“还是我来吧,一人做事一人当。”
阮雾根本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冰冰凉凉的药膏缓解了酸痛感,她羞赧的看向他指尖剩余的一点药膏,白色的,好像还带了点水光感。
“你赶紧擦掉啊!!!”
“啧,都破皮了,你羞涩个什么事儿,怎么还讳疾忌医呢?待会再涂一次。”
黏黏糊糊的周末很快就过去了,阮雾周一上班的时候刚好和舒窈在停车场碰面,舒窈看见阮雾眼睛都放光,拿着手机拎着包就过去。
“你看!!!今天东子哥去检察院有点事,你看他在群里发的照片!!”
阮雾手机早上被秦知聿静音了,她什么消息都没看见,听舒窈语气兴奋的不得了,她以为陈易东发了什么惊天大八卦。
打开手机一看,照片上是秦知聿坐在办公室的侧颜,五官没什么可挑的,金丝眼镜,白衬衣,让人引起注意的点是下颌线下方,斑斑点点的吻痕牙印。
冷白的脖颈上,连接着微微敞开的领口,一路延伸至看不见的锁骨下方,布满青紫痕迹,锋利的喉结上一圈牙印,欲炸了。
阮雾脸色染上绯色,轻咳了一声,“我早上给他遮好了的,这遮瑕不太给力,刚没一会就脱妆,还是付氏旗下的,老板娘回去关注一下品控。 ”
“操,你俩谁先出的家门?”
“我。”
舒窈了然,“那他就是趁你走了回去偷偷卸了,要不然他衬衣领子上怎么没有遮瑕液,真是个心机boy。”
第80章 chapter80
◎求婚(正文完)◎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阮雾的直觉出了问题, 她总感觉秦知聿最近半个月早出晚归的,偶尔几次为案子倒是来过军区医院那么几次,但是也都是匆匆而去。
她也说不上来的别扭, 中午休息的时候, 她拉着舒窈的胳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件事,舒窈把手里改的稀烂的博士论文往桌上一放, 顿时警觉起来。
“不是吧?”
阮雾惆怅的不得了, 不停的滑看两个人最近的聊天记录, 少的可怜。
“真的, 都半个多月了吧,每天都早出晚归, 我没醒人就走了,我晚上睡着了人才回来。”
舒窈呵呵笑了两声,“宝贝, 是不是最近你俩不太和谐?”
阮雾翻了个白眼,都早出晚归了,哪里还有不和谐的问题, 压根连这方面的困扰没没有,不知道这人怎么了,总感觉突然跟看破红尘了一样,突然佛了起来, 人都不骚了。
“估计快国庆了, 检察院事儿多, 二哥又刚升了职, 肯定手边案子多, 你等他忙完这阵试试, 他要还不正常, 你从小南哥那顺个枪崩让他鸡飞蛋打。”
舒窈本来以为秦知聿真干了什么对不起阮雾的事,就差拿手术刀了,结果啥事也没有,全是阮雾的猜测,她没精力听,她快被博士论文烦死了,陈教授不知道抽了哪根筋,从六月卡到她现在,让她一遍又一遍的改,本来就稀碎的论文现在直接面目全非了。
下班之后,阮雾本来想回趟家看看阮明嘉,结果舒窈神神秘秘的非拉着她去商场,架不住舒窈一直撒娇,阮雾半推半就的就跟她去了,结果舒窈带着她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家内衣店.
她那副熟稔的样子,一看就是没少来,进店之后直接让柜姐带着他们去贵宾室。阮雾从来不知道内衣店还有单独的贵宾室,挺好奇的就跟了进去。
室内灯光很暗,有一扇窗户是正对着外面的橱柜,现在被百叶窗完整的遮挡住,灯光在扇叶上折射出斑驳的光影,十几个模特穿着极性///感的睡衣还有内衣,分批踩着高跟鞋站到她们面前。
阮雾茫然无措的看着身材凹凸有致的模特走着台布,旁边的舒窈显得就格外淡定,白皙的手指不断和一旁的导购比划着,等从贵宾室出来的时候,结算台上十几件布料极少的睡衣被放在牛皮纸袋里。
舒窈刷卡过后在单子上填地址,她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两个人现在住在郊区婚房里,“麻烦送到这个地址。”
导购微笑的点了点头,目送两个人离开。
————
今天秦知聿下班要比往常早,但是也比阮雾下班晚,本以为回家之后能看见他老婆做好饭等他回家吃饭,结果拉开门,空荡荡的客厅,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正当他准备给阮雾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家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他随手把领带抽出来绕到手腕上去开门。
门口是个年轻的女人,胸口上别着工牌,负责送货上门的额女员工看见门口的男人也愣了下神,白衬衣被收紧在劲瘦的腰间,领口松松垮垮的,眉眼张扬又冷冽,手腕上还缠着黑色的领带。
她暗自懊恼自己居然在顾客面前走神,露出一个公式化笑容,“先生您好,这是阮小姐定的衣服,请您帮忙查收。”
秦知聿下巴微收,签过字之后拎着十几个牛皮纸袋往二楼去。
主卧大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睡衣和内衣,还有几件水手校服,其他的大都是吊带薄纱样式,款式相同的点就是每一件睡衣都挺好撕,感觉轻轻用力就会化成碎步。
他双手叉腰看着摆满整张床的情///趣衣服,眼神闪过一丝玩味,然后慢条斯理的给阮雾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看不出来,你还挺热切的。】
阮雾正和舒窈在咖啡店中场休息,手机震动的时候就立刻掏出来看了,一口美式卡在细细的嗓子眼呛的脸通红。
“舒窈,你是不是有毛病,你把那十几套破烂寄到我家干什么?”
舒窈不着痕迹的往后撤了一下,慢悠悠的吃了口甜品,“提前送你的国庆节礼物。”
“?”
“哎呀,你不是觉得二哥最近早出晚归的不太正常嘛?你多试探试探他,好好培养培养夫妻感情。”
阮雾想也不想的反驳,“倒是也用不着试探,他干不出来出轨的事。”
“那哪里不正常?性冷淡了?”
阮雾眼观鼻鼻观心的随意扫了眼整个咖啡厅的外貌,就是不看舒窈,这无意是默认。
本来两个人是想在外面吃饭的,结果付清允平均五分钟打一个电话催舒窈回家,无奈之下两个人只好各回各家。
站在家门口时,阮雾在门口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然后门唰的一下就开了。
“站门口都十分钟了,准备念咒语开门?巴啦啦能量?”
阮雾一瞬间所有的紧张全都飞了,脸色不善的看着他,语气也不太好,“大忙人今天回家这么早?”
“那可不,要不是今天回家早,哪能看见你买这么多好东西。”秦知聿接过她手里的包和外套,边笑边说。
沉寂数秒,阮雾还维持着换鞋的动作,然后炸毛。
“那是舒窈买的!!不是我!!”
秦知聿点点头,“行,不是你买的。”
阮雾觉得他满脸无所谓,根本就是不相信她,她三两下把鞋子换好,追在他身后问。
“你什么意思?”
秦知聿拉着她去洗手,然后拿好碗筷坐在餐桌前,动作斯文的夹了一筷子菜盖在米饭上才开口,“谁买的都无所谓,反正最后是你穿,对我来说没差。”
服了,操。
简直是恬不知耻,人面兽心,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回家之前和舒窈在咖啡厅吃了大半个拿破仑,她现在也不是多饿,随便吃了两口之后,蹬蹬蹬上了二楼。
今天是她生理期最后一天,她站在床边挑了一件水手校服去了浴室,花洒喷出的热水散落全身上下,阮雾恨恨的搓着头发上的泡泡想着要“报复报复”秦知聿,让他尝尝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她就不信他能浴血奋战,能变态到闯红灯。
为了方便呈现出服装的最大优势,而且这套校服有点小,无奈之下她只能真空上阵,还特地用了卫生棉条。香水也选了他最喜欢的水蜜桃味,收拾妥当后她走出卧室,站在二楼楼梯口扶梯旁边,正好能看见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秦知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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