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晚睡集团总裁
郭朋兴:“你不是跟着一块来的吗?”
王娅菲想了想说:“应该是提前约好的吧,我不太清楚,反正我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等着了。”
郭朋兴嘟囔:“要你有什么用。”
王娅菲抬胳膊锁住他的脑袋,勒紧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郭朋兴被她勒着脖子,求饶道:“姑奶奶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
王娅菲这才放开他说:“这还差不多。”
穆文彦和简袁青都算得上是“新人”,但总有人愿意借着这个机会主动聊天,以便拉进关系。
简袁青算是比较外向的性格,姑娘跟他搭话,他会笑着回应,能聊起来。
不过穆文彦不一样,他话比较少,会回,但也就只是言简意赅的回了而已,没有分毫热情。
时鸢则是一直不在状态,要么发呆要么出神。
穆文彦见状看了王娅菲一眼,发现她跟身边两个男同事打得火热,跟之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一点不搭边。
王娅菲不经意抬眸和穆文彦对上了视线,脸上的笑容一僵,瞬间低头,板正的坐好。
穆文彦:“……”
郭朋兴看王娅菲突然安静,很是奇怪的问:“你突然被鬼附身了?”
王娅菲机械的转头,目光核善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我劝你不要”
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有人把手搭在自己肩上,她一怔,刚想转头,突然嗅见一阵很淡的薄荷香。
王娅菲僵坐在位置上,头正正看着前方,听见穆文彦俯身凑在她耳边,轻声说:“时总似乎不太开心,我跟你换位置,你去陪她说说话。”
包厢明明这么吵,可这几秒,王娅菲好像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砰!砰!砰!
妈呀,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王娅菲转头看向穆文彦,两人凑得极近,她脸瞬间红了,窘迫的站起身说:“好,好的。”
说完也不等穆文彦回话,快步跑去了时鸢身边。
郭朋兴一脸懵逼:“?”
穆文彦见王娅菲坐到他的位置上,拉开王娅菲的椅子,十分自然的坐下。
王娅菲身边都是男同事,这下他也清净了。
不过穆文彦不知道,暗中观察的同事已经开始脑补他和王娅菲的八卦了。
时鸢本来在发呆,看见王娅菲风风火火的坐过来,问:“娅菲,你怎么过来了?”
王娅菲干笑两声,强装自然的说:“我觉得坐在那边太无聊了,所以跟穆助理换下位置,过来跟你说说话。”
时鸢:“你脸怎么这么红?”
“啊?”王娅菲摸了摸脸,随口说,“可能是包厢太热了吧。”
第164章 朽木不可雕也
有王娅菲在,时鸢多个人聊天,还没那么容易走神,今天这顿饭吃的还算开心。
饭局结束之前,方樾川就给时鸢发了消息,没过多久,他就来了。
包厢里的大家看见方樾川七嘴八舌的打招呼,方樾川笑说:“大家晚上好。”
他走到时鸢身边,发现时鸢目光迷离。
时鸢叫了一声“方樾川”就靠在他怀里,明显已经有了醉意。
简袁青站起身道:“方总,我劝过了。”
方樾川心疼的摸了摸时鸢的脸说:“嗯,没事。”
王娅菲也喝了不少,而且她酒量一般,脑袋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了。
穆文彦走过来,伸手托住她的脑袋,轻轻放在桌上,然后说:“方总,单已经买好了。”
“好,我知道了,”方樾川抱起时鸢,对其他人说,“单已经买了,时总我先带走了,你们也都早点回去。”
郭朋兴应道:“好的,方总慢走。”
方樾川对简袁青和穆文彦说:“今天辛苦了,你们也下班吧。”
两人道:“是。”
方樾川带时鸢离开后,简袁青胳膊搭在穆文彦肩上,看着趴桌上的王娅菲,吊儿郎当的调侃:“我发现你这块木头好像要发芽了,怎么样,要不要把这姑娘送回家?”
穆文彦目光淡淡的瞥他一眼:“你知道她住哪?”
“……”简袁青一噎,片刻后说,“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穆文彦:“醉成这样怎么问,收收你的博爱,别多管闲事,走了。”
简袁青摇头,叹气道:“唉,朽木不可雕也。”
穆文彦没理他,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见郭朋兴过去叫王娅菲,这才安心离开。
*
方樾川把时鸢抱到车边,把副驾的座椅调的靠后一些才让她坐进去。
时鸢吹了点风,倒是有点清醒了。
方樾川坐进车里,看她捏眉心,问:“头疼?”
时鸢:“还行。”
“你先睡一会吧,等回家我给你找解酒药。”方樾川说完发动车子。
时鸢开了点窗户说:“睡不着。”
方樾川:“那就闭眼歇一会。”
时鸢看向方樾川说:“我今天看见他了。”
方樾川闻言皱眉:“你跟他碰面了?”
时鸢:“也不算,去吃饭的时候坐在车里看了一眼。”
方樾川:“哦。”
时鸢出了一会神,开始自言自语:“他老了很多,但和之前长得一模一样,我看见他就总能想起很多不好的往事,他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方樾川安静的听完,然后说:“我调查了一下时俊民的个人信息,他是上个月出来的,出来之后也没做几天正经工作,还去赌博,欠了不少钱,现在来找你就是为了要钱。”
时鸢听完闭了闭眼,声音没有什么起伏的说:“他还真是一点没变,和以前一样没出息,简直就是一滩烂泥。”
方樾川:“我今天跟他见了一面。”
时鸢闻言看向方樾川:“你见他做什么?”
方樾川:“事情总得想办法解决,我不能让他一直缠着你。”
时鸢:“他可不是什么讲理的人,你怎么解决的?”
方樾川:“我替他还了赌债,又给了他一小笔钱,让他自己谋生,别来打扰你。”
时鸢颦起眉头问:“你不仅替他还了赌债,还给他钱了?”
方樾川:“嗯。”
时鸢扶额叹气,很是忧愁的说:“你不该给他钱的,他根本不会悔改,以前就是这样,现在出狱了还是这副死德行,这辈子都改不了。”
方樾川:“我知道,但他毕竟是你父亲,所以这次就当是还清他的养育之恩,这次之后,你们父女彻底划清关系。”
时鸢苦笑:“不会这么简单的,他花完了钱,一定还会再来,你已经给他吃到甜头了。”
方樾川:“我跟他好好说话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如果他再来,我自有办法对付他,所以你不用担心。”
“……”
时鸢没有说话,侧头安安静静看着窗外吹风。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得劲,特别的烦,好像有一肚子脾气没地方发泄。
时鸢控制不住的想,为什么时俊民会是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偏偏他是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她就不能过得像别人一样轻松?
从很小开始,在时鸢记忆里,他们家就很贫困,别的孩子吃的穿的都比她好。
不过时鸢并不羡慕这些,因为至少她也能吃饱穿暖,但她很羡慕其他小孩有美好的家庭。
别人放学都是爸爸妈妈来接,时鸢从很小就开始住校,很多时候都只有老师陪着。
时鸢的童年似乎只有学习,因为每个知道她家庭情况的大人,都会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她说:“好孩子,一定要好好学习,这样才能改变命运。”
年纪小的时鸢听不懂这些话,年纪大了之后她也渐渐认同大人的话,她要学习,要考出好成绩,要带妈妈离开这个家。
这个目标似乎成了时鸢对生活的期望,哪怕时俊民再混蛋,她也憋着一股劲,她总觉得以后就好了。
可现在时鸢觉得有些崩溃,她明明已经做了该做的所有努力,一步一步艰难的变成独立的大人。
足够的自由,独立的经济来源,很好的男朋友,时鸢明明已经很努力很努力。
在她以前对未来的预想中,完成这些就应该得到解放,甚至在今天之前,时鸢都觉得她终于幸福了,可时俊民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一切。
时鸢有种拼尽全力往上爬,马上就要成功,却突然被人一脚踢回洞底的绝望。
她不明白,她究竟要怎样做,才能摆脱时俊民?
时鸢觉得自己走进了一片迷雾,完全找不到方向。
方樾川察觉到时鸢情绪异常,把她带回家后,喂完药,又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睡觉。
他把时鸢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时鸢的后背,力所能及的给她安慰。
过了很久,就在方樾川以为时鸢已经睡着的时候,他感觉到时鸢挣脱自己的怀抱,走出了卧室。
方樾川怕时鸢出事,轻手轻脚的跟着,看见她把自己关在了浴室里。
隔着门,方樾川都能听见里面传出细微的啜泣,这些声音像是硫酸一般,在他心上蚀出伤口,格外熬人。
方樾川知道时鸢好面子,也知道时鸢需要发泄情绪,所以他没有打扰,只是守在门口,安静的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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